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暮沉沉浸在喜悅中,暫時還未發(fā)現(xiàn)星姒和占星宮來人返回的這個空檔,姜清嵐帶著宮中大半的暗衛(wèi)逼近了姜府。
“我行動不便,不進去拖你們的后腿了,”一路過來,姜清嵐的臉色已經(jīng)顯出衰敗之色,她倚在墻上,看著周圍的暗衛(wèi)們,語氣十分誠懇,“我在這里為你們望風(fēng),姜暮沉至關(guān)重要,就麻煩各位了。”
“姑娘言重了。”幾個暗衛(wèi)忙一低頭,“我們進去吧?!?p> 幾人都是秦承曜身邊的親屬,武功在暗衛(wèi)中也是拔尖的。他們輕巧地翻過高大的院墻,隨即意外地發(fā)現(xiàn)姜府中的防守并沒有之前想象的那樣嚴密。
難道他們判斷失誤,姜暮沉其實不在這里?幾人交換了一下疑惑的眼神,還是決定先去搜查一番。
墻外,姜清嵐提著一口氣躍上樹梢,覺得連呼吸都讓自己疼得發(fā)抖。她努力凝神觀察著整個姜府,果然發(fā)現(xiàn)有一處院子燈火通明,守衛(wèi)也十分多,看來就是那里了。
只不過,為什么那些守衛(wèi)隔一段時間就會少一些呢?
暗衛(wèi)們十分順利就找到了姜暮沉的院子,正是姜清嵐看到的那一座。院門外站著一隊守衛(wèi),院中也有不少在來回走動,聽聲音是正在院墻下巡邏。幾個暗衛(wèi)找了個空檔,一個接一個地翻入了院中。
他們落地的位置正好對著姜暮沉房間的一扇窗戶,借著燭光,可以看到一個影子正在屋中走動。暗衛(wèi)頭領(lǐng),真正的“天”一揮手讓所有人散開,自己貼著墻根,腳尖一點就躍上了屋檐。
使力縮起身體,他倒掛在屋檐下,仔細打量起院中的情況。來到高處,他才發(fā)現(xiàn)這座院子的護衛(wèi)做的非常不到位,雖然有人在列隊巡邏,卻留下了許多死角,這也就是他們能如此順利地潛入院中的原因。
他收回視線,壓下心中的疑惑,給下面的暗衛(wèi)做了幾個特有的手勢,立刻又有兩人貼上了墻根,不過他們并沒有像天一樣翻上屋檐,而是矮身藏在了窗下的位置。
天在心里默數(shù)了三下,忽然向屋中的某個方向打出一粒石子,剎那間燭火便熄滅了。
與此同時,蹲在窗下的兩個暗衛(wèi)突然翻身而起,趁著屋中驚叫陣陣,將窗戶打開一個小縫就潛了進去。
姜暮沉正在修剪花木,身后的燭火忽然暗了幾分,她手一抖,將一朵開得正好的茉莉連根剪斷了。
“怎么回事?”她不滿地扭過頭,“燈呢?”
沒想到她的話還沒說完,屋中剩下亮著的燈也接二連三的熄滅了。姜暮沉眼前一花,便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中。
“廢物!點燈!”她驟然心慌起來,厲聲斥責著,卻在說了四個字后,脖頸一痛,徹底失去了知覺。
一眾婢女你推我搡,卻不知為何遲遲沒有將燈點亮,外面巡邏的守衛(wèi)見屋中黑了許久,忍不住高聲問道:“殿下,您無事吧?”
他話音剛落,屋中便重新燈光大盛,卻并沒有人回答他。
這個守衛(wèi)正要再問,卻被身旁的人一把抓住了,“這殿下喜怒無常,你干什么要招惹她。”
“可是……”見他還要再說,身邊的這個守衛(wèi)又用力捏了捏他的手腕,“再說了,若是她特別重要,長老早就把她召回占星院了,還用咱們這種小侍衛(wèi)保護?你別傻了,少一事對誰都好?!?p> 他說完便走了,先前對著姜暮沉屋中問話的那個侍衛(wèi)頓了一秒,也轉(zhuǎn)過了身。
姜清嵐看著幾人把姜暮沉扛在肩上翻出高墻,松了一口氣,“一切順利?”
“沒錯?!碧煲荒槆烂C,“不過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些情況,我們回去再說吧?!?p> “走?!苯鍗购喍痰匾稽c頭,幾人瞬間便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宮中,也才午夜時分,沈雁之剛從暗室中上來,正與秦子輝坐在桌邊,在紙上不出聲地商量著什么。
“得手了?!苯鍗箮е敌l(wèi)忽然從后窗出現(xiàn),將夜風(fēng)也送入了悶熱的屋中,“你要說什么?”她剛剛在屋中站定,便扭頭問還沒把姜暮沉放下來的天。
“是這樣,”天把姜暮沉隨手往椅子上一扔,“姜府雖然有守衛(wèi),布控卻漏洞百出,小的們得手后,屋中黑了半柱香的時間,僅有一人在屋外詢問,所有守衛(wèi)人員都沒有靠近房間一步?!?p> “我在外面,也看到守衛(wèi)人員減少的情況,”姜清嵐回想起自己的所見,“我們整個過程結(jié)束后,姜暮沉那個院子的守衛(wèi)少了兩隊左右?!?p> “按理說,現(xiàn)在姜暮沉應(yīng)該被嚴格保護啊,”秦子輝十分不解,“她占著神女的名號,正適合和你一決高低,占星院怎么會就這樣放任不管了呢?”
“而且,據(jù)我所知,姜暮沉身邊有一個占星院的婢女,”姜清嵐皺著眉,心里覺得不好,“這個婢女精通用毒,心狠手辣,應(yīng)該也會武,你們今日可有見到她?”
所有暗衛(wèi)一起搖頭,天道:“小的們行動十分順利,沒有受到任何阻攔?!?p> “要壞啊,”沈雁之看看椅子上的姜暮沉,忽然嘖了一聲,“守衛(wèi)不管,侍女失蹤,占星院還把她送回姜府,這不就說明沒有人管姜暮沉了嗎?”
在場所有人的心都向下一沉,占星院一向無利不起早,如果他們放棄了姜暮沉,那一定是判定她再也沒有任何用處了。
“那么,最近發(fā)生了什么,讓占星院的人做出了這樣的決定?”秦子輝自言自語說完,看到沈雁之與姜清嵐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怎么了?”
“最近發(fā)生了什么?”沈雁之語氣莫名地反問了一句,“除了秦承曜的事,還有什么?”
“不好,不好。”姜清嵐忽然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端起杯子中的涼水就往姜暮沉的臉上潑去。
“怎么了?”沈雁之連忙去看她,“是姜暮沉有什么問題嗎?”
“如果姜暮沉被放棄和秦承曜忽然昏迷有關(guān),那就意味著占星院,甚至是顧氏已經(jīng)知道了秦承曜的情況,不然他們不會這樣放肆,”姜清嵐有些慌亂,“我想,他們馬上就會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