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潮起潮落’,兩個人渾身都汗淋淋的。
、、、
郭俊懷依舊緊緊地抱著申涓,申涓稍稍側(cè)了側(cè)身,她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是不是出事了?”,申涓地輕聲說道,
“下午下班時,紀(jì)委的我談話了”,
“??!”,申涓驚呼一聲,她再無知也明白紀(jì)委叫去談話意味著什么,
“還是我的事?”
郭俊懷點點頭,
“說我縱然家屬非法集資放高利貸、、、”,
“那你怎么說的?”
“實話實話?”,申涓反問道,
“是啊,到了這個時候只能這樣了。我沒想到那些人會出手這么快,要知道是這樣,我們也不必離婚了?,F(xiàn)在可倒好,反而被認(rèn)為我這是推卸責(zé)任,有假離婚的嫌疑”,
申涓越發(fā)膽戰(zhàn)心驚,
“那怎么辦?”
“現(xiàn)在只能向前走了,我說我們感情不合很多年了,只是礙于孩子沒有離婚。最近剛離婚。而且也是剛知道你公司的情況,以前我對你的事從不過問,也是在離婚時,你太生氣,說我‘無情無義’,‘大難臨頭各自飛’,我這才知道、、”,
申涓點點頭,這的確能說的過去。郭俊懷又將懷里的人緊了緊,這才說道,
“申涓,我說過,那些人的目標(biāo)是我,所以,我這次可能是兇多吉少,這次肯定上不去了,說不了還會有牢獄之災(zāi)”
“啊,不會吧,這事跟你又沒有關(guān)系?”
“是我的事?”,郭俊懷語氣沉重地說,
“你的事?你不是沒有貪污受賄嗎?”
郭俊懷呵呵地笑了,這女人,還真是相信自己,
“當(dāng)然,不過人在位上,小小不言的,如果真要較真,這事也不好說。對不起申涓,以前我對你有誤會,這些年虧欠你太多,本想著好好彌補你呢,沒想到、、、、,今天我能回來,已經(jīng)是萬幸了,你的事我問過鄭遠青了,他說基本保證讓你能平安無事。他這么說我也放心不少,不管我怎么樣,只要你們母子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放心了、、、、”,郭俊懷越說,申涓的心越是低沉,最后她實在受不了,就打斷了郭俊懷,
“你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相信你不會有事的”,申涓道,其實她想的是,父親和哥哥不可能不管他吧,
“申涓,我的情況比你想的要嚴(yán)重,我只是提前跟你交代一聲,萬一我進去了,你帶著孩子好好生活,不用管我、、、”,郭俊懷越說越不像話,像是他真的會進去一樣,申涓情急之下,一下子捂住了郭俊懷的嘴,聲音哽咽地說,
“別說了,我們本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和兒子也不會不管你。雖然我相信你會沒事,但是,如果真是到了你說的那種地步,我會永遠等著你”
“申涓,你也別太委屈了自己、、、”
“你別說了,如果我們有一天真的離婚了,我也許會再找,但是如果你是’那種情況‘,我決不可能離你而去”,申涓嚴(yán)肅而又果斷地說。
郭俊懷剛才所有有焦躁就在這一瞬間徹底化為烏有,他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今天在里面幾個小時,他心里遠沒有表面那么平靜,說不害怕是假的。從里面出來后,他就一直在想最后的結(jié)果。對決已經(jīng)拉開,勝負難料,可是他不甘心,努力這么久了,他不想最后灰溜溜的大敗而歸。但是現(xiàn)在,他想開了,沒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更重要。官他可以不當(dāng),同船的人,除了李亮,其他的人、、、,都難說,對于別人來說,無非是受些影響,但他相信,最后,這所有的人都會選擇不同的船再次啟程。
但是,跟‘他風(fēng)雨同舟’的只有他的家人,這次申涓的態(tài)度更讓他堅信了這個看法。申涓這個女人,雖然只是說說,但是他相信她,因為申涓一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