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次下線的地方是但丁的宅邸,現(xiàn)在蕭強只知道他自己莫名其妙轉(zhuǎn)移到了另外一個昏暗的殿堂。這里裝修典雅大氣類似教堂,唯一的光源只是在前方高處的一排彩繪玻璃,陽光透過它們,變成了一束束分割好的彩色幽光,這并不能起到照明作用,反而將整個巨型昏暗的殿堂襯托的更加陰暗。
看著眼前這一排高大威猛的侍衛(wèi),蕭強表面鎮(zhèn)定自若其實內(nèi)心早就波瀾起伏。他沒想到這群神棍翻臉如此之快,昨天明明達成了協(xié)議,今天竟然就反悔了。他想著召喚旺財伯爵,卻發(fā)現(xiàn)他們倆不知什么時候跑出去了,不能召喚,青青上次說要留在醫(yī)院那,而輕紗舞風(fēng)也不知去向。
蕭強心一驚,再觀察眼前的侍衛(wèi)隊員們,竟然也沒有但丁的身影。結(jié)合此情此景腦洞一開,瞬間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xiàn)在了腦海之中——這群家伙要拿我活祭神?!
蕭強腦筋一轉(zhuǎn),立馬點頭哈腰打招呼:“各位兄弟們早上好哈,我是新來的侍衛(wèi),前幾天被那個太監(jiān),啊不,教皇內(nèi)侍監(jiān)任命的!我叫蕭強……”
可是那群侍衛(wèi)沒有一點表情變化,甚至連肌肉浮動都沒有。
“來來來,這是我的名片,大家可以傳閱一下,”說著他又從兜里隨便掏了幾張寫著亂七八糟字符的紙片,“兄弟我年方二十二,未婚,無不良嗜好,身兼哥布林瀕危保護協(xié)會會員,青龍小鎮(zhèn)榮譽鎮(zhèn)長,風(fēng)暴之城榮譽城主,風(fēng)暴之神粉絲團財務(wù),夢。無限神琦扒皮組資深顧問,夢幻關(guān)愛婦女協(xié)會會長等多項職位……”
侍衛(wèi)們???
蕭強繼續(xù)編著:“當然呢,當進入神之都時我就已經(jīng)放棄一切凡塵舊事遁入空門,一切只想為神工作,獻身于你們!嘛,咱們以后都是兄弟了,見面禮我也沒準備,下次一定請大家吃飯!這里我還有點小錢錢,城門口那個浴池挺不錯的,先請大家拿去泡澡怎么樣?”說罷錢一甩,轉(zhuǎn)身就要走,卻沒想到身后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群身著神職袍的神職者,他們一人持一圣器,目光和藹又復(fù)雜地看著蕭強,那目光看得他起雞皮疙瘩。
突然,侍衛(wèi)們抓住了蕭強,用力將他按在了前方,擺著神像祭壇前的跪墊上。那一排神職者也默契地走向前方,列成兩排,其中有一位竟然持一柄匕首走向了蕭強,其樣貌有點眼熟,再定睛一看,那竟然是當初那個巴不得撕了他皮的特蕾莎!
而此時,她雖然步伐莊嚴,神態(tài)端正,但眼神里噴射出來的無形火焰灼得蕭強眼睛疼。
蕭強大驚,使勁掙扎卻不能動三分,他大叫:“你們違反了協(xié)議,說謊的孩子要遭雷劈的!我熟讀《夢幻社會治安處罰條例》,你們這是在濫用私刑,抓到要被罰打掃哥布林廁所130年的!神棍違反刑法也要按照基本法的!我要聯(lián)系我的律師,我的律師!”
嘩啦的一聲,蕭強旁邊一名神職者手中火炬形狀的圣器突然竄出了一團火焰,那火焰好像是神圣熟悉的,嚇得他連忙后退,蕭強突然想起了什么女巫審判,異端仲裁一系列不好的事情,頓時讓他嚇尿,大哭:“你們言而無信,你們好壞壞,我要小拳拳捶你胸口……我,”說著他憋了回去,因為他又看見了拉斐爾,他端著一杯液體,從祭壇后面虔誠地走了出來,“媽呀……神哥,我可不可以申請吃安眠藥死?不要用燒的?不僅污染環(huán)境還浪費資源,而且我的肉燒了很臭的,還有我最近便秘……”
突如其來,如雷鳴的管風(fēng)琴聲從大殿頂上傳來,傾瀉而下,震得蕭強耳鳴眼花,骨頭抖了三抖話都說不出來!
他看見拉斐爾和在場的各位,跟著琴聲祝唱了一大段什么歌,接著拿起圣火轉(zhuǎn)了三圈,圣水往蕭強身上彈了幾下,最后拿起特蕾莎手中的匕首,用劍背輕輕碰了下他的肩膀,兩邊各一下,接著莊嚴道:“主神的榮耀之炎,圣女的慈愛之水,以及我等的勇氣之劍,賜予你,我們的新兄弟,愿這三圣物永伴與你,警惡懲奸,鏟除一切主的敵人!”
“主神的祝福與你同在!”
蕭強愕然……
他也發(fā)現(xiàn),拉斐爾身后的特蕾莎眼睛早就因嫌惡與氣憤糾在了一起,嘴唇緊抿,哪怕這么遠蕭強也能感受到里面牙齒憤恨地摩擦聲。
================================
伴隨著一聲聲悠揚的鐘聲,蕭強雙手端著剛剛送給他的海姆達爾裝備,苦著臉從福音堂出來,在門口則是等候多時的但丁青青伯爵和旺財。
旺財見到蕭強出來第一時間便沖了上去,抓著蕭強一通亂搜,最后朝青青做了個手勢高興地說:“我就說了青青你別擔(dān)心了,老大胳膊腿什么的都在,還搶了一套衣服回來!老大有沒有順便拿點貢品點心什么的?聽說吃了貢神的東西比十全大補丸還管用!”說著又要掏。
比起旺財,但丁和青青倒有些關(guān)心,但丁高興地拍著手:“我還擔(dān)心因為你屬性問題受不了這儀式,看來我們擔(dān)心是多余的。”
蕭強一把拍開旺財,沒好氣地對但丁說:“這到底怎么回事??你們也不跟我說一聲,嚇得我還以為他們要把我烤了祭神!”
“我也想跟你說啊,”但丁不好意思搖了搖頭,“他們直接把你召喚去了圣堂,可是我只是下士,沒資格參加儀式的?!?p> “不過蕭強你沒受傷吧?”青青擔(dān)心地問,“我之前看到那個和我們有瓜葛特蕾莎女士也跟著進去了,我擔(dān)心了很久,怕她把你……”
蕭強突然想起儀式中特蕾莎那可怕的眼神,控制不住打了個抖,隨即哈哈道:“她能把我怎么樣?我可是被他們老大欽點成為他們中的一員的,要是敢在那撕,不就不給他們自己老大面子?”
“就是就是,我就從來沒在別人面前懟過老大!”
“既然都給你新裝備了,你試一試看看怎么樣吧?”但丁提議。
蕭強搖了搖頭,嫌棄地看著手上的衣服:“太莊重了,沒布衣舒服,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穿著要去渡劫。”
但丁有些無奈,接著勸:“我覺得你還是穿下比較好,至少還是黃金級別的套裝,作為制服,穿上在城內(nèi)也不會被為難了?!?p> 蕭強還是沒什么心動,一邊的伯爵看不下去了,一把搶了過去給他套了上身。不過別說,雖然蕭強平時就邋遢跟路邊流浪漢一樣,穿上了這一套“異端仲裁者”輕甲套裝后整個人都變了。
不同于下階級但丁黃白金銀為主色調(diào)的制服裝甲,蕭強這一身主要顏色時黑棕白,不過同樣,也是優(yōu)質(zhì)皮甲配上繡滿宗教符號的白色短袍,關(guān)節(jié)與護手均為精鋼盔甲保護,一雙長至膝蓋,威風(fēng)凜凜的硬皮黑色馬靴,這一身將他襯托得更加神采奕奕甚至還有一絲莊嚴。
“看,現(xiàn)在比以前人模人樣多了,”伯爵點頭贊賞,“我建議你還是穿著別脫了,就你那直男癌般的搭配審美,傳出去你是我伯爵的人我都嫌丟人……”
“就是就是,老大你這一身比以前的好看多了,以后俺跟你身后都覺得倍有面子!”旺財一邊拍馬屁道。
“挺有意思的…他們竟然給你的是‘異端仲裁者’海姆達爾侍衛(wèi)的制服,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但丁似乎有些自嘲般的打趣到。
“異端仲裁者到底是什么?聽起來好像不太安全的樣子?!笔拸娨贿呥m應(yīng)一邊問。
“和’天啟賢者‘一樣,是阿斯加德教廷限定職業(yè)之一。但相比以’奇跡‘為主要戰(zhàn)斗手段的我們這一類傳統(tǒng)神職者,他們則純粹得多。他們是一群有著狂熱信仰的人,認為普通人沒資格隨意使用神的奇跡,所以他們靠著自己的力量,斬破邪魔,審判異端——你可以理解為神職者中的狂戰(zhàn)士。”
“哈?細皮嫩肉的神職者是狂戰(zhàn)士??”蕭強聽完十分不理解,那些在戰(zhàn)場上都在后方被保護的小牧師小賢者們怎么可能跟狂戰(zhàn)士一樣戰(zhàn)斗,“但是我好像在這也沒見過有人穿過這種風(fēng)格的衣服,也沒見過什么神職者扛著巨斧大錘的?!?p> “他們一般很少出現(xiàn),都在法庭宮附近活動。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好奇他們,即便是我們這些同行,都不太想與他們有過多的接觸,因為他們……”但丁嫌惡又無奈地搖頭嘆息,“算了,反正以后最好別跟他們扯上關(guān)系?!?p> 可是蕭強不怎么滿意,一邊活動著因為緊致皮甲勒著不方便活動的身子,一看著自己的狀態(tài)。的確自己的防御什么的都提升了不少,尤其是魔法防御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但是敏捷和速度都下降了一些,盡管不多,但讓他瘋跑習(xí)慣了的人來說還是很難受的,不僅如此他還獲得了一個新被動技能,“奇跡銀盾”,有百分之五的幾率完全免疫受到的傷害,4轉(zhuǎn)技能則免疫百分之五十。
雖然有強大的變態(tài)的“專注”,但萬一遇到強敵或者掉鏈子的時候也算是個很大的保障:“我還是比較喜歡寬敞點的布衣,這一套看著都挺精貴的勒得人也難受!誒,小舞她人怎么沒來么?”
“她說她換班就離開了,”青青說,“張德妙那邊也穩(wěn)定了,現(xiàn)在一直處在昏迷狀態(tài),內(nèi)侍監(jiān)先生也說,缺少一個重要的道具,驅(qū)魔的話還是不能進行……”
“道具?什么道具?”蕭強不解,隨之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山洪般涌入,剛要喊不妙,就看見內(nèi)侍監(jiān)從教堂內(nèi)笑盈盈地走了出來,結(jié)合剛剛那如同殺豬般的儀式,蕭強只覺得他的笑容實在有些陰森。
“哎呀呀,人靠衣裝,穿上了這套后您果然精神很多了!”拉斐爾贊美道,“我估量著你應(yīng)該穿不上騎士的鎧甲,便給你親手選了這套輕甲,看來我眼神還沒壞掉?!?p> 親手?聽著這曖昧的詞語蕭強一陣雞皮疙瘩,愣著掃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連忙彈了彈好像要掃到什么臟東西似的,接著問:“好了,現(xiàn)在我加入了,我現(xiàn)在可以調(diào)查你們家這些破事了吧?別再要我參加什么鬼儀式了,我可是堅實的共產(chǎn)主義接班人…”
“噌”的一聲,拉斐爾從屁股后面抽出了一把銀制華麗長劍,嚇了所有人一跳。旺財連忙跑到他背后一看納悶道:“這家伙屁股上有異次元口袋么,這劍哪來的?”
“這劍是受過圣膏浸禮的異端仲裁者長劍,和你這一身是配套的。賜福武器很少生產(chǎn),都有記錄的,但介于你將為我們做出大事,所以破例為你準備了一把。”說著將劍給了蕭強。
蕭強拿過劍,本以為自己黑暗體質(zhì)會受不了它,卻發(fā)現(xiàn)沒有絲毫不適。這把劍的基礎(chǔ)屬性不凡,不僅十分輕便易揮,還增加了另外一個主動技能,“圣炎”,可以將武器賦予神圣的火焰,攻擊變?yōu)閷傩怨簟?p> 蕭強非常高興,因為平常自己能拿出來的武器已經(jīng)爆的爆爛的爛,剩下的那柄匕首和鐮刀他也不怎么想拿出來,這下?lián)碛辛诉@把劍,平常的空白期終于有武可用了。但他也知道這武器一定不是讓他白拿的,他問:“給我一把這么好的武器,我相信你有事要拜托我吧?”
“我相信青青姑娘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我們?nèi)鄙僖粋€驅(qū)魔的道具,我希望你能幫我取來,”拉斐爾也很干脆,“同時,我這里也要準備一些草藥,想借你的青青和輕紗舞風(fēng)用用。”
“用用?”蕭強上下打量拉斐爾,對他的印象突然有點改觀了。拉斐爾卻滿不在乎道,“雖然一位也行,但是兩位更保險點,這樣兩位姑娘也會有所了解增長知識的?!?p> “增長知識??什么知識?我家青青純潔可愛的不需要了解那些什么藥的知識,輕紗舞風(fēng)你到可以拉過去,反正她什么都懂,或者旺財可以,他那種藥吃多了,本身也是個耐藥體,你想怎么做實驗就怎么做,做完了記得燒幾碗紅燒肉打發(fā)打發(fā)就行了!”
內(nèi)侍監(jiān)一愣接著沒好氣的說:“我說的是保護我,我要去暮紫森林采集驅(qū)魔的草藥!誰知道那里有什么危險呢!你們倒好年輕人到處浪沒關(guān)系,我可不行啊!我又不會打架,也不可能喊個侍衛(wèi)陪著,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在這里可沒人罩著你們了!”
“旺財,在那張協(xié)議后面寫清楚幾年幾月幾日,借了我們什么東西,萬一出事了怎么辦,然后復(fù)印一份給他哦!”
“我們現(xiàn)在都同一條船上的人了,你怕什么???”內(nèi)侍監(jiān)著急的說,“昨天征求了兩位姑娘,她們也沒意見!如果我?guī)е鴥蓚€漢子出城很讓人感到懷疑的,帶兩個修女我還可以說帶他們?nèi)コ峭獾男薜涝哼M修……”
“好了好了,”蕭強看青青點頭了立馬打住他,“那你讓我們找什么東西?”
“圣靈的匕首,那是驅(qū)魔關(guān)鍵道具,沒有它不行的。教會一共有兩把,一把在這,但已經(jīng)封印了起來,另外一把在圣山腳下的舊大教堂內(nèi),現(xiàn)在你可以通過圣山外層進入山腳下了。拿到它,配合我的驅(qū)魔藥與圣水,絕對能把張德妙體內(nèi)的邪靈使魔給逼出來,然后用它找出背后窺探的到底是哪個女巫!”
“COSA(什么)?圣靈的匕首?”但丁難以置信地驚呼,發(fā)現(xiàn)自己叫得太大聲了趕緊佯裝低頭,接著追問,“圣靈匕首,如此神圣的圣器,會不會太興師動眾了?而且它是沉睡在古代墓地的圣器,以我們這個級別去,會不會褻瀆……”
“你們接下來的活動都是教皇密令,要速戰(zhàn)速決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懷疑。另外,別想著拿密令往山上走!”拉斐爾并沒有在意但丁的躊躇,他警告道,“圣山內(nèi)把守的高階海姆達爾侍衛(wèi)只認教皇,不認任何書面文件的,天堂炮在那等著你們!”
但丁還想爭論什么,但是還是選擇閉嘴了。
從主城走出來,在但丁的建議下,所有人大坑了內(nèi)侍監(jiān)一筆錢后都去補齊了下補給,整備了下裝備便兵分兩路了。青青和輕紗舞風(fēng)兩人換上了修女一樣的服裝和內(nèi)侍監(jiān)朝暮紫森林方向走了,蕭強但丁旺財和伯爵則往圣山方向走去。
興高采烈出門后,蕭強才恍然大悟,這老家伙之所以選擇青青,等于是讓蕭強押了個貴重物品在那,怕他跑了,而又怕蕭強不信任自己,所以又要輕紗舞風(fēng)跟過來!
通往圣山方向的大門果真和出城去暮紫森林的大門完全不同,這里城墻高聳,警備更加森嚴。之前的地方三三兩兩也就幾座瞭望塔,而在這城門就分了三層,每一層都有四座瞭望塔把守,有幾座甚至還裝備著天堂炮以及天堂弩,時刻對準著下方稀稀拉拉進城或者路過的人。
因為拉斐爾出城前給了蕭強一封帶有教皇簽名的令書,出城的步驟不是很艱難。雖然把守在這的侍衛(wèi)對伯爵旺財?shù)难凵癫皇呛苡押茫强吹搅诉@封信后還是放行了。
城后便是一條名為“朝圣者之路”對,由雪白大理石鋪就而成的寬敞大道。這和原來進城的道路完全不一樣,兩邊的樹木修剪的整整齊齊,像是路燈一樣的東西,按照嚴格的規(guī)律兩排并列延伸。同時,在道路兩旁安放著各種宗教人物的雕像,供朝圣者們禮拜祈禱。
只不過如此寬敞整潔莊嚴的大道上,幾乎沒有一個人,有的也只有少數(shù)從圣山方向策馬回來的侍衛(wèi)和一點點去巡禮參拜的圣職者而已。
蕭強因為穿著中階海姆達爾侍衛(wèi)的裝備,一路上受到了很多人奇怪且羨慕的注目禮,甚至有一些下階侍衛(wèi)和路邊的神職者還會停下來給他行禮。旺財?shù)故呛倩⑼笱蟮靡?,反而蕭強一臉不爽,一邊活動著被勒得不行的身體,一邊抱怨:“那個老狐貍,防著我逃跑扣了我家青青,我當時怎么這么傻,看青青同意了就讓她去,我腦子瓦特了?!”
“老大,你這就不懂人老人家的好意了!”旺財蹦過身來笑著說,“你看老大你今天換的這一身神采奕奕威風(fēng)凜凜,一路上吸引了這么多目光,剛剛好幾個小尼姑都對老大你放電呢!要是青青在,不醋死!明明他是為了你好,讓你可以毫無忌憚的把妹啊!”
蕭強一聽想想也有道理,回頭一看,剛好和一位正在一尊神像前祈禱的神職者妹子的好奇眼神撞在了一起,妹子瞬間臉紅低下了頭佯裝禱告。蕭強大喜,剛想上前問候問候突然感覺身后陰風(fēng)一起,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伯爵那即便在燦爛陽光下,也讓人不寒而栗的臉。
“怎么,有我一個還不夠嗎?”背后,伯爵陰陰地問。
“蕭強真是幸福,每天都能被你爽朗的氣息輕撫,”這時但丁立即跑到了伯爵面前手中赫然出現(xiàn)了一只野花,“不介意多我一個嗎,Signorina Contessa(女伯爵小姐)?”
伯爵本來陰著的臉瞬間放晴,抓起野花別在發(fā)間笑呵呵的說:“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三心二意我點名批評!”說著蹦跳著往前飛了,還不忘給后面仨鼓了一臉的陰風(fēng),而蕭強則給了但丁一個僥幸的眼神……
“話說那個圣靈匕首是什么東西,要鎖到這么遠的地方?”蕭強問。
但丁思考了一會,解釋道:“這要說到一位圣人,海姆達爾了。是的沒錯,阿斯加德最高侍衛(wèi)隊名字就是他?!妒サ洹防镉兴母R魰?,也就戰(zhàn)斗型增益奇跡的出處。他是第二次神魔大戰(zhàn)時期的人物,他是教廷的騎士,是歐若拉圣女的侍衛(wèi),他保護圣女前去圣山封印深淵,可是卻不小心被深淵感染。”
蕭強對這種神話故事毫無興趣,一邊觀賞著風(fēng)景,一邊漠不關(guān)心地問:“然后呢?”
“在他的福音書里提到過他有一位戰(zhàn)友,一位黑色羽翼的天使,兩人大戰(zhàn)過許多邪魔……”
“等等等等……黑色翅膀??”蕭強捕捉到了奇怪的關(guān)鍵詞,打斷了但丁,隨即變身展開了自己的雙翼,“像這樣?”但丁則驚慌地連忙讓他不要那么張揚,蕭強毫不關(guān)心,收起了雙翼,“黑色翅膀不是墮落天使嘛?難道又是什么邪惡被正義感化,然后反水的故事?”
“Ma dai(拜托)!天使的墮落跟翅膀黑不黑沒關(guān)系!反正就是,他們倆在許多戰(zhàn)役中都獲得了成功,為主神,為歐若拉鋪就了一條又一條信仰傳導(dǎo)之路。說回來——海姆達爾護送歐若拉去圣山山頂,卻被深淵感染,就在他命懸一線時,黑色天使趕到,用一把神圣的匕首斬斷了深淵的觸須,將海姆達爾的神智給拉了回來。所以黑色天使和匕首這兩種東西,在主神教有相當重要的象征地位,同時,我估計你也發(fā)現(xiàn)了,阿斯加德圣天使橋主城入口有一對雕像,那就是海姆達爾和黑色天使,然后你看咱們裝甲胸部,”他指了指雙方的胸甲邊緣處,有一對黑色的羽翼紋印,“阿斯加德戰(zhàn)斗神職人員的裝甲上都會紋上象征黑色天使羽翼的紋飾,象征自己在危難時刻,能被黑色天使拯救。”
“所以,匕首的意思就是……斬斷邪惡?”蕭強疑惑地問。對于這種宗教符號象征,他還是挺感興趣的。畢竟在建筑史課上,老師給他們傳授講述了不少有關(guān)的知識。比如歐式哥特教堂頂,百合花瓣一樣的形狀那是在陰郁圣母瑪利亞,因為她代表百合。
“Certo(是的),所以這就是為什么你入隊儀式里要用的匕首。我們今天去找的那把匕首,傳說就是黑天使斬斷深淵的那把,擁有強力的凈化能力?!?p> “那為什么有兩把??一把在這,一把在什么老大教堂那?”
“我之前跟你們說過了,阿斯加德在第二次神魔大戰(zhàn)時期被喚來的地震海嘯襲擊過,那個時候阿斯加德還是在內(nèi)陸的。災(zāi)難之后,古城完全被淹沒。但是因為地震地殼的變動,我們現(xiàn)在這個地方又浮出了海面,所以便搬到了這里。兩把匕首一把搶救了出來,而另一把留在了老大教堂?!?p> 蕭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有感到不對勁:“你是說,老教堂在水里?!”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吧,我之前也跟你們說過,圣山腳下有一個很大的苦難湖,其實那個湖上古時期便是古城阿斯加德的所在地,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滄海桑田,那里水退去變成了湖,而大教堂還屹立在湖的中心?!?p> “靠!”蕭強罵道,“這老東西是什么意思啊,明明知道我不會游泳,還把咱們隊唯一一個會玩水的給拿走了!不行,這次回去我一定要多點辛苦費!”
“什么又要游泳啊,”旺財沮喪地說,“明明知道洗澡是我們哥布林的大忌還喊我來,老大我申請休假一天!不讓也沒事,給兩斤紅燒肉做補償也行!”
蕭強一個白眼:“我都好幾天沒出來殺怪打獵了,我哪來的紅燒肉給你煮?!我這里還有幾條咸魚,你要的話給你煮一煮也算給你的勞苦費?!?p> “我提議我們先去打獵湊點干糧,天天吃那城里的食物太惡心了,完全沒有老大你做的好吃!師弟你熟悉地形,拿張地圖來給我們指指哪里有野味可以打的?”旺財興奮地摩拳擦掌道。
但丁想了想,“其實不遠,這條道一直往前便可到山區(qū)了,那里野物很多,不過我不建議逗留太久,早早完事比較好?!闭f著便拿出了地圖,蕭強一看,眼睛一亮立馬湊了上去,問道:
“蛋疼,你說過之前出了四起平民失蹤案件,你能說說他們分別是誰,都在哪里失蹤的嗎?”說著他拿起幾塊石頭打算做標記。
但丁不解,但還是將地圖折到了圣城位置說:“除了現(xiàn)在找回來的張德妙,還有一名漁夫,一個職業(yè)乞丐,以及我們上次看到的園丁。張德妙最后一次出現(xiàn)時,在城北他們家后院;漁夫最后一次,是在我們進來的海港口,但是他船只發(fā)現(xiàn)地在苦難湖;那名職業(yè)乞丐最后的出現(xiàn)地點是在洗禮廣場;園丁你也知道了,在花園街。怎么了?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么?”
蕭強在各個地方都放置了一枚石子,卻發(fā)現(xiàn)四個位置相差太遠,根本沒有規(guī)律可循,便搖了搖頭:“我聽說犯罪分子一般都是在熟悉的地區(qū)規(guī)律作案,通過前幾次的作案地點,能大概的推算出他們下一次的預(yù)備地點。但是我這么看,除了知道他們會在城內(nèi)殺人以外,真看不出有什么規(guī)律呢!東一個西一個……”
但丁一聽,哈哈大笑:“這方法也太沒科學(xué)依據(jù)了吧,就算是真的有規(guī)律,這么大的一個城市咱們也推算不出他們下一次打算在哪里搞呢!我們現(xiàn)在便是驅(qū)魔,抓住那個使魔背后的巫師,就可以攤牌了?!?p> 蕭強想想覺得也是:“哎真煩,我還興奮了一陣子呢,看來這也不是辦法!”
正說著伯爵突然飛了回來,手中赫然出現(xiàn)了一大堆新鮮瓜果野莓,撲啦一下全部塞給了但丁
高興的說:“沒吃早飯吧,快吃吧吃吧,剛剛摘得新鮮的很!這莓子啊我們吸血鬼叫薏瑪莓,不僅顏色鮮紅,而且味道極好,不僅滋補身體還能補血養(yǎng)顏!我們沒血吃的時候就吃這個!”
“抗議抗議!”旺財不滿地叫道,“伯爵有了新哥哥就忘記了老大和旺財,強烈要求伯爵燒兩斤紅燒肉作為補償!”
“誰說沒有這不是嗎?”說著伯爵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了一只還活著的野兔一把甩到旺財臉上,“要吃自己弄,血記得幫我給留著,太久沒滋補了,臉都干干的了!哦,對了,放血的時候用這個金樽乘著,敢自己吞了我打斷你第三條腿!”說著又扔了過去一個金色的杯子。旺財顧此失彼,一不小心讓野兔跑了。
“伯爵你在哪找到的這些吃的??我看這邊除了森林就是石頭雕像,也沒見……你不會把人家供神的貢品偷了過來么?!天哪,快還回去,你沒聽說過亂吃貢品會天打雷劈么?!”蕭強驚叫道。
”就是就是,“旺財一邊幫腔道,”偷也不偷點像話的像什么雞鴨魚肉的,水果什么的有什么好吃的!“
“偷?文化人的偷叫偷嗎?這叫借,啊不!本來就不是偷的,前面山區(qū)草地上到處都是,隨便一腳都能踩到草堆里一窩野兔子野雞,那里隨便拿!”伯爵不屑。
吃的!旺財和蕭強兩人眼睛一亮,驚喜地一隊視,先是蕭強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射了出去,邊跑邊喊:“誰最后到的是小狗!”不過最后的一個詞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遙遠的回聲了。旺財也不甘示弱,跟一只千年沒吃飯的惡狼一樣嗷嗚著沖了上去。
但丁一愣,剛剛還在身邊的兩個人就突然不見了蹤影,心急地大喊“ASPETAMI?。。ǖ鹊任遥北氵B續(xù)用了五個光之速度躥到了蕭強前面,伯爵則對所有人翻了個白眼,自顧?quán)溃骸盁o聊男。”也不甘心地竄上了天。
這一行人你追我趕了將近一個小時,在到達朝圣者之道的盡頭的瞬間,眼前從高往下看的景象讓就算是有美食誘惑的蕭強和旺財都定住了腳步。
朝圣者之道的盡頭,是懸崖,懸崖下,便是一片連綿群山的草海。
陽光透過幾乎與山并肩的云朵,云蒸霞蔚給草地投射出了一片燦爛的光斑。芳草碧連天的丘陵起起伏伏,無邊無際,田壟、樹林、被各種山崗延伸得長達天際,山腳下的坡地是大片的牧場,依著山勢,泛出一片平整的黃綠色。
繁星般的小野花,開成五彩斑斕的一片,與各種野莓灌木相映成趣。偶爾有幾頭野牛在山頭悠閑踱步,其中有幾座紅瓦的住家小屋,就漂在這姹紫嫣紅的花海上。更有一些不知名的小湖小河,顏色便是頭頂晴空般的藍,蕩漾著雪山倒影。
蘆葦草、蒲公英、各色不知名的野花、大傘蓋似的老樹濃蔭,舒舒坦坦整整齊齊地圍著明鏡般的湖面,在青山綠水間,亮得象燦爛的寶石。遠處,連綿的群山中,最高的極光峰閃爍著圣潔的霞光。在這樣的一幅圖畫面前,用不著美酒,只需一陣帶著花香的山風(fēng),就熏得人心曠神怡。
許久,蕭強才回過神,激動地問道:“蛋疼,這就是奧利奧大陸真實的風(fēng)光嗎?太美了!”
“奧利津,請你學(xué)好語言文字再發(fā)言!”伯爵不滿道。
但丁卻搖了搖頭,不感興趣地說:“讓你在這呆個幾年天天看,還不能往深處走,你就知道什么是無聊了?!?p> “老大那里有野雞又野兔?。∥乙钥旧诫u,我要吃紅燒兔肉!伯爵我們走??!野餐去!”說著也不管后面的人,一步跳下身前下山的臺階,結(jié)果因為太陡,連滾帶爬翻了下去。
蕭強轉(zhuǎn)過身看向但丁,笑嘻嘻的說:“哎呀,真是后悔沒帶青青過來,下次一定帶她過來好好玩玩!”說著搭起但丁,一臉內(nèi)涵,“今天本大爺就讓你爽爽,讓你嘗嘗正宗的蕭式大餐!”
“COSA?!(什么),誒誒,等下等下,”但丁一憷,輕輕地推開了蕭強的手,“你的觸碰能讓我精神百倍,但是太過強烈我怕我負擔(dān)不起的……”
蕭強暈,也不容但丁再推辭,一把抱起他跳上了天,揚起雙翼俯身直沖,跳下了懸崖,迎著山間的清新空氣貼著草地滑翔,但丁的尖叫聲與蕭強開心的笑聲瞬間傳遍了整個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