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峰?又是什么鬼圣峰……
蕭強不爽地想,剛要開口泡泡卻搶先了。只見她白眼一翻,頭發(fā)一甩,不滿道:“在說我們進城的目的之前,我倒是想先問問貴方阿斯加德本地人。眾所周知一個城市的財富增加與否,與其固定人口和流動人口成比例的。但我不知貴方為何如此不歡迎外地人,還定下了如此荒謬的規(guī)矩!黑暗體質以及魔法師不能進入城市,違者懲罰,這是因為宗教偏見還是另有出處?”
蕭強一聽立馬舉手贊同:“對啊對啊,這毫無道理!黑暗體質什么的,哪里是別人自愿選擇天生就有的,在這個反對種族歧視四方大同的社會,你們這樣做是反社會反人木又的!”
“這種規(guī)矩會無形之中給予阿斯加德官方一種名聲壓力。你們這樣做,我相信不是一己之見,肆意妄為?!鼻嗲嘟又f。
“對啊,不讓進就不讓進,干嘛還要追殺別人?你看今天上午那可憐的家伙,被炮轟的渣都不剩了!嘖嘖嘖……我還指望能跑過去揀點他爆出來的東西什么的?!蓖斚訔壍負u著頭。
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但丁尷尬的神色又濃重了幾分,蕭強也不知道大家說的這么快這個外國人聽懂了沒聽懂,便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先別吐槽了,讓蛋疼——但丁,消化消化吧?!?p> 但丁立即給蕭強投來了一個感激的眼神,思考了幾番回答道:“其實,我和你們一樣,之前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阿斯加德對于外人有著如此嚴格的規(guī)矩。在我學習了這個城市的歷史背景之后,就了解了……”說著,他在腦海里又組織了一遍語言,接著道,“上古神魔大戰(zhàn)你們知道吧?第二次神魔大戰(zhàn)的最終戰(zhàn)役就是在這,我們腳下,奧利津大陸,嚴格來說,是在阿斯加德本土進行的?!?p> 輕紗舞風歪著頭,觀察著但丁的一言一行,懷疑道:“中文這么好,你不會是XJ人假扮的吧??”
但丁汗,伯爵立馬打斷了她,示意但丁繼續(xù)。
“在這之前,我不得不提一個人,她的名字叫做歐若拉?!闭f到歐若拉的時候,但丁的眼神明顯激動了一下,但在其之中還有惋惜的味道。
“歐若拉?好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笔拸姄现X袋努力回憶著,青青提醒道:
“圣女歐若拉,神職者的第一人,是她通過傳播神的故事,領悟到了奇跡,并且授予世人神的奇跡,也是第一個被天界認可,成圣的人類?!?p> 但丁贊許的點了下頭,繼續(xù)道:“那個時候地界種族非常弱小,在神與魔的戰(zhàn)爭之中,就算投靠了強大的神族,也像只孤獨的小貓一樣羸弱。然而,隨著被神認可的歐若拉,以及她悟出的奇跡出現(xiàn),最大程度上緩解了人類的痛苦。
可是就在這時,也就是神魔大戰(zhàn)的末期,兩方同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最終不管是神,還是魔,還是人,萬物死后消逝后,魂靈歸屬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沒有,只有無盡的空虛與黑暗……”
“墮落深淵……”眾人猜測道,紛紛都放慢了自己的呼吸節(jié)奏。
“對,就是那里,兩方都想將對方趕進去,可是沒有人知道怎么打開它。就在這時,一個狡詐陰毒的人,被魔神與冥主選中了。沒人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的稱號到現(xiàn)在都被人為之不恥——魔冥神將,”說完,除了不明情況的記憶和泡泡,所有人的眼神都甩向了蕭強,蕭強一陣莫名其妙不滿道:
“怎么為人不齒了?靠,我可是大好青年,小學蟬聯(lián)三界三好學生,還沒到五年級就當上了五道杠大隊長,初中直接晉升市學生代表,高中各項聯(lián)考排名前十,大學拿了無數(shù)獎學金!未通過潛規(guī)則,直接變成學生會主席!我看是別人羨慕嫉妒恨吧?!”
“老大,你忘了算上你小時候偷看隔壁阿姨洗澡;塞螞蚱蜘蛛到人家女生衣服里;掀人家女生裙子;你家數(shù)學老師打你一次就跑去把他小兒子敲打勒索一次;鞭炮炸女廁所把你們班主任給炸得滿身翔,褲子都沒穿跑出來,你還拍照貼滿了八條街的廣告欄;學生會主席也就是個零臨時湊數(shù)敷衍領導檢查的……”話還沒說完,旺財就被蕭強一拳打飛。
“那個魔冥神將不知怎么的,找到了開啟墮落深淵大門的方法,其方法就是用大量的亡魂怨靈進行血祭。他加入了阿斯加德,通過欺騙,讓所有人都信任他,可是他卻召喚來了巨大的海嘯,幾乎把整個阿斯加德給吞沒。不僅大部分城市文明沉入了海底,曾經(jīng)信任他,與他為伍的朋友,以及將近八成人口,永遠地沉入了海底。他們皆成為了打開墮落深淵儀式的冤魂祭品!那件事情給予了阿斯加德十分巨大的痛苦,可以說是國恥也不為過——所以,從那時起,阿斯加德頒布了一項法令:任何法師習得巫術之人都不得進入城市,而黑暗體質之人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格殺勿論,”說完他無奈地聳了聳肩,“questo è tutto,這就是緣由?!?p> 四周寂靜無聲,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但丁,似乎被他講的故事給震驚。見大家都不說話,但丁攤了攤手表示說完了,此刻卻響起一陣嘹亮的掌聲。輕紗舞風一邊鼓著掌,一邊贊嘆地搖著頭,佩服地說:“天吶,這描述的流暢程度,用詞準確,層次分明……哥哥你中文跟元首學的,都過了十級了吧?”
“是啊是啊,我一開始以為你是啞巴,然后覺得你不會說中文,接著感覺你會說也不利索,現(xiàn)在來看——專業(yè)是播音主持的??”蕭強贊嘆道。
“辭藻精煉,情感豐富,雖然還沒達到朗誦文學的地步,但是還有進步的空間!帥哥哥要不要和我一起探討下文學寫詩,哪天吟詩作對一曲??”伯爵高興地拍著手興奮道。
但丁吐血:“不是,有翻譯軟件,我不知道的會開啟一下……”
“那這一切都說得通了,”青青惋惜地撫了一下額前的碎發(fā),“魔冥神將,被黑暗承認之人,又召喚了海嘯,習得魔法之人。遭受了如此之大的痛苦其內心的創(chuàng)傷可想而知?!?p> “但你還沒交代那個歐若拉怎么了。”記憶提醒道,但丁點了點頭,繼續(xù):
“墮落深淵打開了,就在那,”他指了下遠方,已經(jīng)淹沒在夜空浮云之下的極光峰說,“神魔大戰(zhàn)進行到了最為白熱化的階段。可是,因為自己心愛的人類近乎滅團,神族無心迎戰(zhàn),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就在那一時間,已經(jīng)成圣的歐若拉,即將成為神族的她,勇敢站了出來,登上了極光峰,用自己的身軀,自己無上的信仰,以及強大的成圣靈魂,抵擋了墮落深淵再一次擴展……
可能是被她的勇敢所感動,也可能是其他原因,魔族的得力助手龍族,突然反水加入了神族。本來勢在必得的魔族沒有想到這一點,瞬間被擊潰!被神族和龍族共同努力合作下,封印進了墮落深淵。
可是,墮落深淵是由冤魂血祭而打開的,若不慰魂,它只會被憤怒的怨魂所制造出來的怨氣越攪越大,不會閉合!這時苦苦支撐著的歐若拉,不顧一切,將自己的靈魂完全奉獻給予了那些痛苦的冤魂,唱著最后的慰魂歌,自己跳進了墮落深淵之中。
墮落深淵關閉了,歐若拉也因為靈魂與肉體全部奉獻,從這個世界上完全消失了。
為了紀念她,阿斯加德將整個山脈命名為‘歐若拉山脈’,而墮落深淵打開的地方,也是她自我犧牲救贖世界的地方。那座山峰,便是‘極光峰’。那里被教廷封圣為極凈之地,被神族視為最高圣地,從此極光峰被定為禁地,任何人都不準踏入半分土地。”
聽完他講的故事,在場的人幾乎都被歐若拉的精神給震驚了,可是還沒來得及細細回味,但丁又接著問道:“所以為了抱歉,我會帶你們進城……但是,我必須知道你們的目的,若為了圣山,聽信所謂登上圣山,找到進入天堂的大門將成圣的傳言,不好意思,作為城市的守護者我不僅無能為力,亦會將你驅除出去?!?p> 青青嘆了一口氣看著蕭強,而此時蕭強也正看著她,青青知道他在想什么,沒等蕭強開口她便搶先了一步:“真是個偉大的故事,謝謝你的分享,讓我們知道了你們的難處……在我這也有個故事,不知你是否有興趣聽一聽?”
蕭強愕然,但丁卻很有興趣,伸出手做出了個請的手勢,青青點了點頭繼續(xù):“我們有個朋友,在認識她之前,她一直孤獨地活著,身邊沒有人、沒有美好的事物、沒有朋友……在這種環(huán)境下,她變得孤僻怪異好強,但我們知道,那只不過是她柔軟內心上的一層堅硬的保護殼而已。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在那種可怕的地方生活了如此之久,但是因為一次意外,我們掉入了那個可怕的地方,也遇到了她。
她對我們十分警惕,可是孤獨久的人是難以抗拒一個溫暖的懷抱的。在那里,我們相依為命互相幫助,孤獨的她獲得了從來沒有過的友情,暗淡的生活中終于升起了一片黎明。通過努力,我們帶著她離開了那孤冷噩夢之地,來到了真正的夢幻世界。
可是天不遂人意,一路上,她經(jīng)歷太多,我們又被迫分開。我們不知道那時,一直陪伴著她的朋友一個個死去,就算強大的她也無能為力,硬裝強勢好似并不在意,可內心她比誰都痛苦……”
“那真是個可憐的女孩……之后呢?”但丁關心地問。
“幸運的是,我們再次團聚,可好景不長,一個突如其來將所謂墮落深淵之門召喚出來的災難,把無辜的她硬是拉了進來!這不管她的事,完全可以不必參與的,可是她不僅加入了,還以一己之力,硬是幫我們抗下了一面!
然而,這個之前冷漠如同一塊寒冰的女孩,不懼一切甚至那個可怕的深淵之門!為了救遇險的我們,就像圣女歐若拉一樣,不惜一切,犧牲了自己,救了我們的命。接著,她墜入了墮落深淵……”
“不過幸好,她只是墜落進了魔界。聽聞圣峰之上有一個通往魔界,甚至墮落深淵的通道,所以我們來阿斯加德的目的沒有其它,就是登上圣峰找到那個通道進入魔界,救出我們的朋友!”蕭強堅定地說,“但丁兄弟,我知道這點對于你來說可能有些困難,沒有關系,只要你不來阻止我們,就算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
靜……
伯爵和旺財罕見的沒有嘲諷蕭強,只是有些惋惜又五味雜陳的看著蕭強,又滿眼期待地看著但丁,期待著他的回復。不知不覺中這個但丁突然變成了決定他們登上圣山的人了。
而泡泡和記憶兩個陌生人卻被蕭強的故事給驚呆了。前者來說只不過是個游戲的劇情,而后者卻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記憶之前聽蕭強輕描淡寫的描述過,卻不知道其內部的真摯,在他眼里,蕭強的身影似乎高大了許多。
可是但丁并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盯著地面,臉色眼神透露的,只有濃重的猶豫與無奈。
蕭強也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并沒有過多的解釋,也不想再做過多的停留,拉起青青和伯爵的手轉身走了……
“l(fā)o sai(你知道嗎)?或許,在這世界上,你是唯一一個去找通往地獄之路的人了,”但丁無奈地笑著叫住了蕭強,“雖然我也不清楚你這是聽誰說的,圣山之上有通往地獄的大門,不過,由我這個‘地獄詩人’領你去地獄應該再適合不過了。”
劇情好像不是往自己想的方向發(fā)展,而是根據(jù)自己所祈的方向發(fā)展,如此驚喜讓蕭強有些沒反應過來!感覺自己突然變成了某小說的主角,任何都快寫爛,預想之中的轉折都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
他瞪大雙眼看著身前的但丁,而后者只不過在月光下微笑地看著他。月光照射在他那如同刀鑿般的眉骨上,投射的陰影讓他深邃的眼睛變得更加神秘……
“你確定……?”蕭強有些不相信,而后者帶著燦爛的微笑點頭,妥協(xié)了!如此迅速的轉變,就如同剛剛還一身煞氣沉默的神秘刺客,突然一下轉變成了個尷尬癥突發(fā)的路人甲一樣。
“可是,為什么?”青青疑惑地眨著眼問。她雖然指望自己的故事能夠打動這個可以帶他們找到一條路的人,但沒想到事情成的似乎也太簡單了。
但丁咧嘴笑了,像是一個惡作劇成功了的小孩一樣,笑得前仰后翻,上氣不接下氣,太過于激動,以至于彎下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繼續(xù)笑。在場的所有人只是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這家伙的笑點在何處,只有一排排黑線和表示路過的夜貓一只……
旺財有些害怕拉了拉蕭強的衣袖問:“老大,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啊?性格變來變去的,會不會是傳說中的精神分裂多重人格患者?”
蕭強搖了搖頭,選擇離他遠一點,伯爵倒是不介意,反而有些崇拜似地,雙手托腮陶醉道:“一般頂級藝術家和詩人才會有這樣性格轉變之快的技能,以適合突變的環(huán)境和氛圍,以此適應直抒胸臆,表達對這個世界的一切最自然的情感!”
“所以說那些藝術家都是瘋子……”輕紗舞風沒由來地打了個冷戰(zhàn),眼角瞄到了不知什么時候懸于頭頂?shù)臄?shù)十把利刃立馬改口,“用自己最原始的感覺,去控訴這個世界的不公,描繪創(chuàng)造人類靈魂深處,最原始的畫面、聲音和動作!真是太感動了??!嗚嗚嗚嗚……”
泡泡冷哼一聲,手一揮,把刀刃給撤了。
看著還笑個不停得但丁,蕭強實在看不懂這個他到底在想什么,走上前拍拍他,耐心道:“那么蛋疼……算了不改了,就叫你蛋疼吧——你不是剛剛還挺堅決的嗎?怎么現(xiàn)在就改口愿意帶我們去了??”
但丁順了半天的氣,才把笑給壓了下去,緩了半天才緩過來,半笑半認真地,緩緩地說出了三個字:“逗你玩……”
逗你玩……
你玩……
玩……
蕭強臉上唰地降下了一排黑線。
但丁終于徹底緩過神,一個魚打挺站了起來,抓著還處于黑線石化狀態(tài)下的蕭強搖著頭:“你們這些亞洲人就是這樣,不會笑!一點幽默感都沒有!noioso!noiosissimo!(無聊)”說著,又噗嗤笑了起來,片刻打了打自己的額頭,繼續(xù)道,“因為我也想去那座山看看。”
“看看???”泡泡難以置信地問,“可是,你不是說你是圣山的守護者嗎?”
但丁摸著頭有些尷尬道:“sì,sì,我是這么說,但是這是一個游戲不是嗎?更何況,我也不是自愿要當這個什么Heimdall,海姆達爾侍衛(wèi)隊的。跟你一樣,也不是自愿成為暗黑體質的人,還有什么魔冥神將?!?p> “不是自愿?什么情況??”蕭強問。
“其實我之前是一個普通的神官,想三轉之后離開這去外面看看。但是,變成這個奇怪職業(yè)之后,他們就強迫我留下來加入海姆達爾侍衛(wèi)隊。Ad essere sincero(說實話,我其實一直很好奇那座教廷一直守護的山,很好奇里面到底有什么,讓整個城的高層如此警惕?!钡∮忠淮沃赶蜻h處的圣山,不過此時烏云散盡,那高聳的尖狀山峰在銀白的夜光下顯得有些詭異。
蕭強開始懷疑這家伙是不是真的有精神分裂癥了,不過他喜歡,他就喜歡這樣和自己一樣有冒險精神的人!不過想了想蕭強又問:“那你之前干嘛不自己去?而且聽說之前也有很多人冒死也要往那跑,你隨便組個隊不就得了嗎?”
“我雖然是侍衛(wèi)隊的人,但是也只是個下階士兵,只能管理外島,那些高階士兵才能去圣山附近把守。而且之前,要去山上的人都是要去什么成圣的,也不知道誰跟他們這么講的,目的性太強了,我不想跟。所以拖到現(xiàn)在了。”但丁笑嘻嘻地說。
“所以,你看我們不是奔著成圣目的去的,才愿意帶我們一路嗎?”青青皺著眉頭繼續(xù)問。
但丁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sì,差不多,我看你們對一個虛擬中的朋友都這么仗義,我覺得你們應該是好人!所以我也懶得再裝正式了?!苯又\懇地問,“那你,嗯,小強?你是否愿讓我,或者說,帶我這個剛剛差點殺了你的人上山,找通往地獄的大門呢?”
蕭強愕然,有些遲疑,對于這個從認識到現(xiàn)在才一個小時的人來說,他還是有些警惕的,更別說是個外國人!而且拯救小紅這件事對于他來說,完完全全就是私人事情!但看著但丁那連夜幕都抵擋不住的激動眼神……
“好!我一向不嫌棄朋友多,如果你愿意就跟我們一起上山找到通往地獄的大門吧!”說著上前握住了他的手用力地晃了晃,接著道,“但是首要問題是,我們該怎么進城?”
“Semplice!(簡單?。┯形以冢琻essun problema!”他雙手就像趕蒼蠅一樣,在空中亂晃,胸有成竹地說,“現(xiàn)在天色比較晚,明天早上我們一起行動?!?p> “不就趁夜出動嗎?看不見更好不是嗎?”青青問。
他愣了下又回到了剛才尷尬的表情,半天才擠出一句話,神秘道:“夜晚還是不要亂逛比較好,相信我很危險的?!?p> “的確危險,想逛個夜街,先是碰到了要命的你,然后就是要命的她……”蕭強指了指不說話的泡泡。
“怕什么?有我在不會有問題的!有半路搶劫的我?guī)湍銚岆p倍回來!”伯爵一下飛到了但丁面前,亮出了自己閃亮的拳頭得意道。
但丁一驚,微笑著按下了伯爵的拳頭,笑著說:“我只是怕這漆黑的夜將您的魅力完全籠罩,那樣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是非常不幸的,La mia Contessa,你不介意我喊您Contessa吧?更何況有危險應該是我們男人先上?!?p> 伯爵臉一紅,二話不說,像個害羞的小姑娘,轉身逃跑了,空留一路雞皮疙瘩掉滿地的眾人。
就這樣,就像這突然沒由來的誤會開始一樣,又一下結束了。但丁再次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帶著大家來到了這個小鎮(zhèn)的旅館住了下來,之后約定好時間,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間,但丁也隨之離開說是要回去報告任務結果——沒有抓到,蕭強人跑了,離開阿斯加德了。
“但是老大,你為什么要帶上他啊?我看他油嘴滑舌,才一句話就把伯爵給說成這樣,老大你要小心??!沒見過世面的伯爵很容易會被拐走的!你要知道他一開始要殺你的啊,現(xiàn)在也沒交代個清楚!”房間內,一伙人聚在爐火邊,旺財首先開口勸道。
“你懂什么!人家這才叫浪漫!”伯爵沒好氣地說,竟然沒有去打旺財!
蕭強其實也有考慮,說是冠冕堂皇地說自己不嫌棄朋友多,但是對于這個剛剛還要自己命的人畫面一轉兩人突然一下又變成了朋友,自己的立場還是有所保留的。他望向青青,問:“青青,你怎么看?”
“我?”青青抿了抿嘴,“但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不是嗎?”
“但是,聽你說之前他是按照他海姆什么侍衛(wèi)隊的指令來暗殺蕭強的,難道這不會是他另一計謀嗎?把我們領進城,然后……?”輕紗舞風懷疑地說著……
“說是如此,但是他真的下了決心要完成上級任務,會在蕭強救他之后立馬執(zhí)行的,不會等到現(xiàn)在還跟我們聊這么多話?!鼻嗲嗬^續(xù)道。
“好吧,但是……哎呀,蕭強你怎么看你是領隊,聽你的!”
蕭強甩了甩手,遲疑了一會,道:“其實我和小舞你想的一樣,但是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辦法不是嗎?我之前在高處看了下,的確,那群變態(tài)不知道為什么把山全部圍了起來!我們要進去不僅要先進外島,還必須得進入那個幾乎把山給圍了起來的主城,才能到山腳下!”
“飛過去不就得了還這么麻煩干嘛???”伯爵不滿道。
“轟!渣都不剩了!”旺財夸張地用肢體語言描繪著如何被大炮轟死的場面,“老大,旺財我看人一般很準的,覺得那家伙雖然有點神經(jīng)分裂講的話太過于浮夸,看起來非常不靠譜!尤其是那土味情話說的,把伯爵騙得一愣一愣的,沒準哪天連青青都拐跑了!我反對,不要信,明天我們就走!”
“而且這么多人入隊不合適。他可是說要跟著我們一起去找通往魔界地獄大門的!一個脆皮圣職者能有什么擔當?在惡魔面前畫個十字,普渡凈化??”輕紗舞風義正言辭道,但轉念一想,“但是真的好帥啊,留在我們隊里做個顏值擔當也不錯啊~~~”
“我同意我同意??!啊,我的靈感乍現(xiàn),今晚我要寫一首新詩——《恩底彌翁與月老》!”伯爵跟小舞一塊發(fā)騷了起來。
“得了得了你們倆!不過,好像某個思想及其內涵的少女當初也是這樣跟著來的吧?”蕭強歪頭看向輕紗舞風后者一陣臉紅扭頭不說話。
“如果真像小舞說的,帶領我們進城是個陷阱的話,憑我們的戰(zhàn)斗力不信逃不出來,”青青分析道,“但是,如果他是真心帶我們的話,我們試著交一交這個朋友,也不是不可以,不是嗎?剛好我們隊伍里缺少一個治愈職業(yè)?!?p> “別別,我可受不了!”蕭強突然想起了當年,某些個神官朝自己灑祝福就跟潑硫酸一樣的場景,連忙擺手拒絕,“我覺得,這現(xiàn)在也是唯一的法子了,只能試一試了,一切問題等進城了再說!”
“行吧,如果這家伙后期發(fā)現(xiàn)是個奇葩的話直接半路甩了得了!”旺財繼續(xù)出主意。
五人一拍即合,立馬選擇休息。經(jīng)過這么久的折騰,青青、伯爵、旺財罕見地同時提出要進入包裹休息,而輕紗舞風表示在夢幻的時間太久了需要休息,便下線了。在旅館之中,各種輾轉反側都睡不著的蕭強也調出了菜單,選擇下線……
與此同時,已是深夜的阿斯加德的某條黑暗的無人巷子里,一位穿著白衣,如同魅影的女人緩緩走過,所到之處的花草樹木全部枯萎,像是被抽干了生氣一樣爛倒一片,隨著女人的步伐向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