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女人闖了進來,她一臉橫肉,怒目圓睜,
“好啊,申涓,你還躲我!”
“趙姐,我沒有啊”,申涓的聲音有點發(fā)顫,
“沒躲我?!,我打電話你為什么不接???”
“趙姐,上午你打電話時我身邊有別人,當時不太方便,我這剛忙完,正準備給你回呢、、、”
“你別撤了”,說著她快步走到申涓的身邊,那架勢,恨不得想一把掐死申涓,申涓本能是向后躲著,副總顧明軍急忙走了進來,
“趙總,您消消氣,來,坐下說”,顧明軍陪著小心說道,然后很殷勤地給這位趙總倒了杯茶,雙手捧著站在她的面前,
那中年女人看了眼顧明軍,這才大馬金刀地往沙發(fā)上一坐,
“坐下說?,可以!,現(xiàn)在,你們說吧,什么時候錢能還給我?!”
顧明軍看了眼申涓,申涓陪著笑臉坐在了趙麗的身邊,
“趙姐,我真的沒有敷衍你,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我一直在要賬,、、、”
“你別跟我說這些,要賬那是你的事!你若是要不回來,我的錢你就不準備還了?!”
“這當然不會了,趙姐,我也跑不了,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我的人品你應(yīng)該清楚、、、、”
“停,別再跟我說人品,我是眼瞎了才會相信了你,現(xiàn)在,你也別狡辯了,就給一句話:什么時候還錢??。?!”,
這個中年女人叫趙麗,四十來歲,申涓跟她認識七八年了,關(guān)系一直不錯,要不她也不會把二百萬放到申涓的金融服務(wù)公司里。
“趙姐,能不能再緩一緩啊,我一定盡力想辦法籌措錢,你也知道,現(xiàn)在錢不好借、、、、”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廢話了,我聽著就煩,申涓,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再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我這樣也是仁至義盡了,如果你還是不還錢,那我也只能用別的辦法了,你家孩子在哪上學我也清楚,我的孩子連學費都交不上了,你的孩子也別想好過。還有你老公,你別以為你是官太太我就沒辦法了,他官再大也得講理,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我不怕你們以勢壓人,大不了我去趟規(guī)劃局、、、、、、、、、”。
趙麗情緒激動,滿臉漲紅,說的口吐白沫,申涓已經(jīng)什么也不聽到了,大腦嗡嗡作響,雙目模糊,只能強打精神看著趙麗的嘴一張一合的,終于她撐不住了,一頭載倒在地。
、、、
申涓醒了,看著四周陌生的一切,好一會才意識到這里是醫(yī)院,對,剛才她暈倒了。
“申總,您醒了?”,楊小青驚喜地說,她是公司的財務(wù)人員,只是現(xiàn)在公司也沒剩下幾個人了,楊小青也是一個人頂幾個人用,
“小楊,現(xiàn)在幾點了?”
“已經(jīng)五點了”,楊小青道,
“行,趕緊安排出院吧”,
“不行,顧總說您需要在這里住幾天,好好做個身體檢查”
“不用了,我的身體我清楚,只是最近太累了,我也有點低血糖”
顧明軍也進來了,示意楊小青先出去,楊小青知道,顧總是有話要單獨跟申總說,所以很知趣地出了病房。
顧明軍拉一個凳子坐在了申涓的病床前,嘆了口氣說道,
“申總,你不能再這么下去了,否則你會垮掉的”,
申涓搖了搖頭,
“顧總,我的心口好痛,看到趙姐這樣,我受不了,我無法接受,你也知道,當初我們并不認識她,是她通過劉宏敏,知道我們這有渠道,非得把錢放在我們這,你算算,這兩年,她吃了多少利息??,F(xiàn)在錢出了問題,我們也沒有不認賬,她何必說的如此難聽--認識我是瞎了眼,仿佛我真的就成了十惡不赦之人,可捫心自問,我真的從來就沒有害人之心,如果我知道這個地產(chǎn)商有問題,也不會把錢借給他們,這里面也是我的全部身家啊”,說到這,申涓再次哽咽了,顧明軍馬上安慰道,
“申總,想你開點”。
申涓痛苦地搖了搖頭,
“你是不知道顧總,昨天你沒過來,昨天劉宏敏也過了,她找了四個潑婦一樣的女人,說她的錢是那幾個女人的,她們鬧著不走,劉宏敏指著我破口大罵,罵我就算了,她干嘛要罵我媽呢!”,說到這,申涓嚎啕大哭,顧明軍眼神復(fù)雜,似乎不敢看申涓的眼睛,
“好了申總,別哭了,你現(xiàn)在還年輕,等你到了我這年齡,什么都能明白了,人性、人心、這些都是經(jīng)不起考驗的!”。
易初青荷
經(jīng)濟低迷,事業(yè)跌入谷底。一個高中同學來到了我的辦公室,回味著曾經(jīng)的過往,感嘆著當前的苦悶,她著實不易,為了兒子,一直隱忍著,無愛的婚姻,事業(yè)就是支撐點,可事業(yè)也沒了,生活更是蒼白無望,她說如果有時間,寫寫我們中年人的愛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