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fēng)呼嘯,在邪惡身后,是真正的英雄。
那雙眸,純凈的圣青色,在黑夜之中,猶如淺色的翡翠。
披肩的金色秀發(fā),無需裝扮也極其美麗的容顏,裹攜在黑色斗篷中的身軀亦極其嬌小。
當(dāng)然了,那份圣劍的詛咒,致使她常年握劍的手依舊白嫩如初,連個老繭都沒有,自然也定格了她15歲的身材,常勝的王者只有154cm,甚至……咳咳,她也就堪堪有個B杯。
將軍見過那張臉,在他無窮無盡的噩夢中,那是紅龍的加護,不敗的王者,讓他落荒而逃,到達此處的真正的英雄。
“這就是……命運嗎?”
將軍呢喃,命運之鑰,是不是在預(yù)言什么?
斗篷微微飛起,圣劍帶著璀璨無雙的光芒劃過,阿爾托莉雅斬斷了將軍的生,斬斷了將軍的死。
盔甲中散落塵灰,在真正的英雄面前,邪惡連三秒鐘都沒站住。
他,甚至連一個名字都沒留下。
伊索德驚訝的看著騎士王隱匿了圣劍,她自然知曉著她是誰,那是她的愛人崔斯坦在圓桌之上的另一位王。
真正的大不列顛之主,游蕩的孤高靈魂,擁有著世間所有榮耀的亞瑟王——阿爾托利斯·潘德拉貢。
可是……為什么是個女孩?。。?p> 為什么是個女孩?。。?p> 雖然斗篷只揚起了一角,但她看清了,騎士王穿著的確確實實是藍色的裙裝,也……有著女孩子的特征。
世間所有的一切驚訝,此刻似乎都無法言說她的心情,那位征戰(zhàn)了十載,進行了十二場大戰(zhàn),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挽狂瀾之即倒,扶大廈之將傾的騎士王。
那位聲望宛若神明,在百姓甚至敵人心中,都是最公平無私的象征,只要在騎士王的領(lǐng)導(dǎo)下,戰(zhàn)事甚至?xí)霈F(xiàn)敵人自覺分崩離析的現(xiàn)象。
就是這樣一位完美的王。
竟然……是個女孩子。
“這是遲來的圣誕節(jié)玩笑嗎?真的有點……大了。”
伊索德還是不相信自己用眼睛看到的,甚至已經(jīng)開始懷疑世界是不是她的幻覺了。
“莉莉?!?p> 穆纖阿開心的跑到她身邊。
金發(fā)少女英氣的眉毛蹙在一起,輕咬著下唇,說實話,梅林都沒這么叫過她,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男人,就這樣叫上了。
圣青色的眸瞪了他一眼,表示自己對這個稱呼的討厭。
“巧克力,加了杏仁哦?!?p> 穆纖阿解開羽絨服,小心翼翼的從西服內(nèi)襯里拿出了自制的巧克力,包裝紙上還打了個小蝴蝶結(jié)。
戰(zhàn)無不勝的騎士王不露痕跡的咽了下口水,將巧克力接了過去,風(fēng)王結(jié)界一瞬間隱藏了食物。
她同意他的稱呼了,又一次。
“…………”
面對阿爾托莉雅這種像松鼠藏食物的習(xí)慣,穆纖阿有些無奈。
沒辦法,誰讓他,對她一見鐘情了呢。
隨著孤高的君主一同走向那個悲傷的男人,伊索德突然有點慌。
她想起了一件事,圓桌騎士團崩潰的誘因之一,就是她男人不會說話,來了句:“王,不懂人心。”
然后離家出走,退了圓桌。
崔悲傷,這次報應(yīng)來了。
大不列顛的滅亡。
身為女孩子的亞瑟王。
你真的要悲傷了。
“讓他詐尸不?”
穆纖阿隨意的問道。
伊索德心頭一顫,她知曉著,愛人否決了名為崔斯坦的悲劇一生,選擇了長眠,但……如果是這位王,她只要一聲令下,崔斯坦能在一秒內(nèi)彈起來,歌奏一曲贊美之歌。
“不必了,還用不到他?!?p> 英格蘭的光輝之王,只是輕輕瞥了一眼,不必懷疑,她絕對正確!
“此間事了,伊索德夫人,送我們離開吧?!?p> 穆纖阿改了稱呼。
他透徹人心的本事天下無雙。
伊索德已經(jīng)做了決定。
亞瑟王說此時不用,不代表以后不用,她打算繼續(xù)守在這里,等待著那個悲傷的騎士,再次奏響樂歌之時。
她要聽第一曲。
希望,那曲子不要悲傷。
命運七鑰被打的只剩一枚空間之鑰,也幸虧伊索德留著它,要不想要出去,就得靠騎士王來一發(fā)光炮了。
拋棄掉穆纖阿去撿七宗罪的屌絲形態(tài),男人在阿爾托莉雅的面前,還是盡可能的像一只孔雀一樣,展示著自己的優(yōu)雅和魅力。
雖然……這些詞語和他并不怎么挨得上。
在伊索德操縱下,那輛灰姑娘的午夜馬車居然還能用。
所以,巷陌和安堯就只能壓馬路了。
“纖阿卿,崔斯坦卿曾經(jīng)說我不懂人心,你怎么看?!?p> 阿爾托莉雅像是嗤笑一樣扯動了嘴角。
穆纖阿對崔斯坦算是有些好感吧,畢竟人家顏值高,但男人還是冷笑,此時不踩陌生人,提高自己的好感度,還什么時候呢?
“他懂個錘子,誰還不是個王廚,圓桌騎士就分為普通王廚,扭曲王廚,究極王廚,他也就掛個普通王廚的頭銜,竟然大言不慚。”
阿爾托莉雅天青色的眸中帶上了笑意,明明她那么嬌小,每一個動作卻都極其自然的帶著王者風(fēng)范。
“纖阿卿不同意他的意見?”
“自然,亞瑟王不懂人心,崔斯坦認為孤高的王,沒有人類的情感,一切的一切,針對著的是,榨干人民,擊殺敵人,懲罰罪人,以最小的代價換取勝利,明明你已經(jīng)做到了最好。
他自己不也承認了,最討厭的是說話不過腦子。
誰會知道那個少女的夢想,從來都僅僅是守護好人民,奇跡需要代價,作為交換,阿爾托莉雅成了那個亞瑟王,王不懂人心,他看到了面具,得到了結(jié)論,而王,卻輸在了太懂人心上?!?p> “這是貪婪,他們總是認為我會做的更好?!?p> 阿爾托莉雅有些哀傷。
她被推著走,想要有所改變,卻無力阻止,眼睜睜的看著結(jié)局走向末亡。
后悔嗎?
從不后悔……
“沒關(guān)系,你還在路上。”
穆纖阿不知道從哪又掏出來一把開心果,賄賂了過去。
他知道阿爾托莉雅的巧克力,一定是吃光了。
她喜歡藏食物,卻永遠留不住食物,貪嘴的少女,在這方面,自控力有點差。
“還在路上……纖阿卿,也是王廚嗎?”
仔細的品味著,這唯一知己的話語,崇高而不可侵犯的王者,背靠向座椅,天青色的眸中透出感興趣。
“王廚?不,我更想當(dāng)……王后?!?p> 在告白這方面,穆纖阿竟然有那么幾分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