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琪的辦公室里,蔡立偉神色凝重,溫琪也一臉的困惑,
“他們真的離婚了?”,溫琪還是有點(diǎn)不敢相信,
“是的,涓子跟谷霞說了,谷霞又告訴了我。她們是周一上午去辦的離婚手續(xù)”,
溫琪心頭一動,哦,難怪啊,周一上午他給申涓打電話時,聽她的聲音有點(diǎn)不對,他當(dāng)時只是懷疑,沒想到,那時已經(jīng)辦過了手續(xù)。
這時,溫琪看向了蔡立偉,
“蔡先生,你這次來找我,不會就是告訴我這個消息吧?”
蔡立偉搖頭笑道,
“溫律師,看你說的,我哪有這么無聊。我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申涓的事,你是不知道,這丫頭,從小就膽小,遇事只會哭。剛才谷霞也沒跟我說清楚,什么非法集資、詐騙,我想問問具體情況”,蔡立偉坦然說道,溫琪有點(diǎn)遲疑,這事呢,按理說是不可以告訴別人的,
“對不起,蔡先生,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吧,這事,我想你還是去問申涓比較好”,
蔡立偉這暴脾氣,馬上就不樂意了,
“溫律師,那丫頭就是什么也不跟我說,沒辦法我才來找你的”
溫琪點(diǎn)了點(diǎn)頭,稍稍遲疑了片刻,
“對了,蔡先生,上次聽說你是申涓的舅,你們不是同學(xué)嗎?,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蔡立偉抬頭看著溫琪,面有尷尬之色,
“我們是同學(xué),不過我也是她舅舅”,蔡立偉感覺還是實(shí)話實(shí)說比較好,這有利于下一步彼此的信任跟合作,
“親舅?”,
“當(dāng)然了”,蔡立偉理直氣壯地說,
“可,不對啊,她媽媽姓劉啊?”
蔡立偉微微搖了搖頭,
“這個嗎?,按理說,我也不該跟你說這事,但是,現(xiàn)在事情危急,我想你也不會隨便向外說、、”說到這,蔡立偉頓了一下,
“那當(dāng)然”,溫琪立即保證道,
“是這樣的,你所說的那個姓劉的,并不是涓子的親媽,涓子的親媽姓蔡,是我親堂姐,所以,我們雖然同齡,但是我真是她親舅”,
溫琪呆住了,
“你說的是真的?”
“當(dāng)然,我哪會為這事騙你啊,申涓十四歲才被她父親接到城里”,
溫琪點(diǎn)了點(diǎn)頭,難怪,申涓第一次見他,說她是外地的,在關(guān)州并沒有什么親戚朋友,原來如此,這么一想,一切都能解釋通了,
“那她老公知不知道這事?”,
“剛剛知道,還是因?yàn)槲业某霈F(xiàn),這中間的很多事,我就不一一說了,反正,他老公最后知道了她的身世”
“是嗎,那這是不是他們離婚的原因?”,溫琪看著蔡立偉的問道,蔡立偉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涓子知道我是個火爆脾氣,很多事不敢跟我說”,說到這,蔡立偉嘆息一聲,
“這丫頭還是不相信我啊,我小時候是好打架,但現(xiàn)在,我是個成人,做事是有分寸的,上次打谷霞的人渣老公,我清楚,他不敢怎么著我,也不敢報案”
溫琪也笑了,
“是啊,不過那廝真該打、、、”。
觀念相同,兩人的談話更輕松,蔡立偉說起小時候?yàn)樯赇复蚣艿姆N種壯舉,溫琪真是感嘆,蔡立偉真是個有擔(dān)當(dāng)有情義的男人。
所以,當(dāng)蔡立偉說他手里有些錢,可以先幫著申涓還一部債務(wù)時,溫琪一點(diǎn)也沒有感覺到意外。
“溫律師,我也查了相關(guān)法律,只要人數(shù)及金額都降到一定范圍內(nèi),最起碼,非法集資靠不上吧?”,
“你說的對,只要非法集資能去除,詐騙好辯護(hù),這些人知道申涓只是個中間服務(wù)公司,他們這些債權(quán)人也清楚這個錢到底在哪,而且他們一直還吃著利息,這算不上詐騙”。
蔡立偉總算松了口氣,
”那就好,溫律師,欠錢不怕,只要人在,錢可以再掙,但是決不能讓她失去自由。這丫頭太可憐了,從小受大罪了,她受的苦啊,沒法說、、、、,提起來就辛酸“,蔡立偉揉了揉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