缺氧和時間是親密伙伴,其實不用金梧開槍,那綠巨包括大家都活不了多久,不過有些人就是想用本可以不用多此一舉的舉動,來達到自己少些逼問手段就能得到的核炎晶。
“離他遠一些!”
終于,金虎將軍跟從自己的感覺喊出來這句話。這其實很沒有道理,久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將很少是跟著感覺行事的,但他卻偏生這么做了,做得自認為很有道理。
“嗯……?”
有些莫名其妙,金梧不知自己的叔叔為什么要喊出那五個字——離他遠一些。這讓他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勸金虎離他那位叔叔遠一些,也就是當今的皇帝金澤,可他沒有聽漸漸就想自己坐上那皇位。再次搖了搖頭,金梧副將也選擇沒有聽自己叔叔的話,就當成一種晚輩的回報也好,他獨自想著現(xiàn)有些促狹的心理活動。
“?。。?!”
每當有人控制不住自己,將要爆發(fā)的時候就會發(fā)出那種恐怖拉長音律的叫聲。暮光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了,確切說他控制不了大腦那千億個腦細胞,神經(jīng)處在極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所以他選擇了吼叫。這大概是他能想到猩猩憤怒時所表現(xiàn)出來的發(fā)泄方式,所謂原始憤怒,人越接近身體某個功能本質時也接近自己的本能,然后就爆發(fā)出越發(fā)恐怖的力量。
一聲叫,驚住了所有人,也驚醒了一個人驚蒙了另一人。
“原來如此,這就是‘異人’啊……”瀕臨死亡,匍匐在地,如獅子更像狗一樣的紅森痛苦抓住自己頭上偏綠帶淺紅色毛發(fā),嘴里來回的說出兩個字:異人!
其實,他清醒沒有痛苦的時候一定評價為異能,他心中的‘異人’和暮光的爆發(fā)有著本質區(qū)別。
冷靜,是對另一個人的禮貌——金梧記得自己那血緣關系淡泊的爺爺說過這句話,可是他從來沒有冷靜過,特別是在面對生死的時候。如同幫助叔叔金哲拉下那閥門的時候,就決定了他走上一條自己不可能再冷靜、冷清的道路,所以他手上的手槍打光了彈夾內(nèi)所有的子彈,以表現(xiàn)自己很不冷靜。
如果他足夠冷靜,打死一個被自己撥光衣服的人只需要一顆子彈而已,相比于綠巨,不用擔心對方身上穿有什么特殊軟甲,而他卻打光了。
猶自后悔,難道是自己真蠢?一下子打光了要是對方?jīng)]死怎么辦?可是對方?jīng)]死自己子彈就一定不會打光,事實讓他有些不可理解。
一捶,‘嘭??!’
金梧現(xiàn)在自己倒成了一顆子彈,打在了前面那個拐彎處,結果那用來躲避鑿得巧妙的巖石被金梧給撞穿了,拐彎也就不存在,最后撞在了那個電閘也控制暮道氧氣的閥門上,‘滋滋滋’閃出了火花,最后一刻,他死得也許比自己那不平靜的心要燦爛得多。如果有來生,他一定后悔自己為什么不能冷靜,不能給人應有的禮貌。
暮光發(fā)瘋了!大家不要以為他變成了金剛狼,腦袋被不知名激素占據(jù)提高了他本就異于常人的力量,而無論左右那邊手指都沒有長出金剛狼那樣的金屬爪子。
他不知道自己這種狀態(tài)能持續(xù)多久,僅有的一絲清醒中保持著他瘋前最想做的事:救下自己同班同學梅滋。
最適合他的速槍就在身邊,他選擇棄之不用,一拳打飛打爛打死金梧副將后,雙眼通紅的他竟直接加速沖鋒,目的是想跳上石廳的第二層上面去。
現(xiàn)實,保持著永恒的道理,并不是他瘋了就能跳出一般人幾倍的高度,還沒有這樣可能,因此他跳得高落下就跌得慘。雙手如真長有金刃一樣,下降過程中不時抓住那陡峭而陰冷的巖石,劃出一片長條火花,結果當然是暮光的十指血肉模糊不清。好在,他現(xiàn)在沒有了一種叫痛的東西。
“射,快射,射死他!”
瘋的人不止一個,有些人是真瘋有些人是怕瘋,卻又表現(xiàn)出瘋的狀態(tài),然而真如世俗里理解的那種瘋卻沒有一個,所以很怒很怒所以很怕很怕的人大有人在。
已經(jīng)瘋了的人爬不上去會怎么辦?當然是繼續(xù)爬!沿著自己的老路爬!
‘世間上本沒有路,爬得多了就有了路’,魯訊先生那句話現(xiàn)在被火星上的暮光如此實踐。
開始是留下淺痕,淺痕成為深痕,深痕又成為一個落腳的疙瘩,暮光在自己創(chuàng)造的攀巖上持續(xù)上進!
炎國的科學先進有一大好處,晨星的‘二引力論’現(xiàn)在也給了暮光莫大好處,或許還要感謝那兀自說自己轉化實踐的金鳴。大家一起齊射、亂射,暮光身體能力強悍,他是瘋不是傻,結果只有一兩顆子彈打在了他的身上,更多的子彈打到距彈、旋彈上,點燃了恐怕是火星上密閉空間最恐怖的一次高科技爆炸。
不錯!金梧撥離了暮光的衣服,身上的步兵軍袋自然也一起丟在地上,數(shù)百把速槍幾千發(fā)子彈就打在了那些距彈、旋彈上,而暮光身上的這兩種彈是炎國先皇陵園探秘行動所有人中最多的,其他人身上這兩種彈是0,因為都是林聿將軍命令。
旋彈吸收周圍可以吸收一切,因為它是自帶能量,密閉不密閉關系不大,距彈努力想掙脫旋彈這種束縛,吸收的能量就在可以攢射的范圍摧毀一切。總之是,水上了油漲火勢,火上了油燃水深。
那些沒打到暮光的子彈都被吸了去,立馬又變成一個個或大或小的火球把石廳弄得是千瘡百孔,有很多不長眼的都死在如此的亂局下。
爆炸的地方離古戰(zhàn)艦也是極近,可這莫名的爆炸好像給古戰(zhàn)艦提供了些許能量,一種無形的防護電子光屏障保護了本就所剩無幾的戰(zhàn)艦骨架,大概是金鳴所說的核金石在炎國,而兩種彈又用了核金石作為材料制造,啟動了古戰(zhàn)艦。
有很多人不需要暮光出手,石廳第一層人死絕,第二層那些先前手拿速槍威懾十足的槍手們死了三分之二還多,餓狼一樣的暮光看著那些死尸,倒有些想啃掉死人的骨頭。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堂堂金虎將軍,皇室血脈,現(xiàn)在真被嚇瘋了,臉上那一套不能見人的氧氣罩面具早已丟掉,讓他不禁有些后悔,要是仍帶在自己臉上就可以活在自己世界里,那就看不見暮光現(xiàn)在樣子了。
某人匍匐在地和狗一樣,到現(xiàn)在成了幸運的人兒,無論是小火球還是大火球都遵循著一定的弧度或者說是特定高度,從比他高的地方射過,所以某人保住了性命。命運對某人就是這么奇妙。
暮光看都沒看某人代表的‘幸運兒’紅森,也沒有去管還在不停說‘不要過來’的金梧,因為他只要再退一步就能掉下去,而下面就是他發(fā)瘋后,割斷那根纏住自己身體枯藤的尖刀——力氣大了,量變引起質變,用力一割,那加了木國森林王的特殊木藤子彈斷裂,尖刀順勢脫手飛到了石廳壁上,滑落下去,正對金虎石廳上的后背前胸。
暮光極控制情緒后把仍然昏迷的梅滋背在身上,在他想著是立即出去還是順手干掉紅森的時間點,古戰(zhàn)艦的一扇門竟然無人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