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思慮入了山寨之后的事情,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憑他二人的武功,就算任務失敗,想要逃脫總還是有辦法的。
心情放松下來,云棠的感知便被背后人的體溫牽引住。
兩人被綁得太緊,背對著背挨得極嚴,對方身上的體溫,無可避免的便會透過衣料傳過去。
若他們倆真的是親兄弟也無所謂,但是他們只不過是假裝兄弟,這種情況就未免有些尷尬。
尤其在眼睛看不見的前提下,嗅覺便變得極為敏感,云棠居然還隱約聞到了自玄儀身上傳過來的淡淡香氣。且這種香味在此種情況下愈加清晰起來。
不是那種胭脂水粉的香味,玄儀身上傳過來的香氣像是一種冷香,清淡卻極為惑人,讓人嗅到便感到神清氣明,不自覺會再深嗅一口。
發(fā)覺自己不自覺深吸氣的云棠,忽然神色一凜,面色一凝,耳尖可疑的紅了起來。可惜玄儀背對著他又被覆上了雙眼,看不見。
想要遠離玄儀,卻由于被縛于馬上,越是在意便越清晰的感知到對方的體溫與香氣,云棠不自然的咽了下口水,輕咳了一聲以掩飾無人發(fā)覺的尷尬,卻引得玄儀奇怪的詢問:“你身體不舒服嗎?一直動來動去的。”
“被風嗆了一下,不打緊?!痹铺娜魺o其事的回道。
“多大的人了,還能被風嗆到,真讓人不省心。”
“……”
終于在這種“折磨”之下,他們來到了飛天寨。
在馬匹停下沒多久,玄儀與云棠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音,類似城門吊橋被放下的響動,然后便是砰的一聲,地面都有些震動起來。
隨后,他們身下的馬匹又再次移動,而耳邊或遠或近不斷傳來嬉笑怒罵的聲音。
兜兜轉轉,又走了一會,馬匹再次停了下來。
一個粗狂的嗓音跟著炸響在耳畔:“二哥,這次居然帶回來兩個如此俊俏小子,院子里面再添兩個公子,當家的肯定開心壞了?!?p> 當家的?
男的還是女的?居然有收集俊俏男子的癖好。
若是男人……
玄儀忍不住抖了抖。
她其實走了那么多世界,見多識廣的并不歧視男男,但是架不住她腦海中不斷出現(xiàn)一個粗放的摳腳糙漢子,強壓著身嬌體軟的俊俏少年釀釀醬醬的場面,這、這、這簡直太辣眼睛了!
之前說話的人迎上來,圍著他們轉了一圈,又開口道:“算上他們兩個,這院里應湊夠了二十人吧?”
帶著他們回來的匪徒首領回他說:“老四你這腦子總是只記得喝酒吃肉,院里乖乖住的也就那五個,其他的還都在地牢里面關著呢?!?p> “對對對,你說這些人怎么就學不乖,好吃好喝的不要,非要去那地牢里面住,脫了幾層皮才能老實,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老實了又有什么用,地牢里的人永遠只會呆在那邊不會再出來了。”
他們說的話看似在隨意聊天,實則無非是在警告玄儀和云棠老實聽話一些,免得受些不必要的苦頭。
一幫土匪,心眼還挺多。
心里嘀咕著,玄儀忽然感覺有人給她和云棠松了綁,隨后被人從馬上扯了下來,還沒站穩(wěn),眼前的黑布也被人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