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回:不應(yīng)該啊
對衛(wèi)氏來說,夏青桐就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女兒房里發(fā)生什么事,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知道谷香摔了一塊玉,也知道谷香被關(guān)了柴房。想著女兒的脾氣雖然大,可一向是發(fā)作完就算了。
沒想到——
“阿蠻?!边@里面是不是還有別的隱情?
夏青桐沒空去理會那些人亂七八糟的心思,她很直接:“除了勒痕之外,還有一個證據(jù)可以證明,谷香不是自盡?!?p> “我剛才說過了,兇手先把谷香勒死,之后才掛在了房梁上。證據(jù)除了她頸上的勒痕,她的指甲縫里有兇手留下的皮屑,還有隱約的血痕。谷香身上沒有外傷,那個應(yīng)該是兇手留下來的”
“啥?”一群低呼聲跟抽氣聲再次響起。
剛才只看到夏青桐好像看了下谷香的手,哪里知道,人家是在找證據(jù)。
“谷香既然是被人勒死的,那么出于求生的本能,必然會劇烈的掙扎。掙扎期間,她應(yīng)該是抓傷了那個兇手的手臂。”
“娘。”夏青桐站到了衛(wèi)氏身邊:“你來看。”
說話的時候,她叫過了周媽媽,作勢勒住了周媽媽的脖子。周媽媽的手于是放在了夏青桐的手臂上。
“你看,人被勒住的時候,會本能反抗。加上谷香指甲里面的皮屑。娘,現(xiàn)在只要找上手臂上有抓痕的人,就可以知道誰是兇手。”
她一番話說出來有理有據(jù),十五歲不到的少女站在那里,一雙水眸清亮有神。
一園子的主子下人,看著這樣神情自若,滿臉自信的夏青桐。都只有一個感覺,以前那個看起來沖動沒腦子的三姑娘好像有些不同了。
“阿蠻——”
衛(wèi)氏是夏青桐的娘,夏青桐這個樣子,她不見放松,眼中反而有隱隱的憂慮閃過。
“娘。”夏青桐知道自己的表現(xiàn),一定會讓衛(wèi)氏有所懷疑。她也已經(jīng)想好說辭了。
眼下第一件事,是先找出真兇:“快讓人去盤查詢問府里的下人。尤其是昨天值夜的婆子跟護院?!?p> 夏青桐一連串的話之前讓候府的人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這會余姨娘卻有些忍不住了。
“三姑娘,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府里的人?說不定,是外面的兇手呢?”
夏青桐看著衛(wèi)氏已經(jīng)把事吩咐下去了,也不急了。轉(zhuǎn)身看了眼余姨娘:“姨娘今天出門應(yīng)該是沒帶腦子吧?如果是府外的人?怎么進來的?怎么穿過外院來到這內(nèi)院?還是說,姨娘想說,我們府里有內(nèi)賊?”
這話余姨娘可不敢隨意接。衛(wèi)氏自然是要給女兒撐腰的。
“查。給我查。昨天值夜的人,還有守門的,加上護院,都給我查。”
候府看家護院的人不少,可是真的查起來,倒也要些時候。
田媽媽就帶著人過來回話的時候,夏青桐已經(jīng)被衛(wèi)氏帶回房里用過飯了。
聽到有結(jié)果了,一行人去了正堂,等田媽媽帶來的人回話。
余姨娘也得到了消息,自然是帶著夏語柔跟過來了。
田媽媽身后帶著兩個人,都是一起去查證的。進門沖著衛(wèi)氏福了個身。
“夫人,除了在外面當差的,都查過了,沒有找到手臂上有抓痕的人。”
“所有人都查過了?他們身上其它地方也檢查過了嗎?”夏青桐不信:“全部都沒有抓痕嗎?”
七月半夏微涼
一更,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