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周文軒說道:“這雜碎和小輩還有比賬沒算呢,還是留給小輩來解決吧?!?p> 關(guān)羽捋了捋二尺長髯,旋即冷哼一聲:“也好,斬下這廝狗頭,豈不污二爺?shù)稜???p> “多謝關(guān)圣人成全。”周文軒說完朝著涂山玉璧伸出手,“輸一些內(nèi)力給我,等下我要好好地和姜閣主算算賬?!?p> “喏?!蓖可接耔迭c頭,她伸出雙手握住周文軒的手掌,輕輕地捧在胸前。
狐妖一族不虧是號稱法術(shù)炮臺的族群,不光是靈氣的量,就連品質(zhì)也比人類高出了不知多少。隨著一縷縷靈氣進入體內(nèi),周文軒的劍色有了明顯的好轉(zhuǎn)。
感覺身體有了自由行動的力量之后,周文軒這才縮回了手掌,他先是吩咐弈星辰,想辦法將鎮(zhèn)閣獅子下的安然父母弄出來。隨后他拖著已經(jīng)筋疲力盡的身體,搖搖晃晃朝著姜廣走去。
周文軒來到了姜廣的面前,此時的姜廣也才剛剛轉(zhuǎn)身,當(dāng)他看見俯身而下的“魔鬼”時,突然間后背嚇出了一身冷汗。
周文軒單手壓在了姜廣的胸膛之上,他聲問道:“你對安然都做了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做?”
無人對答。
“不想說嗎?還是說你恥于說出口?”周文軒再次問道。
……
周文軒冷下臉來,蓄氣已久的手掌突然用力一按,強大的氣功透過姜廣的身體,將他身后的青磚拍出一個坑,同樣也拍得他那叫一個氣血翻涌。
姜廣一口鮮血噴出,弄了周文軒一身,此刻他干咳道:“咳咳咳...我說,我告訴你...”
“晚了。”
只是淡淡一聲冷語,隨后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戳向了姜廣的嘴巴,兩只手指伸進了他的嘴巴里。只見恐慌的姜廣雙眼瞪大,隨后他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只見周文軒的手指似乎是摳住了什么,旋即猛然扯出,一條飛紅也被扯了出來。
姜廣捂住嘴巴發(fā)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他的嘴巴里血水翻涌,不斷地從嘴角溢出。周文軒竟然狠辣到將他的舌頭整根拔出!
這還不算完,隨后周文軒又用“雙風(fēng)灌耳”弄聾了他的耳朵,一記氣功掌拍碎了他的鼻子,隨后又親手挖去了他的雙眼。
“齊不周,將他掛在勉衣閣的正門上?!敝芪能幏愿赖?。
“好...好...”齊不周也被周文軒這狠辣的手段給震懾住了,一時間神情和身體都有些呆滯。
待齊不周架起這家伙之時,途徑合歡身邊卻被攔了下來。合歡輕輕遞出手掌,碧鱗蛇皇和黑尾龍蝎皇順著她的胳膊爬下,蛇皇在姜廣的身上咬了一口,蝎皇則是用尾針用力地蜇了一下。
這一下就像給姜廣打了一針興奮劑一樣,他瘋狂地折騰了起來。齊不周抱怨道:“大姐,你到底干了什么,這家伙怎么還來勁了?!?p> 合歡單手掐腰道:“沒什么,那是蛇皇和蝎皇的恩賜。往后的七七四十九天里,他會受蝎皇的影響,全身都像被蝎子蜇了一般,當(dāng)然他不會死,蝎毒會幫他轉(zhuǎn)換修為成為精元。若是有人想以內(nèi)力急救的話,那蟄伏在他體內(nèi)蛇毒就會爆發(fā),整個人都會炸掉,而被他血漿濺到的倒霉蛋,也會染上蛇毒。”
蝎皇與蛇皇重新回到了合歡的肩膀上,不過與此刻相比,合歡本人倒更像是毒物,一只劇毒的蛇蝎美人。
“要快點走了,龍虎山的人已經(jīng)趕到了勉衣閣山腳下。不過為首的并不是龍虎山天師,也許是去追那殺生童子了吧?!睏蠲煊盟奶煅塾^察道,雖然他負(fù)傷嚴(yán)重,失去了戰(zhàn)斗力,不過他的偵查能力還是存在的。
周文軒撇頭對著涂山玉璧說道:“帶他們所有人先走,我與弈星辰馬上就到?!?p> 涂山玉璧猶豫了片刻,最后她還是點頭應(yīng)道:“是,主人保重。”
隨后奇跡的一幕出現(xiàn)了,只見涂山玉璧纖手一揮,受傷的眾人馬上便消失在了這片天地。
這下周文軒終于沒了后顧之憂,他體內(nèi)還剩有不多的涂山玉璧留給他的一些靈氣,雖然只剩下一點點,不過維持正常行動應(yīng)該也夠了。
另一邊三十六位天將的戰(zhàn)斗也進入了尾聲。周文軒瞥眼望去,這才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勉衣閣子弟便已經(jīng)被解決掉了十之八九,周文軒不禁感嘆起飛升神將與凡人之間的差距。
剩余殘存的勉衣閣弟子,大多是不成氣候的外閣弟子,長老們與勉衣衛(wèi)基本上已經(jīng)被斬殺殆盡。其余幸免茍活的弟子,則是紛紛丟掉武器,拜地求饒。
東岳泰山大神溫瓊回眸問道:“周氏小輩,該當(dāng)如何?”
溫瓊溫子玉,與關(guān)羽關(guān)云長齊名為四大元帥之人,實力自然不用多說。
周文軒連看都沒有看這群可憐人一眼,他望著勉衣閣正門的方向,看來這次的黑鍋他要坐實了。隨后周文軒雙腿盤坐在地,他淡然說道:“叛主之輩,趕盡殺絕?!?p> 另一邊的正一門道士們星夜馳援于此,此刻已經(jīng)趕到了勉衣閣正門。原來姜廣早就料到安然的朋友會來營救,所以以防萬一,他在很早之前就向當(dāng)今的武林北斗龍虎山發(fā)出了求救。
與此同時,天地的異象開始消退,看不清是多少道金光沖天而去,最后夜空逐漸變回了黑色。
這群正一門道士中,為首的是天師張桐大弟子張衡,在其身邊的是天師關(guān)門弟子張玉桓,道號琰寰真人。
在看到異象消失之后,張玉桓的心也不由得緊繃起來。以他的眼力雖然認(rèn)不出是何等法寶才能引起這般天地異象,但他卻明白,待到一切歸于平靜之時,便是戰(zhàn)爭結(jié)束之時。
于是張玉桓朝著師兄張玉衡行李道:“師兄,請容玉桓先行一步。”
“唉,你去吧,自己多加小心。”張玉衡嘆了口氣,他并沒有阻止,也許根本也攔不住。
張玉桓快步?jīng)_入勉衣閣,剛剛踏入閣內(nèi),他便皺起了眉頭。因為這一路上盡是死尸,還有那刺鼻的血腥味,而且這些死尸都是勉衣閣的弟子。
想到這兒,張玉桓便更加著急,在他的腦海中甚至浮現(xiàn)出了那個少女的影子。她是張玉桓兒時的玩伴,雖然兩人見面次數(shù)不多,不過張玉桓卻是真心喜歡這個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
那個女孩兒平時不喜歡說話,不管看見聽見什么奇聞怪事,都總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她個頭不算高,勉強能到達(dá)張玉桓下巴的位置,總是時不時的露出一顆小虎牙,可愛極了。
張玉桓終于來到了事發(fā)的第一現(xiàn)場,此時這里早已是尸山血海,腥臭味熏天,張玉桓一個沒忍住,差點吐了出來。
不過相比于這些,張玉桓到是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人,正高高地坐在用尸體堆積而成的小山包上。張玉桓咬牙切齒道:“墨玉麒麟!怎么會是你,難道是你親手屠了勉衣閣!”
似乎是感受到了張玉桓的到來,周文軒微微轉(zhuǎn)頭,此時瘋狂過后,他的眼神已經(jīng)沒有了光彩。周文軒只是淡然道:“墨玉麒麟見過琰寰真人,為什么就不能是我?”
“當(dāng)初你大鬧龍虎山,是安少閣主陪著你出生入死,如今你卻為了自己的利益,屠了她勉衣閣滿門!”張玉桓說著越來越激動,體內(nèi)的氣息也越來越不穩(wěn)定。
周文軒似是嘲諷地笑了笑,原來他們還不知道勉衣閣政變的事,這樣說來反倒是他成了忘恩負(fù)義的小人。不過事已至此,能開口為他辯解的人都已經(jīng)長眠于世,這個鍋背不背可由不得他了。
周文軒點頭承認(rèn)道:“沒錯,就是我屠了勉衣閣,與當(dāng)初屠殺官渡白氏時一樣,趕盡殺絕,斬草除根?!?p> “你!”
張玉桓已經(jīng)無法再鎮(zhèn)定下去,既然你周文軒承認(rèn)了,那便拳腳之下見真章吧。隨后張玉桓手掌攤開,數(shù)道雷光在他掌心噴出,從不同的方向射向周文軒。
正一雷法——雷公使!
周文軒沒有去看張玉桓的攻擊,因為不論看與不看,他都躲不開。
這時弈星辰及時趕到,救下了險些喪命的周文軒。弈星辰說道:“師哥,咱們走吧?!?p>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睆堄窕刚f罷氣息暴漲,頭發(fā)逐漸變成了米白色,這是他的看家絕技。
可就在這時,山下居然傳來了喊殺聲,同時還有兇尸的咆哮,這令得張玉桓不得不支援同門。
“是取我們?nèi)说男悦?,還是解救山下的同門,琰寰真人可要考慮好。”這時葉九月從山下走了上來。
張玉桓很猶豫,屠殺勉衣閣的魔頭離他近在咫尺,但是他卻殺不了他。再三思量之后,張玉桓咬了咬牙,最后化作一道金光朝著山下趕去。
弈星辰問道:“九月姑娘,你怎么回來了?”
“回來救你們,說來還要感謝鬼莊那位先輩借給我的數(shù)百走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