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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夫的獨白

十字路口的認罪

懦夫的獨白 澍澎 1064 2019-09-21 13:30:33

  confess

  認罪,目前為止這個詞念的最好的估計是《冰與火之歌》第三卷的小惡魔,提利昂.蘭尼斯特在被親生父親陷害的審判會議上的獨白。

  提利昂是個侏儒,但絕對不是個懦夫,可是有一個男人站在這里,卻連侏儒都不如。

  神父看著我,沒有說話,徑直地往外走,我知道,我的話起作用了,可是我一點都沒有興趣去觀察那團圓的場面,而是走進了他的懺悔室里。

  中央的十字路口,人很多。神父站在那個當(dāng)初審判丹雅的架子上,顯得極為安穩(wěn)。

  他公布了孩子的親生父親,就是他自己的時候,全場都驚呆了。

  我在人群里看著他,如果這就是我所等待的那個結(jié)果,好吧,我很成功地等到了。我看到他們一家留下了幸福的淚水,緊接著神父就被綁在了恥辱柱上,等待著處死。

  作為一個神職人員,他是可以結(jié)婚的,但不是和一個有夫之婦。

  我目送著他的離開,她們的離開最后直到所有人的離開。最終只剩下我和那具冰冷的尸體。

  我似乎應(yīng)該歡呼,應(yīng)該狂笑,應(yīng)該再次羞辱一番這個奪走我一切的男人,讓他就連死后也不得安寧??墒俏曳艞壛耍湍菢涌粗w會著他的孤獨。

  我和他一樣,不過他確實因為我得到了安寧,因為我還記得他在胸口所刺上的猩紅色A字。

  這真的好么?有時候會說存在即是合理,那么我現(xiàn)在毀了這個男人也是合理的,甚至是合情合理合法的。我折磨了他很久,讓他無數(shù)次品嘗那拋妻棄子的夢。事實上我什么都沒做,而且還救死扶傷,可是此刻他卻成了英雄。他最后的行為得回了妻子與孩子,而我依舊活在人群里。

  我似乎都忘了當(dāng)初這么做的理由。是我自己入戲太深了么?在這場夢境里。

  這個場景給我提出了一個假設(shè),假如我所愛不愛我,卻為了另一個人不顧一切,也就是說,我成了第三者,也是那個多余的人,我該怎么辦呢?

  懲罰他們?他們沒做錯??吹缴窀负笪颐靼琢?,為愛而死是多么愉快的事情,而扮演一個背負了那么多債務(wù)的反派,一點也不有趣。就像吸毒,吸毒未必那么愉快,但不磕藥一定不舒服,相當(dāng)?shù)牟皇娣?p>  也許我恨他的原因,只是因為他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她們母女倆。

  也許我恨這個女人不是因為她背叛的行為,而是她對我還是溫柔的。

  為什么不再徹底點呢?

  我早就不恨了。

  可又是為什么,讓這個世界又丟失了一條人命?他是個好人,一個樂善好施,善良的人,雖然過于軟弱。

  “你為什么要出國”

  這個聲音又一次響起。答案很多,沒有特別的欲望,沒有特別的理由,沒有特別的原因,而我自己浪費了太多。

  神父的絞架成了下一段路的入口,也是這一段得出口。我并不抱歉對于他的傷害,我對自己更抱歉,因為我自己都沒有在這段里得到任何我想要的,哪怕是那一點點的快感。

  明明說好的,卻又反悔了。下次這個壞人我會扮演的更加徹底些。

  

澍澎

XII倒掉人,寓意為自我犧牲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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