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莫建國的辭職,商敏真文教基金會與佳尚電視陷入了動亂之中。
大家都知道佳尚不行了,也都知道基金會走到了窮途末路。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隨著莫建國的辭職,整個佳尚電視臺如同雪崩似的滾起了辭職的雪球。
雪球越來越大,令江坤良害怕與顫抖。
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了?
一間昏暗的小酒館中,莫建國面前擺著一盤花生米,一盤鹵豬頭,一瓶二鍋頭,一個人自斟自飲。
“對面有人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莫建國耳邊響起。
“想坐就坐?!蹦▏鴽]有抬頭,輕輕地抿了一口酒,“老師就喜歡吃這家的鹵豬頭,每次來,都要叫盤豬臉子。一晃,老師去世這么多年了??墒怯袝r仔細想想,老師的音容笑貌依舊在眼前。”
魏總經(jīng)理的身子頓了一頓,輕輕地落坐在莫建國面前。
“老莫,當年收購你的股份,我也是情非得已?!?p> 莫建國喝了一口酒:“我已經(jīng)接到了法院的傳票,若冰小姐,把我給告了。”
聽到莫建國接到了傳票,魏總經(jīng)理苦笑一聲:“何必呢?若冰小姐應該知道,你逼不得已才賣她的股份?!?p> “老魏,喝酒就喝酒,有些話,不必再說了?!蹦▏鵀槲嚎偨?jīng)理倒了杯酒,與他碰了一碰,答卻非所問,“有的人死了,他卻永遠活著。有的人活著,卻還不如死了的好?!?p> 魏總經(jīng)理看著酒杯里,耳聽著莫建國的話,輕輕地嘆了口氣。
倆人沒再說話,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二鍋頭。
……
三天之后,莫建國站到了法庭之上。
“被告,原告控訴你七年前未經(jīng)原告的允許,低價出售原告祖父生前留給原告的唯一股權(quán),給原告造成了心靈和經(jīng)濟上的傷害,你同意這份控訴嗎?”
……
莫建國被商若冰給告了,這個消息如同石擊湖面,在整個佳尚電視臺和基金會里產(chǎn)生了巨大的影響。
“不是聽說若冰小姐與莫臺長關(guān)系很好嗎?她怎么把莫臺長給告了?”
“不對呀,今天我還見若冰小姐與莫臺長的老婆說說笑笑的在一起吃飯呢?!?p> “聽說,莫臺長的兒子在追若冰小姐呢?!?p> “有錢人的世界真亂……”
江坤良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法院的工作人員:“當年,莫建國確實是將股份賣給我了??墒?,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有人賣股份,我接收,這屬于很正常的商業(yè)行為。”
“對不起,江先生,我們懷疑當年的售賣股份是違反法律的。尤其當年是在原告還未成年的時候,未經(jīng)原告的許可出售。按照經(jīng)濟法,我們有權(quán)利封存貴公司的帳戶?!?p> “這是商若冰與莫建國之間的事情,你們封存我們公司的帳戶,這完全不合理?!苯ち颊玖似饋?,橫眉怒目地看著法院的工作人員。
就在這時,有人猛地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一個西裝筆挺的律師滿頭大汗地走了進來:
“江先生,你不要和他們說話。”
律師轉(zhuǎn)頭看向法院的工作人員:“我是江坤良先生的律師,從現(xiàn)在開始,江坤良先生不會和你們說任何一句話。有任何事情,都將由我出面解決。”
法院的工作人員看了看律師的工作證,點了點頭:“好的,我們依法封存佳尚電視臺與商敏真文教基金會的帳戶,這是法院的公函……請過目……”
律師低下頭,仔細地查看公函,越看心頭越驚。
“你們不能封存我的帳戶……”律師身后,傳來江坤良無力的申辯聲。
“江先生,請不要說話!”律師轉(zhuǎn)過頭,嚴重警告,“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一句話也不能說?!?p> 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這時,從外面又走進兩個法院的工作人員:“哪位是江坤良?”
江坤良本就焦頭爛額,聽到外面又有人喊他,忍不住怒吼:“喊什么喊?”
法院的工作人員面色不改地走了進來,先與同行打個招呼,而后將一份傳票遞交到江坤良的手中:“莫建國控訴你當年使用非法的手段強行買入他的股份,這是傳票,請你收好?!?p> “什么?”江坤良的眼睛瞪大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傳票,“莫建國,他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