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毫無懸念,沈知淑贏,畢竟這一切都只是陸知毅為了哄她開心布的局,她也樂得裝作不知接受自家先生的心意。
打贏了還樂呵呵地跑到陸知毅面前邀功:“陸知毅,我厲害吧?”、
陸知毅見面前的人一路小跑下來,在自己面前揚了揚下巴,得意的樣子很可愛。忍住笑意點了點頭:“嗯?!鞭D(zhuǎn)而他抬頭問沈知淑,倒映著萬千燈火的眸子亮如星辰:“你想跟他們?nèi)ッ?,不想的話你要走也沒人能攔著。”
沈知淑在心里哼了一聲。
裝得還挺像啊,要走當(dāng)然沒人敢攔著,畢竟他們都是你雇來的嘛。不過陸知毅為了完成自己小時候的夢想,不遠萬里而來又精心布置了這一切,她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挑明壞了他的好意。
于是沈知淑擺出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當(dāng)然要去?!彼粗懼惆V癡笑,沈知淑看人的時候那種全神貫注的勁頭會讓人又被加倍重視的感覺,陸知毅不知怎么了被她看得有些臉熱:“我終于可以實現(xiàn)夢想,走上人生巔峰,成為山大王,迎娶美嬌郎……咳咳不對,是嫁給我家玉樹臨風(fēng)的壓寨夫君。這等好事我怎么能錯過呢,必須去!”
圍著擂臺的看客都笑了。
沈知淑面上耍著活寶,但是只有她知道她心里什么感覺。
原來真的有一個人會把你的話句句藏心底,有關(guān)你的事情他事事有回應(yīng)。
最終,沈知淑和陸知毅跟著麓湖族人回到了麓湖山寨。麓湖山寨真的很大,在半山腰上,樓房全部采用桿欄式建筑,下面喂養(yǎng)牲畜,上面住人。和洞穴連在一起,花木叢影中很和諧。
陸知毅和沈知淑被當(dāng)做貴客招待了下來,就連大當(dāng)家的都出來親自招待他們,麓湖族的族人很熱情好客,當(dāng)晚就舉行了歡迎儀式。大當(dāng)家是一位約莫四五十歲的女人,和沈知淑一見如故。拉著沈知淑連喝了三碗酒。這山上夜里寒冷,三碗溫?zé)岬狞S酒下肚,沈知淑人事暖過來了,但也找不著北了,就暈乎乎地趴在陸知毅的膝頭,乖巧地跟個貓兒似的。陸知毅撫摸著她的長發(fā),眼里盡是深切的溫柔。
大當(dāng)家看在眼里,見沈知淑睡著了就遣散了眾人,等所有的人都走光了,她才小聲地問陸知毅:“乖兒子,這就是信里寶貝地不得了的新媳婦?”
陸知毅對她一方面親昵的稱呼也習(xí)慣了,點點頭道:“嗯。”還是大學(xué)生的陸知毅曾和朋友來這里游玩,卻不小心被毒舌咬傷,幸虧麓湖族的當(dāng)家主母,也就是眼前的大當(dāng)家救了他一條命。又照顧他直到康復(fù)。當(dāng)初他什么行李都丟在了半路上,無以為報,只能認她做干娘。大當(dāng)家當(dāng)然是滿口答應(yīng),畢竟有個漂亮兒子誰不愿意。就連陸知毅回到龍城以后她也經(jīng)常給陸知毅寫信,這一來二往好幾年,兩人的感情倒是不比真母子差多少。
“好好好,這丫頭爽快,我看著喜歡?!?p> 見沈知淑迷蒙地半睜眼不睜眼,陸知毅趕忙止住了話頭:“天色不早了,我們就先去休息了,您早些休息,我明天再來看您?!?p> 大當(dāng)家見他那緊張的樣子,笑了:“好好好,去吧去吧,我叫小狗子送你們回去,成親的東西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布置一下咱們麓湖族的大公子也要娶妻了。”
大當(dāng)家膝下有三個兒子,一個是認的,另外兩個是狼嘴邊搶的。遇著陸知毅的確是在撿那兩個孩子之前,所以說陸知毅是大公子這也是沒錯的。
至于剛才作為群演大爺和打手的麓湖族的少爺每年都要拋繡球招親那是絕沒有的事情。都什么年代了戀愛還不自由?
雖然麓湖族保持著古人的習(xí)性,但到底是懂得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
第二天沈知淑怕陸知毅無聊就帶著他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大當(dāng)家拍了個人保證他們的安全,陸知毅的保鏢也暗自里跟著。走到一條偏僻的石道的時候,沈知淑突然從陸知毅的背后竄到他身前五十米處。隨手抽了根樹枝往地上的土里那么一立,笑著朗聲道:“此樹是我栽,此路為我開,要想從此過……公子還是別過去,回我的山寨做我的夫君吧?!?p> 跟著他們來的小狗子傻眼了一秒鐘,又立刻反應(yīng)過來。撇了撇嘴心想這個未來的少夫人戲真多,大公子才不會理這個無聊的游戲,當(dāng)初大公子受傷自己可是照看他最久的,自己最有發(fā)言權(quán),沒等他想完就聽到陸知毅用略微驚訝的語氣說道。
“哪里來的小毛賊?”輕笑了聲他又說:“你可知道我是誰?”
哎呀,竟然真和她玩上了,沈知淑本來不抱希望的,只是頭腦一熱想調(diào)戲一下陸知毅,誰知道他真的會理會自己。定了定心神她擺出蠻橫不講理欺負良家婦男的惡霸氣勢:“我管你是誰,我看你好看,你就得跟我回去做我的夫君?!?p> “哦?”陸知毅挑了挑眉笑,一雙原本深沉的眼睛里滿是戲謔的笑意,整個人都因為這漫不經(jīng)心的笑活了起來:“那你倒說說,我哪里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