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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炸鼎丹修

第十四章 臨安

史上第一炸鼎丹修 菩提燈下 3179 2019-11-07 09:00:00

  離開城西,徐愿并沒有回蘭宮,她悠哉悠哉地逛在臨安的大街上,似乎一點(diǎn)不把缺席當(dāng)回事,可夏昱有些坐不住了。

  “都快午時的,為何不回蘭宮,難道你沒課?”夏昱問道。

  “好不容易進(jìn)一趟城里,難道不好好看看,就急火火地趕回去?那也太虧了?!毙煸钙沉讼年乓谎壅f道,“而且你是新生,這幾天都是訓(xùn)話,也沒什么好聽的?!?p>  夏昱咬了咬唇,只能陪著徐愿逛街。

  臨安不愧是百年都城,中軸線東西南北四條大街上,寬闊大氣,讓人耳目一新。東西兩市上,商販群集,吆喝聲此起彼伏,往來行人如織,摩肩接踵,熱鬧非凡。

  作為見過天//朝春運(yùn)盛況的徐愿來說,這人流量真不算什么,但是開闊的格局,的確不凡,已經(jīng)有后世大都市的雛形。

  “哎,夏昱,這南陳的臨安與北周的肇城相比,如何?”徐愿逗弄夏昱。

  夏昱昂起小腦袋,自豪地說道:“肇城是北周的都城,自然是最好的!”

  “哦?肇城有臨安繁華嗎?有臨安氣候宜人嗎?”徐愿看著夏昱那神氣的樣子,不由對她大潑冷水。

  “你!你怎么知道沒有!你去過肇城嗎?”夏昱不服地反駁道,但到底底氣不足。

  徐愿哼了一聲,她對肇城隱隱有一點(diǎn)印象。她記得那里冰天雪地,北倚苦崖,東面威山,西方一座長鎮(zhèn)樓,震懾魔族各部。

  北周自然不如南陳繁華,但是北周人硬氣的狠,偏偏把都城肇城設(shè)在長鎮(zhèn)樓附近,寓意“天子守城門,君王死社稷”,與魔族死磕倒底。

  如果說肇城是中原的鎧甲,那么臨安就是中原的心臟,北臨渭水,南倚鐘山,曲水環(huán)繞,溝通南北,氣候適宜,土地肥沃,風(fēng)景秀麗,美不勝收。

  “中原統(tǒng)一是大勢所趨,北周與南陳總有一天會成為一個國家,這是歷史的必然?!毙煸傅卣f道,“被讓仇恨蒙住你的雙眼,忘卻眼前的繁華與太平?!?p>  夏昱撅著嘴,不平地嘀咕道:“那憑什么不是北周征服南陳,為什么是南陳攻破北周!”

  徐愿輕笑一聲,“這你就去問北周的陛下去吧。”

  說罷,徐愿快走幾步,迎著一個招牌踏進(jìn)一個藥鋪,夏昱還來不及反駁,就急匆匆地跟著徐愿跑進(jìn)去,生怕徐愿將她丟到外面。

  諾大的藥鋪冷清得很,除了徐愿與夏昱外,一個顧客都沒有。

  店內(nèi)雜亂不堪,各種各樣的曬干的藥材懸掛在梁上,而角落的香爐噴出濃厚的煙霧,店內(nèi)朦朦朧朧,空氣種彌漫著一股苦澀的味道,氣氛一點(diǎn)不美好,甚至有點(diǎn)恐怖。

  “這不會是黑店吧?”夏昱輕聲說道。

  “噓,別瞎說,這可是巫山派在南陳開的唯一一家店,有些香草只能在這里買到,你可別把掌柜得罪了!”徐愿捂住了夏昱的嘴。

  夏昱撇撇嘴,她對調(diào)香不感興趣,連帶對調(diào)香最牛的巫山派也不感冒。

  “爾從何處來?”一聲飄渺的聲音將東張西望的夏昱嚇了一跳,夏昱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一位白衣女子優(yōu)雅地撩起簾子,露出半張臉。

  “巫山之巔,陽臺之下,旦為朝云,暮為行雨?!毙煸笍娜莸卮鸬溃坪踉缬袦?zhǔn)備。

  “上一個這么答的人,被我丟了出去,因?yàn)樗粔蚋?。”那白衣女子緩緩走出來,坐在掌柜的位置?p>  “那我猜她一定將前輩屋內(nèi)的香錯當(dāng)成了‘神女無情’,”徐愿毫不在意地答道,“但是不才恰巧聞得出,這香中微妙的情誼?!?p>  “哦?說說看。”那白衣女子挑了挑眉,露出一點(diǎn)興趣。

  “這香料我就不必說了,想必能在前輩這里報上名號的人都聞得出,我只說眾人都聞不出的。”徐愿作揖道,“前輩此香與‘神女無情’極為相似,唯獨(dú)在將眾香料浸入薔薇水的時候,在薔薇水中不小心落入一滴眼淚?!?p>  那白衣女子神情詫異,打量徐愿的目光多了幾分審視。

  “你說說看,是什么樣的眼淚。”那白衣女子明顯有些緊張,她的手指握住椅子扶手,指甲都深陷入木屑之中。

  “對眾生的悲憫,對未來的茫然,還有對最后一絲可能的喜悅,最后還有一點(diǎn)……”

  “不必說了?!蹦桥用偷卣酒鹕?,“這已經(jīng)足夠了?!?p>  她細(xì)細(xì)地盯著徐愿瞧,然后猛地扭頭避過徐愿的視線。

  “你要什么香料?”她低頭擺弄著算盤問道。

  “黑角沉二兩,麥麩炒赤色的小郁金三分,麝香一錢,丁香一錢,白蜜一錢,茅香半錢,細(xì)辛一兩五錢,零陵香一錢三分……”徐愿實(shí)誠地答道。

  “日后你需要香料直接來取即可?!蹦前滓屡影缘赖卮驍嘈煸福纱嗬涞卣f道。

  徐愿有些懵,這是免費(fèi)的意思?

  她愣愣地看著那白衣女子,似乎在懷疑這人是不是在耍她。

  白衣女子因徐愿的不信任有些惱怒,一甩衣袖就要回到后堂。

  徐愿猛地叫住,急匆匆地說道:“我還需要虹吸蟲一對和巫山上特有的朝暮靈草。”

  那白衣女子腳步頓了頓,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道:“這才是你來這里的目的,對不對?”

  徐愿有點(diǎn)尷尬,白衣女子剛剛給她提供金字VIP全免服務(wù),她就獅子大開口,討要人家的限量商品,有點(diǎn)占便宜的嫌疑。

  “我……”徐愿剛開口解釋,就聽到那白衣女子清冷的聲音說道:“可以,但是我要你真正來一趟巫山之巔,你答不答應(yīng)?”

  徐愿又是一愣,巫山派相中她了?要挖蘭宮的墻腳了?

  她徐愿不過一個小白,她還沒這么自戀。

  “為什么?”

  對白衣女子這種話只說一半的人,徐愿實(shí)在不想和她兜圈子,不如直接就問。

  那女子低頭擺弄自己的衣袖,抬頭看著徐愿說道:“那滴眼淚的主人,在等你?!?p>  說罷,那人也不等徐愿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直接消失不見。

  “什么呀,”徐愿忍不住抱怨道,“把話說明白很難嗎?”

  不過抱怨歸抱怨,徐愿倒是很實(shí)誠地把自己需要的草藥挑個遍,一一裝到自己的空間口袋里。

  “走吧,我們這回該回蘭宮了,沒準(zhǔn)還能趕上晚飯?!毙煸缸叱鏊幏浚泻粝年?。

  夏昱還有些暈乎乎的,藥房的香氣對徐愿毫無影響,但是夏昱卻沒有免疫體制。

  “你可真麻煩?!毙煸覆坏靡逊鲋年?,慢悠悠地走上紅絲橋。

  這座橋是臨安城最負(fù)盛名的一座橋,無數(shù)情侶會掛一串紅線穿著的銅錢在橋上,以求百年好合,而橋上販賣鮮花的小販們也比比皆是,不過今天橋上似乎多了一個畫畫的。

  那年輕的畫師閑適地坐在一張小桌子后面,翹著二郎腿,背后一面招牌,寫著“筆落驚風(fēng)雨,揮毫如神助。鴻運(yùn)當(dāng)空起,姻緣攜手來?!?p>  徐愿瞧著那字跡有點(diǎn)像何怡。

  她好奇地多瞧了兩眼,那畫師貌美膚白,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樣,與何怡那黑瘦的形象完全不符,但是就是有某種熟悉感。徐愿越這么想,越覺得像,連二郎腿打的節(jié)拍都像。

  兩人視線相碰,那畫師飛速躲開,這讓徐愿更加懷疑。

  徐愿讓夏昱靠在一邊緩緩,自己徑直走向那畫師,昂著頭問道:“畫一張多少錢?”

  那畫師不看徐愿,聲音粗啞地說道:“三十兩,沒有錢就走人,別擋道?!?p>  徐愿心底暗笑,這不是何怡,還能是誰?

  徐愿玩心大起,把月姬給她的五十兩定金敲在桌子上。

  “來吧,給我畫一張,剩下的是姐姐賞你的?!?p>  那畫師神情立刻就變了。

  “徐愿,你是干什么去了!我跟你說,我前幾日狀態(tài)不對,說話臭了些,你可不能置氣做傻事!”

  “切,我真才實(shí)學(xué)賺來的,不行嗎?不要拉倒!”徐愿沒好氣地說道。

  這么說,何怡還有些尷尬,他沉默不言。

  徐愿不打算讓他下不來臺,東拉西扯道:“你這張臉畫得不錯,你怎么平時不給自己好好畫畫,你平時那張臉看著都寒磣?!?p>  “一邊去,在蘭宮畫好看了有什么用,像魏衍那樣招蜂引蝶?”何怡不耐煩地說道。

  “說到魏衍,你聽沒聽說魏衍被罰挑糞,掉到糞坑中昏過去了?!毙煸溉滩蛔⌒Φ?。

  何怡神情嚴(yán)肅道:“我早就告訴過關(guān)澈,不要和魏衍過不去,他就不聽。這次魏衍被罰,魏家顏面大失,魏家肯定會把這筆帳算在關(guān)澈身上。”

  徐愿不在乎地說道:“那又能怎么樣,蘭宮有蘭宮的規(guī)矩,蘭宮的學(xué)子受蘭宮庇護(hù)?!?p>  “蘭宮的規(guī)矩是寫給我們這些學(xué)子的,哪里是寫給那些貴人的!”何怡痛心疾首地說道,看著徐愿那無知者不畏的樣子,他不禁暗嘆,關(guān)澈與徐愿兩個惹禍精,他為他們操碎了心。

  “難道魏家還敢挑戰(zhàn)圣人?”徐愿不敢置信地問道。

  何怡還沒來得及回答,突然一陣快馬奔騰,人群被迫推搡著躲到一邊,為貴人的快馬讓出路來。

  為首那人趾高氣揚(yáng),馬鞭高高揚(yáng)起,指向蘭宮的方向,靈馬與之心意相通,立刻振翅起飛,隨后后續(xù)的飛馬也騰空而起,驚地眾多百姓尖叫連連。

  徐愿眼尖地發(fā)現(xiàn)那人衣袍上繡著金絲朱雀紋。

  “魏家人!”徐愿震驚地說道,“他們真的去蘭宮!”

  何怡飛快地收起攤,喝到:“關(guān)澈有麻煩了,我們快回去!”

  徐愿咬著唇,在騷亂的人群中找到夏昱,三人飛快向蘭宮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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