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沉靜,文靜冷靜了不少,但是心中的意難平,擔(dān)憂也逐漸的加深。孤獨的坐在花園的椅子上,雖然前前后后也路過一些人,但似乎她們對她的態(tài)度都不一樣了,尤其是眼神,說不出的復(fù)雜。
“夫人還真是悠閑,少爺傷重躺在床上,你還可以愜意的在花園賞花!”周嫂站在了文靜的身后,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滿目的鮮艷變的異常的刺目,也是……畢竟是個外人,她不可能真的心疼,真的在意少爺?shù)摹?p> 文靜回神,看了眼周嫂,并不意外她面上的冷意:“傷在他的身上,我也幫不上忙?!?p> “夫人……你能幫上忙的?!敝苌┚痈吲R下的看著文靜,想要從她的身上找出愧疚的感覺:“文家的股市一直不穩(wěn),且還有下降的趨勢,少爺想要收購文家股權(quán),夫人是文家人,想來可以幫忙?!?p> 文靜一頓,若有所思的看著周嫂,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而她也相信她雖然強勢霸道,但是還不至于有那么大的膽子可以替高朗做決定:“是因為我惹惱了高朗,所以他才準(zhǔn)備收集文家股權(quán)?”
對上文靜的眼神,周嫂移開了目光,語氣中帶上了嘲諷:“誰知道呢。”
文靜皺眉,周嫂的回答,讓她心中已然有數(shù):“如果是,他還真是雷厲風(fēng)行。”話落,轉(zhuǎn)而繼續(xù)看著遠(yuǎn)處的花。
就這樣?
在她說完了高朗要收集文家股權(quán)之后,她除了一開始表情有所變化之外,隨之竟然和之前一般無二,周嫂凌厲了視線,越發(fā)仔細(xì)的看著文靜:“你不去找少爺?”
“我去找他做什么?”文靜淡淡的開口。
“少爺要收文家的股權(quán)!”周嫂加重了語氣道。
“我知道了?!?p> 她的反應(yīng)實在是太平淡了,周嫂看著文靜的眸光越發(fā)的專注:“夫人也不去找少爺談?wù)???p> 文靜幾不可察的皺眉,瞥了眼周嫂道:“他已經(jīng)決定的事情,我說兩句話就能改變?”
“少爺一向一言九鼎。”周嫂道。
“既然如此,我何必自取其辱。”文靜回答。
周嫂一瞬不瞬的盯著文靜,只覺得她此刻有些看不懂她:“夫人只是面上這么說而已,心里一定很著急,畢竟文家……”
“我不著急啊?!贝驍嗔酥苌┑脑捳Z,文靜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松:“要是高朗能將文家的股權(quán)全部收走,我倒是真的會感謝他?!?p> 周嫂面色一變,看著文靜,聽著她的話,只覺得捉摸不透。
“她真的這么說?”
高朗的聲音傳來,打破了一室的沉靜。聽著周嫂一五一十的描述她和文靜的對話,心中越發(fā)的堅定,他心里的感覺是真的。
“總裁,夫人從到英國的這一天開始,一直都沒有通訊設(shè)備,沒有和文家人聯(lián)系?!?p> “商場銀行等地,也沒有夫人的消費記錄。”
“等等?!敝苌┐驍嗔酥淼脑?,審視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望著高朗道:“他的調(diào)查不可信?!?p> 見周嫂說的篤定,高朗看著她,等著她繼續(xù)開口。
“別的我不敢說,但是最后一點,說夫人沒有消費記錄,那她是怎么開花店的?”周嫂目光凜然的盯著助理道:“花店的位置雖然說不是在最繁華的地段,但是論人流量,論花店大小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她不消費,怎么開辦的起來?”
“花店?”高朗眼中的深邃一閃而逝,什么時候,她竟然開起花店了。
助理點了點頭:“周嫂的疑惑也是我一直有的,所以為了弄清出這個疑惑,我也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知道……”
助理的聲音突然停止,高朗看向他,明顯他是欲言又止:“說?!?p> 助理悄然的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看著高朗,別看他現(xiàn)在是傷者,但是氣勢和好的時候一樣,盡可能平靜的開口道:“夫人典當(dāng)了你們的新婚戒指,所以……開花店的錢應(yīng)該就是從這筆錢里支出的?!?p> 助理的話像是一聲驚雷,話語一落,屋內(nèi)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高朗唇角抽動,面上的冷意越發(fā)的明顯:“好……很好!”文靜,你可以!
后背突然發(fā)涼,文靜在椅子上動了動,往后看去,什么也沒有,抬頭看向別墅樓層,除了樓上的窗簾依稀能看見飄動以外,她也沒有看見什么,緩緩起身:“一直坐在這兒也并不舒服,我還是回房間補覺,休息好了,什么事情都沒有了?!?p> 客廳之中,周嫂正在擦拭桌子,她從她的身邊走過,她連正眼都沒有看她,和之前她找她談話的樣子,完全的不同。文靜眼中的異樣一閃而過,不想要去細(xì)想,徑直上樓,走向她的房間。
開門,鎖門。
文靜做好了撲向大床的準(zhǔn)備,只是誰能告訴她,為什么她房間里什么都沒有了?
文靜睜大了眼睛,不斷的確定她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難不成這里是遭了搶劫?但是不對啊……房間這么干凈,干凈的甚至連床架子都不見了,并且房間還一塵不染,不知道的都會以為這里是打掃干凈了,準(zhǔn)備搬家具進來的房子。”
豁然轉(zhuǎn)身,文靜打開了房門,胸前的起伏明顯加?。骸爸苌?,我房間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嫂擦拭桌子的動作停了停,轉(zhuǎn)而抬頭看向二樓的文靜,見到她動怒的樣子,隱約的笑意閃過,轉(zhuǎn)瞬,面無表情的開口道:“夫人聲音小些,別打擾到少爺?!?p> 文靜眉頭跳動,目光灼灼的盯著周嫂,加重了語氣道:“我房間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見的那樣,你和少爺原本就是夫妻,既然是夫妻,哪里有分開居住的道理。”周嫂看著文靜,繼續(xù)道:“再者,少爺現(xiàn)在臥傷在床,也正是你們小兩口增進感情的最好時機。”
文靜握著欄桿的手越來越用力,心中情緒的洶涌,讓她的面色很不好看:“你什么意思?”
“夫人一向聰明伶俐,這么明顯的示意,夫人還不明白?”見文靜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周嫂放慢了語速,一字一句的對著她道:“你所有的東西都在少爺?shù)姆块g,以后那里才是你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