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的人就會說,不是還有一個鄭盛江嘛。
是有一個鄭盛江一直跟在許路遙屁股后面,可是從江州市回來后,鄭盛江就沒有出現(xiàn)過,為什么呢?
因為他現(xiàn)在在醫(yī)院的重癥病房,徐宏圖將他送回家那天,他就被救護車?yán)吡恕?p> 原因是身上的傷口感染了,感染的很嚴(yán)重,差點就要了他的小命。
若不是他求生意志頑強,恐怕就要死在手術(shù)臺上了。
鄭盛江也沒有想到,剛從江州市回來,還沒有到一天的時間,竟然就感染了,而且感染的如此嚴(yán)重。
不過他不后悔為許路遙擋刀,他是愿意的,他現(xiàn)在愿意為許路遙做任何事情,也可以為許路遙放棄所有,只要她可以回到他身邊。
聽起來有點道德綁架了,可是,鄭盛江的一廂情愿,他總想換回些什么,比如回應(yīng)。
許路遙現(xiàn)在對于鄭盛江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呢?是朋友之情,是同窗之誼,是患難與共,是甲方乙方。她們倆情分還在,就是沒有了喜歡和愛。
許路遙掛斷電話后,急忙去浴室洗了個澡,然后又回房間換衣服去了,她先將衣服換好,然后才開始化妝什么的。
她怕先畫好妝再換衣服,會將臉上的妝容刮花了。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她才從柜子里選了一個與禮服稍微有那么一點搭的包包,不是雙肩的,也不是單肩斜挎的,而是直接拿手上的。
真是沒想到,許路遙竟然會有這樣的包?
仔細一看,原來如此,竟是許韶遲以前用過的包,也是名牌包,看起來也非常新,不過有一點點小瑕疵,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許路遙才下樓。
徐宏圖已經(jīng)在車?yán)锏攘撕芫?,打了幾把游戲了,沒有不耐煩,畢竟連贏了幾把游戲,心情還是很愉悅的。
感覺好像是許路遙從單元門洞里出來,徐宏圖收起手機下車,在看見許路遙的那一瞬,徐宏圖被驚艷到了,嘴里贊嘆道,“果然人靠衣衫馬靠鞍啊?!?p> 許路遙一臉黑線的瞪了徐宏圖一眼,“會不會說好聽的話?!?p> “我是在夸你好看?!毙旌陥D眼睛一直盯著許路遙看,視線都舍不得離開一下。
“哪有你這樣夸人的,九天仙女下凡塵不會說?”許路遙道。
“會說。但這個夸贊太俗了,不能夠引起你的注意力?!毙旌陥D替許路遙開車門,照顧她上車。
“不不不,在我這里,怎么俗怎么來,我保證記得打屎你?!痹S路遙一面趕緊將安全帶系好一面說。
徐宏圖眼角瞥見許路遙那快速系安全帶的動作,收回目光后,搖頭苦笑道,“那種玩笑,開一次就罷了。你還記上仇了?!?p> 許路遙沒有接話茬,而是轉(zhuǎn)移話題,“還是要多謝你幫我弄到這個請柬,這個請柬看起來應(yīng)該很難弄吧?”
徐宏圖啟動車子后,一直目視前方,他知道許路遙是故意轉(zhuǎn)移話題的,快速的瞥了一眼許路遙手里拿著的請柬,說道,“也還好,不難弄?!?p>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痹S路遙道。
“行,我可記著呢。到時候有的你忙了?!毙旌陥D笑道。
許路遙點頭說好,然后便不說話了。
兩人不說話的時候,車廂里就感覺有那么一絲尷尬的存在,徐宏圖幾次想要挑起話頭來緩解一下這種尷尬的氣氛,每次轉(zhuǎn)頭看向許路遙時,就發(fā)現(xiàn)她頭靠在車窗上,望著窗外發(fā)呆。
這就讓徐宏圖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瞬間被泄光了。
于是徐宏圖便只能專心致志的做他的司機,認(rèn)真的開車了。
此時許路遙心中無比的忐忑,其實之前她就已經(jīng)模擬了很多次見到顧一白時她該有怎樣的反應(yīng)和情緒。她現(xiàn)在開始來醞釀情緒,其實也不需要醞釀,她現(xiàn)在的情緒就很足。
有生氣的,有茫然無措的,也有無所謂的,不管哪一種,許路遙現(xiàn)在只想問顧一白,為什么要不辭而別,為什么要拋棄她。
其實顧一白可以心平氣和與許路遙說清楚的,電話里說或者短信說都可以,可是顧一白沒有,他選擇了沉默不語,什么也不說。
這就讓許路遙摸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顧一白知道,只要他與她說分手,那么許路遙會毫不在意的同意,許路遙就是那么的一個人,她不會糾纏任何人,包括她喜歡了很多年的人。
看許路遙對鄭盛江的態(tài)度,顧一白就知道,如果現(xiàn)在他放手了,那么許路遙以后的世界里就再也不會有他了。許路遙喜歡了鄭盛江十年,被鄭盛江那違心的拒絕得徹徹底底后,許路遙說放棄就放棄了,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說不糾纏就再也沒有糾纏過了。顧一白不想成為鄭盛江那樣,只是許路遙生命中的一個過客,過客想回頭了,許路遙卻不讓了。他想要陪伴許路遙一生一世的承諾是真的,說的時候是傾付全部的真心的。
可是發(fā)生這件事后,顧一白不敢了,他不敢賭,父親的生死,家族的興衰榮辱,這些全部都壓在顧一白一個人的肩上。他也不敢輕易的徹底的從許路遙的世界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