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動動嘴沒有說什么,氣氛難免會有些尷尬,WA起身去外面接了兩杯水回來人已經(jīng)恢復(fù)了常態(tài):“不好意思,本是答應(yīng)陸給你們做婚服和戒指的卻跟你說了這些。
沈知淑表示沒關(guān)系,WA讓她坐在沙發(fā)上,自己則站在三腳架前:“這位美麗的太太,請問你允許我給你拍照么?”WA夸張的語氣和語言明顯是想調(diào)節(jié)氣氛,沈知淑笑了:“當(dāng)然可以,能讓W(xué)A先生為我拍照是我的榮幸?!睅讖堈掌南聛恚琖A看著相機里的照片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抬起蔚藍(lán)的大眼睛問沈知淑:“對于婚紗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么?”
沈知淑想了想,搖頭。她壓根沒有想過關(guān)于這方面的問題,一時問起來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看就行了吧。
“婚戒呢?”
沈知淑攤攤手:“也沒有,我相信你的眼光?!?p> WA有些驚訝,他還沒見過有誰選婚紗婚戒這么隨便的。他笑了笑說:“沈怎么看待婚禮?”
沈知淑想了想實話實說:“婚禮從一方面來說很重要,因為它見證了兩個兩個人神圣的時刻,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隆重的婚禮也只是個附屬品,是為了讓這一天更深刻地在腦海中留下印象而產(chǎn)生的,包括婚紗和戒指,也就是個形式而已。”
WA真的很驚訝,他還見人婚禮是個附屬品,是個形式。
沈知淑見他那個樣子摸了摸鼻子:“我這么說很不負(fù)責(zé)對吧,但是我心里就是這么想的,和他比起來,這些都只能是個形式和附屬品,我本人并不是很在意這些,我以前都沒有考慮過類似的問題,所以你剛才問我也想不出什么要求。不過我相信WA出品必屬精品?!?p> WA在心里感嘆沈知淑的灑脫,把自己認(rèn)為最珍貴的當(dāng)做寶貝,其他的都不屑一顧。是啊,婚禮婚紗婚戒,終究不過婚姻里的形式而已,重要的是自己朝夕相伴的愛人。
“沈小姐,你也是位獨特的東方女子?!?p> 沈知淑笑了笑,一個人失去地太多了自然更容易看清什么是最重要的。
沈知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陸知毅正在喝茶,WA站在樓梯上說:“嗨,陸,到你了?!保懼惴畔虏璞瓎柹蛑纾骸霸趺礃??”
沈知淑在他邊上坐下來搖搖頭:“就拍了幾張照片,還沒成呢。”看了眼站在樓梯上的WA
陸知毅操作著輪椅坐電梯上樓了。
“你等我,一會就好。”
“不著急。”
沈知淑坐在沙發(fā)上正無聊地刷微博的時候,門鈴響了。她拿著手機去開門。門一開外面的太陽光就照射了進(jìn)來,沈知淑下意識地用手臂擋了擋,等那一瞬間的不適過去之后,沈知淑看清楚了來人。
沈知淑愣了愣想剛才那一束光是不是就是為了這個男人做準(zhǔn)備?就像電視里那些自帶BGM的男人。
男人有一頭金色的及肩卷發(fā),發(fā)絲纏繞在黑色的西裝上,同色的領(lǐng)帶下是雪白的襯衫。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多情的桃花眼藏在鏡片下,含著恰到好處的笑意,乍眼一看是溫和無害,但是沈知淑就是覺得他身上有股遮掩不住的邪氣。沈知淑看著他他也看著沈知淑。
直到……
遠(yuǎn)處竄來一個黑影,嗖地一下就爬上了男人的左肩肩頭。沈知淑定睛一看是一只胖乎乎的虎斑貓,它坐在男人肩膀上,一只爪子巴拉這男人的西裝,另一只爪子巴拉這男人的頭發(fā),一雙圓圓的貓兒眼盯著沈知淑看,熠熠生輝很是神氣。
許是被拉疼了,男人拍掉虎斑貓抓著頭發(fā)的爪子,拎著它的后頸皮把它拎到胸前讓它坐在手臂上:“剛在地下跑完,就來巴拉我頭發(fā)?”
虎斑貓兇得很聽了這話呲了呲牙,埋頭一口咬在男人抱著它的手指上。男人也不管任由它咬著。沈知淑這才注意到不僅是這個男人穿了西裝,就連他抱著的這只貓也是襯衣領(lǐng)帶穿得整齊,就有一條長尾巴在外面一晃一晃的,背上還背著個黑色的小背帶,上面用白色的字寫著:“要拐我先問過我爸爸?!?。
講究。
見到來開門的沈知淑,男人似乎有些驚訝,他推了推眼鏡問:“你是沈小姐吧?”嗓音渾厚如同大提琴。
沈知淑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把人堵在門口。連忙讓人進(jìn)來:“你是?”
男人坐到沙發(fā)上,取下金絲眼鏡,一雙魅惑的桃花眼顯露了出來,配上微彎的唇角,瞬間邪氣橫生。雖然這么說不合適,但是他的嘴巴和知毅真像。擦好被貓撲騰時沾上的灰塵,男人把眼鏡戴了回去,鋒芒在一瞬間被收斂下來,又恢復(fù)到了那個溫和無害的模樣。
這時男人才看著沈知淑答道:“我是知毅的二叔,我叫陸臨深。上次家宴我沒來得及回去,你不認(rèn)識我也是正常的。”
“???”這個看起來最多三十歲的男人,是知毅的二叔?也就是自家公公的弟弟?
雖然心里不敢相信,但沈知淑還是連忙補了一句:“二叔好?!?p> 傳聞錄陸臨深殺人不眨眼,令人聞風(fēng)喪膽,現(xiàn)在看起來也沒有那么可怕嘛。
“二叔也是來做衣服的么?”
陸臨深一手逗著貓,沈知淑發(fā)現(xiàn)這貓一直在用爪子巴拉背上的小背帶,時不時呲呲牙好像很氣憤的樣子,陸臨深卻毫不在意,甚至貓越哈他他越高興。
“嗯,是來做衣服,不過不是給我,是給它?!卑沿埼舶屠p在手指上繞,虎斑貓想轉(zhuǎn)頭咬他卻咬不到,后腿好像不是很靈活,陸臨深拍了拍它的頭:“好了小警察不鬧了,腿又該斷了?!保哓?zhí)饋砭鸵Я怂豢?。沈知淑驚了,這貓真的太兇了,然而陸臨深好像習(xí)以為常,躲都不躲,沈知淑本以為會見血,但當(dāng)貓松口的時候只是一排淺淺的牙印。
沈知淑忍不住笑了:“原來這貓是看著兇?!?p> 陸臨深輕飄飄地來一句:“他是怕真咬了我把它牙齒拔了?!?p> “……”不愧是黑道大哥啊,收放自如。
不過不愧是黑老大的貓,別人求WA的一件衣服都是千金難求,但一只貓卻可以隨意擁有。不知道沈知慧知道了會不會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