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阿斯加德普通的一個夜晚,月色朦朧,海風(fēng)陣陣,只有時不時一聲夜貓或者夜鷗的叫聲劃破夜空,之后只有那似近似遠的海潮聲……
深夜。
修道院內(nèi)一個昏暗的房間。
兩個人在無聲地看著對方,站著的男人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一切,手持一個金色三角對著另一個蹲坐在床,緊抱著雙膝的肥胖女人。女人眼神躲閃,畏縮之中,更多的是不屑與反抗。
這球般壯碩圓潤,變性版大肥的女人,正是剛剛蕭強一行人從暮紫森林女巫手中解救下來的張德妙。那個男人則是教皇內(nèi)侍監(jiān),拉斐爾。在這個房間的陰暗處,輕紗舞風(fēng)正以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身份,端著個瓜,看著這兩個不知所措。
拉斐爾打破了這不安的寧靜:“你還記得彼得羅嗎?那個被你連人帶馬撞飛的那個侍衛(wèi)男孩?”
張德妙沒有回答,只是打了個哈欠,順便抹了一把眼屎。
拉斐爾:“那帕特里夏修女呢?那個教你選擇正確對象觀念的那個修女?”
張德妙明顯遲疑了一下,隨即而來的,是她被一個老女人拽進托兒所,給一群小屁孩擦屁股的悲慘回憶。但她也只是稍稍一頓,接著又變成了若無其事,毫不關(guān)心的神色。
見她還是沒反應(yīng),拉斐爾有些許不耐心了,他干脆直接進入主題將手中的金色三角神符掛在了手腕上:“你到底是怎么被女巫蠱惑,又是怎么掉入她的陷阱里去的?你現(xiàn)在被放走,在你身上是否安放著黑暗的蠱種?”
“安放?”一直不語的她終于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嗓音嘶啞粘稠,像是充滿了污漬的下水道排污口咕嚕出的一串廢氣,“我倒是不在意把你的手安放在我的胸口,感受下人家空虛的心——我指的是心不是胸哦!”。
“死國一!我越來越喜歡這游戲了!”一邊的輕紗舞風(fēng)瞪大了興奮的雙眼,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上的瓜,“原來留我下來說坐副駕???沒事沒事,快開快開!我就喜歡你這種喜歡挑戰(zhàn)自己極限的老司機,管你養(yǎng)豬場漂移還是屠宰場狂飆,我都受得了!!”
“女巫,我把你留下來是為了看住她身上的魔法能量!!別吃瓜了,過去按住她!”拉斐爾受不了狂吼向輕紗舞風(fēng)。
輕紗舞風(fēng)一臉委屈丟掉了手中的瓜:“說了多少次了,我是水系魔法少女,不是森林老女巫,不是巴拉拉小魔仙更不是舞法天女,對于巫術(shù)一竅不通,我最多只能幫你變出幾盆洗澡水給她洗個澡……不過她應(yīng)該適合高壓水槍?!?p> 輕紗舞風(fēng)這一說,張德妙瞬間把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其肥厚臉之中擠出來的那魅惑眼神,讓她一陣毛骨悚然,還未回避就聽張德妙一陣嬌喘:“小妹妹,過來陪姐姐和這個老頭玩玩,好像他特別想探索,小姐姐我身體里的小秘密呢~”配合著那下水道般的嗓音,讓人聽了想圓寂。
輕紗舞風(fēng)一聲干嘔,大罵自己造孽連忙扯回了道行尚淺,差點嘔吐至?xí)灥睦碃枺瑔柕溃骸斑@家伙,一直都是這樣嗎??”
“我之所以把你留下來,就是預(yù)防這個情況,”他指著還在床上發(fā)騷的張德妙難受的說,“被女巫入侵過的人醒過來后會有‘著魔’的現(xiàn)象,而處于這種現(xiàn)象的人要么發(fā)瘋癲狂要么換了個人似的,若體質(zhì)不行很快又會被女巫全面掌控!”
“那很明顯,她的確著魔了,”輕紗舞風(fēng)憂心忡忡地點了點頭,“那個伊麗絲也這么騷——不過聽你們對這個張德妙之前的描述,她們兩個應(yīng)該不分伯仲吧?”
“先不管這么多了,我現(xiàn)在要進行驅(qū)魔儀式,若在儀式之中你發(fā)現(xiàn)了任何魔力的線索立馬去追!這可能追到幕后更大的女巫團伙!”
“女巫?我怎么可能會是女巫?”張德妙伸著肥碩的手臂勾引著拉斐爾,“不用驅(qū)魔了,我體內(nèi)只有一股火焰,哦~神父,快來救我,我快被燒死了,快用你的圣水,澆滅我的火~”她一邊說著,一邊扭動著如豬的身體,憑空勾著發(fā)綠的大舌頭。
“嘔……”輕紗舞風(fēng)和拉斐爾兩個人感覺世俗的欲望就在今宵此刻,永遠消失了!她拍了拍神父的肩膀,給了一個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的眼神后,立馬又端起另外一塊瓜,跑到旁邊圍觀了。
“說,在你眼睛后面,那些與惡魔簽訂契約的墮落之人是否在窺視著我們?!”他義正言辭,舉著神符小心翼翼靠近。
“我不知道,但是神父我不介意你幫我來檢查檢查我的眼睛哦~”
“這可不是輕易能忘記的啊,”說著,他戴上了手套慢慢接近……
張德妙不屑,但隨之一股莫名的危險感降臨,她看著處在陰影之中的拉斐爾,瞪大眼睛問道:“那,人家真被女巫操控了,會怎么樣?”
拉斐爾一陣陰笑掩面吃下了幾片防吐藥,搖了搖頭:“那我也不會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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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蕭強完全不關(guān)心青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是假的。他其實在發(fā)現(xiàn)青青時就看到了她身上的異樣。青青說自己只是去散了個步,不小心掉下了海,換做旺財蕭強他還可能信,但是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的青青怎么可能會犯這種錯誤,而且精靈一向厭惡謊言,所以同理撒謊也不在行。
蕭強一眼就看穿了,但看青青故意引開話題,一個勁道歉,似乎盡力避開詢問,他也就尊重青青,不再追問,但心里卻有些失落,像掉了什么一樣。
“那個張德妙聽你們之前描述就裝瘋賣傻的,發(fā)了什么事情你們應(yīng)該也不意外吧?”回去的路上,蕭強問道。
“誰知道呢,”但丁聳了聳肩,“總覺得這次我們好像打開了什么不得了的門,突然出了這么多事情?!?p> “但丁說的沒錯,我總感覺我們之后會有更多事情出現(xiàn)……”青青接到。
蕭強翻了個白眼,乞求道:“求你們兩個別亂立FLAG了,我這次進個城都那么多幺蛾子事情來了,爬個山的事情還沒解決完呢!誰再多嘴我打臉來了啊!”
“那內(nèi)侍監(jiān)的提議你想的怎么樣了?同意嗎??”但丁問。
蕭強搖了搖頭,嘆息道:“運氣來了你擋也擋不住,不管好運還是厄運~咱們不過就是去抓抓拐賣良家婦女的幕后人販唄,我相信再難也難不倒哪里去吧?現(xiàn)在既然女巫有嫌疑,待會就去追就好了,我這幾百多級柯南也不是白看的!再說有一官給我,雖然聽起來好像不太靠譜,但至少以后能在這城橫著走?!?p> 但丁覺得有理,剛要接話,一聲撕心裂肺的女人呼喊聲嚇了所有人一跳,三人立馬做出了戰(zhàn)斗準備,但一尋發(fā)現(xiàn)聲音是從不遠處修道院傳來的,但丁反而放松了戒備。
蕭強不解問道:“蛋疼你干嘛?沒準是那些女巫又來了!”
但丁搖了搖頭,指了指耳朵讓他們仔細聽,像是一個女人不停在喊救命啊,殺人了之類的,青青臉色一怒,提起弓剛要沖就被他按了下來,安撫道:“這是那個張德妙在喊呢,別擔心,她就這樣,很正常的?!?p> 青青難以置信,蕭強更是不解:“這都出人命了,你還說正常???”
“她就這樣,有事沒事就跑我們侍衛(wèi)營碰瓷耍賴,老喊著殺人打人的,我們都習(xí)以為常了?!钡殡y道。
“可是……”聽力比較好的青青突然臉紅了,問道,“但我覺得,這些應(yīng)該在宗教場合出現(xiàn)不了的吧?”
眾人仔細一聽,這撕心裂肺的求救聲之中竟然還夾雜著迷之喘息和抵抗之聲,而之后一句“非禮啦?。。。 弊屗麄兩窞檎痼@,思想比較豐富的蕭強最先反應(yīng)了過來,帶著內(nèi)涵的眼神開始了給青青科普:“宗教場所呢,一般都是很禁欲的,那些和尚修女什么的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對方身體長什么樣。拉斐爾是個禁欲的老神父,還是個太監(jiān),那個什么張德妙又長著一副禁欲的身體。所謂負負得正,一個活了大半輩子,次名都可以取莎士比亞的老和尚,和一個除了有特俗癖好,否則只要是個人都不敢碰的女人,這兩個‘不可能’湊到一起,還是可能擦出不一樣的火花的嘛——誒誒誒!但丁你跑什么?!”
遠處但丁頭也不回大喊:“張德妙大喊非禮,那就真的出事了?。。?!”
“轟”的一聲,關(guān)著張德妙的房間大門被但丁一個肩撞給撞開,而后提著弓的青青和拿著照相機的蕭強也跟著闖了進來,沒有想象中的那般不堪,但拉斐爾神父一只手死死抱著張德妙,一只手試圖擒住她的雙臂,而后者一副衣衫襤褸死活不從的場面還是嚇了他們一跳。他們看到了闖進來的人,也尷尬的不行,保持著那一姿勢竟然還能不亂。
“Mama mia!Cosa fai(我的媽呀你們在做什么)???”但丁倒吸了一口涼氣,青青則臉紅地退了出去,蕭強瞪大了雙眼,扯著旁邊似乎還想加入的輕紗舞風(fēng)興奮地問道:
“最近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版本更新,夢幻世界這是要往R18方向發(fā)展嗎?雖然有點重口味,但好歹也能接受啊??!”
“接受個屁啊!車翻了??!后來的別上了!!”
蒼冷的月光下,后半夜的阿斯加德顯得格外的冷漠。白天,主島那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紅磚屋頂只是一片黯淡,像是一塊塊焦黑的木炭,那阡陌縱橫的水路也變成死水一般,與圣峰山脈那千年玄冰相襯之下,作為海濱城市的它,此刻好似冰封在了一個時空中,向著冰冷的海風(fēng)述說著不為人知的歷史。
同樣蒼冷的,還有山脈北處一個不為人知,白雪皚皚的森林。這里某處懸崖頂上,一個穿著破舊襤褸的單薄身影,端立在狂風(fēng)呼嘯的懸崖,無視那刺骨的寒冷,只是望著身下被黑影覆蓋著的縱橫山脈,沉思著什么。
蒼冷的月光穿過了云翳與圣山極光峰的阻擋,與瑩瑩雪影一塊,將所有的一切披上了銀紗,與此同時隨之顯現(xiàn)的,還有另外一個女人。
“……我與一個姐妹的靈魂鏈接斷了,是哪個姐妹回歸了黑暗?”單薄身影問。
“長老,剛剛得到伊麗絲的使魔薩梯匯報,她在尋找祭品時死在了阿斯加德人的手上,他們是一個團伙,領(lǐng)頭的那個,似乎是魔冥神將!而且在他身邊還有個侍衛(wèi)隊的走狗!”
單薄身影完全沒有女人意想到的吃驚,只是淡然的回答了一聲:“是嗎?”然后是一聲與北風(fēng)混為一體的嘆息,“圣城那邊看來比我們先找到魔冥神將……”接著她那形如枯槁的手一抬,撫刮著臉上那雙閃爍著瑩瑩綠光的眼,“既然他們不愿意繼續(xù)和我們合作了,那么大祭典只能由我們舉行了,就算他們擁有了魔冥神將又能怎么樣?”
這個被呼長老的女人目光猛然閃現(xiàn)出異光,她身后的女人莫名一個冷戰(zhàn),驚嚇地后退,與此同時身邊狂呼的北風(fēng)不知受到了什么操控,竟然瞬間變道,隨著單薄身影女人如深淵般地眼神深望,穿過了層層山峰與密林,呼嘯著南下沖進了遠方夜幕之中的阿斯加德!
刺骨的北風(fēng)竄進了修道院內(nèi),蕭強一陣哆嗦吸了一鼻子罵道:“哎呀媽呀,小舞你又在玩什么奇怪魔法,好冷??!”
輕紗舞風(fēng)不屑,說道:“少年,身體弱易冷是腎虛的癥狀,晚上早點睡,多吃點飯多運動,管好自己與生俱來的女朋友,別讓她亂動!”
蕭強一聽,樂了,不懷好意問道:“小舞妹妹是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下熏陶,竟然在男性的這方面懂得這么多?那倒請教下如何治愈這悸動呢?”
“生活在電視廣播,哪怕看個視頻都能彈出個‘割皮無痛生不了,他好你好我也好’的地方,這些早就無師自通了好嗎?”輕紗舞風(fēng)白眼。
蕭強暈,指著還在被但丁和拉斐爾羅兩人死死壓制住,卻依舊發(fā)狂的張德妙問道:“那你倒是想點辦法把這女人給治一治啊,這女的再這么狂下去,我估計把這倆男的活吞下去都有可能……”話還沒說完,竄進來的北風(fēng)突然大了一些,青青本來衣服就還沒干,被這么一吹有些冷便裹緊了些手。蕭強看到,剛想上前關(guān)心下,卻沒想到張德妙那家伙又不知道怎么回事跳了起來,掙脫了兩個漢子的壓制直接沖向蕭強!
兩人只不過是不經(jīng)意地一次對視,剎時間火花迸濺,巖漿噴射,莫名的火花在兩人眼神之間單方向炫舞而出!看著張德妙那肉山般的身體向自己奔來,伴隨著地板震動,蕭強驚恐而又強迫性地數(shù)著那跳躍的節(jié)奏:一打打,二打打,三……
數(shù)個毛!蕭強尖叫一聲,慌忙后退,卻一個腳空摔倒在地!想要爬起來時,悲催地發(fā)現(xiàn)噸位黑影早已襲來,時間仿佛放慢了,在這優(yōu)雅的時空中,張德妙那甩著因為重力都能抖三層的肥肉,與蜜汁蕩漾的臉,越發(fā)真實地朝自己蓋下來!蕭強本來有一萬種方法可以逃脫,可是在這關(guān)鍵時刻唯一能做的,也是身體第一的自然反應(yīng),竟然只是尖叫著抬起了手,祈禱著能把這一枚愛神精挑細選,所射出的惡趣味單向情人導(dǎo)彈炮給擋下!
祈禱還真生效了。
一陣風(fēng)旋過,旺財伴著思想者雕塑樣閃亮登場!
正想著這姿勢能吸引哪些迷妹時,一個與自己體型相當?shù)呐撕杖怀霈F(xiàn)在自己眼前。其身材還真與自己朝思暮想的哥布林美眉13號完全對應(yīng)!只是不知咋的漂了個白。旺財激動不已,還沒想出是自己的帥氣容顏還是偉岸姿勢吸引了這豬樣女子時,就被她粗暴推倒!近身后它才發(fā)覺,身上躺著的這位的臉,已經(jīng)被肥肉集聚在了一起,完全沒有哥布林美眉那水靈分明!更可怕的是,那洋溢密汁的臉,哪是對思念依舊情郎的控訴,明明是八百年沒吃過飯的野豬,看到了美餐后想要饕餮一頓的迸發(fā)!
旺財拒絕,失敗,再拒絕,反撲!兩人(豬)就在這狹小的病房間翻滾著,釋放著……
五分鐘后……
“嚶嚶嚶嚶……老大,要給旺財做主啊?。聡聡聡隆思椅ㄒ粚氋F的東西沒了!”旺財悲傷地攤跪在一邊,哪怕穿著比蒙戰(zhàn)甲的它,都被幾渴的張德妙撕的衣冠不整!它一只手捂著手帕擦著梨花帶雨的臉龐,一只手抓著蕭強。而它旁邊的床上,張德妙早就被五花大綁鎖在床上一臉滿足,就差一根煙能表達她的意猶未盡。
剛剛洗完了眼睛的蕭強還沒從差點失身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只是一邊顫抖著撫摸旺財光溜溜的頭,一邊安慰道:“乖,乖!不哭不哭,舍生救老大一命,還保護住了我的節(jié)操,記大功一次,明天一整天都吃紅燒牛肉加干煸猴鞭!”
“嗚嗚嗚,不要猴鞭,猴鞭太短不夠塞牙縫,我要猴腦,清蒸的那種!”
“好好好!再加點藥膳給你補補身子吧,看你們滾的,感覺你都快被那坨給吸干了……”
“老大愛你!”剛剛還要死要活的旺財瞬間跳了起來,要死是假,求賠是真,吃了大半天阿斯加德西式餐點的旺財來說也是受夠了,然而這時,它看見角落里渾身還有些潮氣的青青,又看了眼還處在驚嚇中緊張兮兮的蕭強,瞬間眼睛瞇成了一條線,諂笑道:“哎呀呀呀,恭喜老大,賀喜青青,恭喜你們喜結(jié)連理,百年好合,夫妻恩愛!青青就別擔心了,旺財我都被這么蹂躪了老大還對我負責(zé),你的話絕對會養(yǎng)你到下輩子的!”
“旺財你胡說八道什么呢?!”青青怒氣沖沖地說著后退了一步,接著問道,“你恢復(fù)的那么快,伯爵她怎么樣了??”
“那娘們估計輸了沒臉見人,不好意思出來了,”旺財一個輕描淡寫,又看向床上的張德妙,“這球就是我們之前拼了命救出來的東西?假如是個動物還可以吃了,不過這到底男球還是女球???”
多虧旺財?shù)臓奚『屠碃柌拍馨堰@家伙給鎮(zhèn)住。拉斐爾禁裕多年一心向神,今天這一晚上真是什么大門都給他強迫打開看了一遍,此時的他有些精神恍惚,說道:“但丁……快檢查下張德妙是否還有氣?”
“我不覺得剛剛那一場能把她的命給激動死!”但丁作嘔狀,強忍著惡心,摸了下張德妙都塌進臉里的鼻子,“還有氣。”
“話說你們剛剛到底在干嗎呢,一個喊著非禮啦殺人啦,你們倆還一陣雞飛狗跳的,小舞別告訴我,你想把你那些喪心病狂的段子給實踐下?!笔拸婋y以置信地問。
“我就算要實踐也得找個像個人樣的好嗎?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她白眼道,“這老神父說要給她驅(qū)魔什么的……”
“驅(qū)魔交給俺啊,俺在行!”聽到這旺財眼睛一亮,從大腿肚子上掏了點什么,塞給了拉斐爾羅“旺財牌生腿瞪眼丸,閻圌王見了也心煩!燒了充水煮一煮,妖魔聞了菊花堵!看她可憐,被那連羊都敢上的女巫給抓了的份上,給你個八折,五百金幣一枚!別這么看著俺,俺也是有家室的人要去養(yǎng)啊……”
拉斐爾看著他,眼睛有些濕圌潤:“哦,至高無上的造物主,感謝您的榮光,讓一只來到圣地的豬成功進化成了一個會說話的伙伴,懂得照顧家人的責(zé)任。孩子,經(jīng)濟困難沒有關(guān)系,看你的骨骼驚奇肉體豐圌滿,教廷食堂一直需要你這樣的奇缺物種!若是感興趣,我上面有人,幫你打通路子,絕對高薪聘請你當我們的首席菜單!”
旺財???
“驅(qū)魔?”但丁吃驚地問道,“您沒搞錯吧?雖然她今天的反應(yīng)有些強烈但也不至于舉行驅(qū)魔儀式吧?你也知道張德妙一直都這樣啊?!?p> “但是從女巫手上回來的人沒幾個是正常的,這點是有必要的。”
“可是驅(qū)魔這也不是您想舉行就可以的。”
蕭強有些不解,問道:“什么叫驅(qū)魔啊?……類似那種鬼上身之類的嗎?哎噫,那些個女巫好惡心,饑不擇食也就罷了,怎么這么丑的貨色也敢上?還是同性!女人何苦難為女人?”
“驅(qū)魔顧名思義,就是驅(qū)除霸占當事人思維身體的邪靈。人受到了詛咒或者黑暗魔法后會做出一系列反常舉動,甚至身體發(fā)生畸變的癥狀就是著魔,”但丁解釋道,“不過我覺得這張德妙和之前沒什么區(qū)別?!?p> “縱觀阿斯加德歷史,凡是被女巫接觸掠走的人都會被下咒,因為他們成為了女巫力量魔力使魔的養(yǎng)料,她們需要時刻注意自己的獵物。你們這次雖然除掉了伊麗絲,我不信之前她沒有在張德妙身上下咒?!崩碃柦拥?。
“可是驅(qū)魔了有什么用?”青青問。
“若驅(qū)魔成功,下咒會以使魔的形狀逃離下咒者身體,可能是一條蛇一只老鼠。一旦出現(xiàn)我們追蹤使魔的蹤跡就能找出背后的施咒人?!?p> “不是那個伊麗絲么?”蕭強問,“難道他們還共享?”
拉斐爾點了點頭:“女巫會共享他們祭品的信息,一個失聯(lián)了另外一個就會追蹤上,只要把她的使魔逼出來追蹤它的去處,我們就有了女巫是這一系列可怕事件背后主使的證據(jù),這樣一來就更有底氣和女巫們攤牌了?!?p> “但是你剛剛不是一直給她看你的神符和潑圣水嗎?那是驅(qū)魔嗎?”輕紗舞風(fēng)問。
“那些不是,”但丁說,“真正的驅(qū)魔儀式需要得到主祭團的許可。他們才會派專門的賢者下來舉行專門的儀式,我們是不行的。對了,難道您想自己舉行驅(qū)魔儀式嗎?這萬一被發(fā)現(xiàn)后果很嚴重的!”
“你們這阿,阿什么來著還真是規(guī)矩頗多??!搞起來自己人都防著。”蕭強翻了個白眼,“你不是教皇什么太監(jiān)么?這點權(quán)利都沒有嘛?”
“自從和北地女巫和解以來,這百年間都沒有驅(qū)魔儀式舉行過,若是貿(mào)然申請,怕會流出什么謠言,本來這就已經(jīng)人心惶惶了……”說著,拉斐爾羅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陷入深眠中的張德妙,“算了不說這些了,我也懂一些驅(qū)魔凈化之類的圣術(shù),再來一輪吧?!?p> “算了吧,”輕紗舞風(fēng)擺了擺手,“你剛剛拿著你的神符《圣典》什么的對著她嚎了半天,圣水在我的引導(dǎo)下都給她洗了個澡都沒見有啥起色,反而更加刺激她。換個辦法吧?”
“那你有什么辦法?這些都是驅(qū)魔最基本的步驟。”
蕭強靈機一動,跳了出來:“不就驅(qū)魔么,有那么神秘么?我老家門口的神婆立筷子立雞蛋燒點香灌點符水都可以,再不行的殺一只公雞撒點血什么妖魔鬼怪都驅(qū)得了。有樣學(xué)樣,再不濟也可以嚇嚇鬼!”
“圣地不允許使用異教徒的法術(shù)……”拉斐爾汗毛一陣豎起,感覺不妙,剛想逃就被急切想完成這破任務(wù)睡覺的眾人給拉了回來。按著蕭強的指揮,打架在張德妙床前擺了一圈燃燒著的蠟燭,同時全部圍著她坐成了一個圈。
“老大,我們這是要干嘛?烤了她吃么?太膩了吧,我要求加點蔥花!”旺財提議道。
“豬頭就知道吃,我們現(xiàn)在在舉行嚴肅的驅(qū)魔儀式!”蕭強兇道,接著正色道:“著魔之人一般屬陰,而邪魔之物皆自于陰間地府。極陰之物必要極陽之物克之,而這極陽之物便是新鮮的血液!”
“啊呀!怎么是血祭?。?!我這個月剛剛過了,可不可以下個月再來啊,再流我要貧血了!”輕紗舞風(fēng)驚叫道。
“坐下坐下!我們現(xiàn)在連在一起了,氣勢上就已經(jīng)屬陽了,血氣相連,不信克不死這女的體內(nèi)的邪魔!”蕭強呵斥道,接著他抬起了手,拿起一根針,抓著旺財?shù)氖志投A艘幌?,結(jié)果沒出血,他罵道:“旺財說了多少次少吃油膩的東西,現(xiàn)在你看要你點用都沒,血脂高到堵口子,出都出不來!下一個,嗯,蛋疼,伸出手來!”
“為什么你不來!?”但丁迅速縮起手,吞了口唾沫。
“我是主祭人,我的力量是最強大的當然要放到最后,再說兩個女孩子一個剛剛來了大姨媽一個這么可愛,你忍心讓她們先破嗎?”蕭強不滿道。
“我再說一遍,阿斯加德禁止異端巫術(shù)的!用異教祭祀來對付女巫,你們這是在玩火……”拉斐爾還在無用地抗議著。然而蕭強壓根沒理他,絲毫不管他是否是老年人,直接抓起他的手來了一下,瞬間鮮紅色的血液溢出。
“你自己還不是要偷偷驅(qū)魔,就別管我們好不好了,黑貓白貓不用下怎么知道?再說快點結(jié)束我們要去睡覺了!”蕭強抓起他還在流血的手伸向了篝火,一滴血滴進了火焰之中,接著他閉上了眼,神秘兮兮道:“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圌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wèi)身形。急急如律令!”伴隨著他咒語朗讀速度地加快,篝火好像燃燒速度加快了!就在這時穿堂風(fēng)過,陰風(fēng)四起!火影搖曳中,祭祀臺前方緊閉雙目的張德妙隨著整個房間的影子開始邪魔似的抖動,好像在孕育著什么可怕的事!
大家屏息凝視,不敢多動,就算是還在反抗的拉斐爾羅都驚訝地停下了,還跟加油似的多擠了點血進去……
一聲悠揚的奇響,狂抖著的張德妙猛地竄起,又重重地倒下,接著就是一股腐爛的惡臭彌漫了整個房間,將所有人全部熏翻!
“老大就是老大,驅(qū)魔都不在話下,這魔都直接驅(qū)逐升華成了氣體!”旺財一邊崇拜地看著蕭強一邊捏著鼻子。
“咳咳咳!你這哪里是驅(qū)魔啊,你確定不是給她放氣?你行不行???”輕紗舞風(fēng)捂著下半臉難受道。
“看來她體內(nèi)的邪魔等級異常高端,此等平庸驅(qū)魔咒語已經(jīng)奈何不了它了!”蕭強還硬著臉皮裝蒜,“拉斐爾,人民的好同志,只有你能夠拯救他人了!”說罷,不容可憐的教皇內(nèi)侍哀嚎,又是一針,接著開始了另外一個咒語:“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
“等下,你再哪里學(xué)來這些的?”但丁疑惑地問。
蕭強停了下來聳了聳肩:“不知道,在網(wǎng)上啊,我就百度了下驅(qū)魔咒就彈出來了這些個——五帝五龍,降光行風(fēng),廣布潤澤,輔佐雷公……”
“這到底啥意思?雖然聽不太懂,但你確定這不是求雨的咒嗎??”求知寶寶但丁依舊不恥下問道。
“蛋疼拜托!”蕭強不耐煩地又一次停下,“我沒時間對比這些咒語,哪些是哪些到底干嘛的!我只想快點結(jié)束這個任務(wù)然后下機睡覺!”
“可是你就不怕念錯了又招出了什么奇怪東西么?而且隨便亂摸別人的血……你就不怕我們?nèi)旧螲IV,SARS,煤毒,霍亂衣原體感染什么的么?”但丁小心翼翼地問。
蕭強翻了個白眼:“蛋疼你單詞量挺豐富的嘛,再說我們只不過是血祭又不是割手指拜把子,而且那些病不都是亂玩瞎玩,或者喝了恒河水才會感染的嗎?”
“額……老大,瞎玩亂玩你指的是性僧活紊亂么?哎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詞有什么好藏著掖著的??!不過我俺和俺的哥布林后宮美眉三千混了這么多年身體還依舊堅韌如巖!”旺財說。
蕭強不可思議地望向旺財,批評道:“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是要做這些事嗎,旺財?而且你血脂高得都扎不出血來,你跟我說你身體好?!”
“我…我有麻疹……”這時還在被蕭強蹂躪的拉斐爾弱弱地說。
“啥?!”蕭強驚叫趕緊甩開了他的手。
他有些不好意思:“是的,人老了體質(zhì)就下降了,不過沒關(guān)系,那只是喝了吃了不干凈的東西才會發(fā)作的?!?p> “你這么老了怎么還會得這種東西?!”蕭強迅速放開了他,立即開始洗手,“你什么時候去過印度喝過恒河水的?!”看著毫無反應(yīng)依舊睡死的張德秒,蕭強也失去了耐心,“啊啊,算了算了不玩了,愛怎么搞就怎么搞吧,旺財青青小舞蛋疼走我們睡覺去,這爛攤子明天收拾吧!”說罷起身剛要走。
“呃,蕭強你們先去吧,我留下來照顧下她……”這時一直不說話的青青走向了張德妙,“我覺得我應(yīng)該能幫助她。”
作為對魔法非常敏感的精靈,青青,從看到張德妙到現(xiàn)在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的體內(nèi)正流動著一種很奇怪的能量,它似乎是某種咒術(shù),又像是另外一種能量體。
或者直接說,在她的體內(nèi)有著另外一種生命體。那種感覺非常不安,雖然它沒有任何危險的征兆,但是作為精靈的青青對于這種未知,出于本能的感覺到它不是什么好東西,可能就如拉斐爾羅說的那樣——女巫會把她們的使魔安放進下咒者的體內(nèi),讓他們著魔,聽從她們的一切。那個虛無的東西便是使魔。
蕭強覺得青青在開玩笑,立馬阻止:“青青,我知道你好心善良,但這玩意還是交給著手的人吧,誰知道這玩意會不會饑不擇食半途跳起來把你給活吞了。”
“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張德妙現(xiàn)在的氣息……很像我們初到死亡黃金大沙漠,對那些墮落騎士一戰(zhàn)之后,你失控時的樣子,”青青望著蕭強擔心地說。
“失控??”蕭強腦子里突然閃現(xiàn)出當時的慘狀:大腦一片混亂,好像陷入了一個永恒的夢魘,頓時他臉都白了,但隨之又打哈哈道:“怎么可能啊,她是NPC,NPC再慘也不可能像我當年那樣吧?”
“當年哪樣?”旺財好奇地打量這兩個人,又想到張德妙剛剛對它的舉動,腦子突然靈光一閃,拍掌道:“嚯!那一夜對付那幾個骷髏棒子嗎?怪不得我說老大怎么這么狠心讓旺財去當炮灰,原來老大是要蹭我不在……那時老大竟然不要我?guī)湍銐褐染蜕狭?,早上起來還這么疲軟!!老大我太崇拜你了,原來你早就……”
啪,旺財被蕭強和青青兩人混合踹飛。
“你當時可能因為情況緊急,加上旺財他們悲慘的下場,所以一時失心被心魔所控制吧?!鼻嗲嘟又鴳n心地說道。
想著當年的種種,不僅因為自己差點打死風(fēng)暴之神,還差點毀掉整個旅途,蕭強不禁有些愧疚,剛想說什么,但丁問道:“心魔??什么意思?你是指黑暗面還是什么的嗎?”
“心魔就是你內(nèi)心指揮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情的那種東西,一般可以控制住它,但萬一你精神崩潰就會被它操控然后做出更多可怕的事情。”輕紗舞風(fēng)解釋道。
但丁明顯不滿意這個回答:“不可能的啊,夢幻世界的玩家安全隱私協(xié)議里明確表示絕對不會入侵控制玩家的大腦思維,如果蕭強你出現(xiàn)了這些情況你可以向他們投訴的?!?p> 蕭強搖了搖頭:“算了,這都多早以前的事情了,反正那一次之后就沒發(fā)生過了,而且在我身上發(fā)生的奇怪事情多了去了。那,青青你打算怎么救她?”
“如果打算用什么治愈術(shù)的話,我勸——青青對吧?你還是放棄吧,”拉斐爾搖了搖頭,“治愈術(shù)是神的奇跡,屬性為神圣,若不加考慮就施與被黑暗邪惡詛咒侵蝕的著魔者,能殺死他們體內(nèi)的邪靈沒錯,但有可能連他們一切都殺死哦?!?p> “我對驅(qū)魔一無所知,但是暫時安穩(wěn)她還是有點信心的,”青青回答道,“我們精靈族有一種治愈術(shù),能采集自然的力量安撫治愈傷者,算是一種無屬性的治療方法吧。她現(xiàn)在被邪靈侵蝕,生命在一點點被消耗,我這招也許管用。”
拉斐爾疑惑地望著青青,又看了眼在床上暫時安穩(wěn)的張德妙,意味深長地說道:“對于精靈族的治愈術(shù),我還是略有耳聞其神奇之處的,但在這之前,”他看向蕭強,“那么,你對于我之前給你的提議考慮的怎么樣了?”
經(jīng)過剛才的兵荒馬亂,蕭強差點忘記了這個教皇內(nèi)侍之前讓他加入阿斯加德,調(diào)查這一系列失蹤案件是否和女巫有關(guān)的請求。他腦子迅速一轉(zhuǎn),臉一板說道:“要不是因為我還有個朋友等著我去救,加入你們其實說實話我一點興趣都沒有,看你們?nèi)绱思m纏,我不加入也就不可能了……“
拉斐爾聽到,大喜,剛要接話卻被蕭強立馬打斷:“誒,等等等等,別急別急,雖然我和你們什么教廷相處時間不長,但已經(jīng)充分的體驗到了你們作為主人的‘熱情好客’以及‘具有當?shù)靥厣男抛u標準’,咱們雙方也充分地‘交換了意見’,并且增進了‘雙方的了解’。會談是有意義的,但是我方依舊保留‘態(tài)度’……”
“老大你就別說蕭氏黑話了,在別的地方不管用,萬一理解錯了還真覺得你人好怎么辦?”旺財看著不解的內(nèi)侍監(jiān)笑嘻嘻道。
“也對,他們的智商聽不懂——說什么呢?!你老大怎么人不好了?”蕭強沒好氣地瞪了旺財一眼,繼續(xù)和內(nèi)侍監(jiān)討價還價:“幫你沒有問題,但你說我因為是黑暗體質(zhì)所以能助你們一臂之力為免也太扯了吧?再說你們不是禁止黑暗屬性的人么,這么多黑人不選干嘛選我?”
“這么多年都沒出現(xiàn)過黑暗屬性的人,而您卻出現(xiàn)的……多么恰逢時宜,您說這不是主安排來幫我們的還是什么呢?”拉斐爾一臉虔誠道:“你也知道,之所以我們防范黑暗之人,不僅僅是因為神魔大戰(zhàn)時期我們被黑暗的魔冥神將所害,還有另外一條原因,所謂圣女的預(yù)言?!?p> “所以這又是圣女喊你們讓我進來的?”蕭強問。
“不,是主引領(lǐng)你們進來的?!眱?nèi)侍監(jiān)一臉神圣道。
“可是你們又把我趕出去了!”蕭強說。
“但是我因為受到主的啟示又把你們領(lǐng)回來了?!彼^續(xù)神圣道。
“那又關(guān)圣女什么事???”
“圣女是主的信使,福音的傳道者,濟世救愈的圣人。某種神學(xué)角度上來說,他們是一體的。不過那條預(yù)言不是圣女說的?!?p> 蕭強眼角有些抽搐,火大道:“你的主怎么不喊你領(lǐng)我們?nèi)コ燥埾丛〈髮殑Γ?!這到底怎么回事,你們這些個神棍到底有沒有完?有點自己的主觀思想不好,幻聽的話就去看醫(yī)生,別老天天神神刀刀的裝!你那預(yù)言又要我們?nèi)ジ墒裁???p> “圣女的預(yù)言?就是那個吸引無數(shù)人瘋了一般跑來找成圣道路的那個么?”青青皺著眉頭問。
“那個我知道,是什么‘下一個魔冥神將誕生之時,便是封印松動之時,那時候登上山頂,奏響神樂告藉亡魂的人將成為我的繼承人繼續(xù)我的使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概這么說?!陛p紗舞風(fēng)搶著答。
“那個是假的,也不知道誰編的,”但丁嫌棄地搖了搖頭解釋道,“歐若拉壓根就沒說過什么預(yù)言,而且她的故事里就沒有什么神樂,還有封印可是非常強大的神族靈魂圣痕封印,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崩壞了?我們一直覺得這預(yù)言是別有用心之人借著成圣熱而炒作出來,哄抬船票價格的?!?p> “那不好嗎?抓到了至少可以鞏固你們教會的位置?!鼻嗲嗾f。
“同時那些邪惡的黑暗信徒,也會借著魔冥神將打開魔界乃至墮落深淵作惡??!”拉斐爾憂心忡忡道。
“那我情愿選擇后者,那些女巫雖然開放了點,但看看你們這一群說話不算數(shù)惡意中傷人的極端宗教團體,沒拖出去全部續(xù)命都算給你們面子。”蕭強憤憤道。
內(nèi)侍監(jiān)料到了蕭強會這么說,一臉內(nèi)涵接著說:“他們會把魔冥神將綁在祭壇上獻祭給黑暗邪魔,為了解開封印必須要用他的血,而他們有一套十分代表性的獻祭方法,聽說為了放血,直接將一根木樁插進他的后門然后貫穿全身,最后沖出天靈蓋,這樣才能讓血液一絲絲浸潤進祭壇而不是浪費的全撒了,而且聽說還要還原地獄環(huán)境,給他全身抹上高溫柏油,想想都覺得喪心病狂。為你這可憐的魔冥神將祈禱最好別亂投靠陣營了?!币贿吰矶\著一邊不懷好意地看著蕭強,“當然我知道,你的身份已經(jīng)被撤銷了。”
“你也別嚇他了,”但丁看著一臉煞白的蕭強制止了拉斐爾的胡說八道,接著勸蕭強,“小強你加入我們的話也算是保護你,看今天那個伊麗絲對你做的,誰知道那群女巫如果抓到了你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圣山禁令不會因為你一個人開后門的,如果我們合伙一起去調(diào)查那些可怕事情的幕后兇手,不僅能還你個清白給你個官,不愁吃喝后還會無阻攔的讓你上山,多好的待遇?。 ?p> 蕭強真的被說的不耐煩了:“以前去個大沙漠被一個神棍坑,這回上個山被你們一群神棍坑,加入就加入吧,估計不加你們也不會放過我。不過說好了,你們答應(yīng)我的獎勵一個都不許不給!”說著接受了拉斐爾的任務(wù)邀請。
拉斐爾羅眼前一亮,大喜:“好的,我這就準備給你海姆達爾侍衛(wèi)隊的盔甲以及代理徽章……”
蕭強面色一沉:“我的獎勵不僅要有圣山通行證而且保證沒有任何人干擾,還要有一整套登山設(shè)備和充足的食物水資,最重要的是——旺財!”說完瞟了一眼身邊的旺財。
“還要有一打漂亮小姐姐,一打12個,3個蘿莉類型3個御姐類型3個人妻類型3個巨水靈的哥布林妹子!具體要求每個人年齡不得超過25歲,1.65左右,體重50KG上下,不得有體臭,狐臭,當然這個哥布林妹子可以有!”
“對對對……不對!旺財你跟我這么多年難道都不懂我的眼神暗示么?!”蕭強努力避開青青快要噴出刀子的眼神,制止著旺財罵道。
旺財委屈道:“吃的穿的都有了,老大不就還缺個玩的么……”
“字據(jù)??!這些個神棍耍了我們這么多次,不能這次給他們賣命還被耍了!你不一向想賣弄自己的文采么?這么好的機會都不要?”說著無奈地掏出了一張寫滿了條案的紙條甩到了旺財手上。
“賣弄文采俺又不感興趣,俺又不是伯爵……來吧來吧,你過來把字簽了,我們好辦事?!闭f著它把紙條給了內(nèi)侍監(jiān)。
拉斐爾羅笑了笑擺擺手:“我的名字等于教廷圣座,不能隨便亂簽的,你相信我,教廷不會食言……”
這種小伎倆在蕭強面前簡直就是班門弄斧,他笑嘻嘻的看著他說道:“不想簽沒關(guān)系?我們還有別的辦法,”他臉一板喊:“旺財,給它個人形印章!”
旺財興沖沖地跳了上前,笑道:“簽不簽?”
“等一等,我……”可還等他說完,旺財先是在他臉上抹了一層不明液體,接著大棒一揮,將可憐的內(nèi)侍監(jiān)活活地砸在了蕭強寫的字據(jù)上,等他起來,字據(jù)上就已經(jīng)印上了一層內(nèi)侍監(jiān)那扭曲變形的臉。
蕭強滿意地收過了字據(jù),將一邊已經(jīng)無語的青青拉了過來,示意她可以給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張德妙施展治愈術(shù)了。青青也沒猶豫,雙手合十輕輕運著功,不一會兒,一陣清風(fēng)從她手中鼓動而出。蕭強曾經(jīng)受過這自然之息的福,知道它的好處,便不打擾獨自到一邊樂呵看著,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這時在青青的手中竟然開始孕育出一團柔和的,閃耀著晨星光芒的極光,飄進了張德妙的身體之中。
拉斐爾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剛要制止青青不要這么直接,卻發(fā)現(xiàn)這團極光飄進了張德妙體內(nèi)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排異現(xiàn)象,奇妙的是,本是滿臉蠟黃的張德妙開始漸漸有了血色,急促的呼吸也平穩(wěn)了。
“老大,我怎么覺得青青的這招采陽補陰術(shù)怎么跟以前不太一樣?”
蕭強不耐煩地示意旺財閉嘴,卻發(fā)現(xiàn)青青已經(jīng)治愈完畢了,她卻搖了搖頭:“我只能幫到這安穩(wěn)下她了,她體內(nèi)的邪靈還沒有逼出來,后面的事情還要靠內(nèi)侍監(jiān)大人您了?!?p> “……”拉斐爾羅看著她若有所思,接著如夢初醒般立即點頭:“好的,辛苦你們了今天,記住今天所有在這發(fā)生的事情都不許與外人,尤其是特蕾莎那邊。事態(tài)復(fù)雜,而且不敢保證教廷內(nèi)是否有內(nèi)鬼。明天我去動身搜集驅(qū)魔儀式需要的草藥道具,蕭強你的話明天來金宮大教堂旁的福音宮來,我會以教皇代理人的身份授予海姆達爾侍衛(wèi)隊的身份給你,接下來就看我們怎么抓出這些可怕事情的幕后主手吧?!?p> “明天?改天吧,”蕭強搖了搖頭,“都在這呆了這么久我要下線休息了,這些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吧,青青旺財小舞我們走,蛋疼你怎么說?”
“我也下吧,休息下給以后做準備?!?p> “我還是留下來看住她吧,”青青卻留了下來,“畢竟現(xiàn)在她的狀態(tài)非常敏感,至少我還能幫助她,我也尊重內(nèi)侍監(jiān)這不曝光的無奈選擇?!?p> “那好,我也留下來保護你吧,反正我身份也特殊,出去亂逛沒準就拉出去魔女審判了?!陛p紗舞風(fēng)聳聳肩。
蕭強看著青青,撓了撓頭,分析了下情況也覺得沒什么特別大的危險,囑咐了幾句便拉著旺財和但丁回但丁的宅邸。
“蛋疼真不好意思,從進城到現(xiàn)在都一直在麻煩你,不過也是運氣不好碰到這些個鬼事情!”蕭強一邊整理著東西一邊吐槽道。
“Ma dai(沒得事)!別跟我說這些,我還得謝謝你幫我一起解決這些個怪事呢。”
“可是我無從下手啊,我不想加入也沒辦法了,就這些個神棍的尿性,到時候我不參加沒準又能想出個什么奇奇怪怪的法子來整我!”他沒好氣說。
“至少現(xiàn)在我們能基本確定這一系列的幕后推手都是那些女巫了,只要找到相應(yīng)的證據(jù)……”
“今天那個太監(jiān),啊不,內(nèi)侍監(jiān)說了一句話我一直在琢磨,他說,他懷疑教廷內(nèi)部有內(nèi)鬼在與這背后的人里應(yīng)外合,這里守衛(wèi)這么森嚴,誰能夠突破層層阻礙來這害人呢?”蕭強琢磨著,“但若真的是那群女巫在后面搞出了這一系列的事情,她們目的是什么?跟那個伊麗絲說的一樣獻祭他們獲取力量?這也太俗套了吧?”
但丁卻皺著眉搖了搖頭:“Non so(我不知道)……這些事情最好別亂說,先下線整理休息下吧,下次回來就能舉行驅(qū)魔儀式了,到時候我們再去追線索?!?p> 蕭強表示同意,接著便下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