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敘舊”
縱然再怎么陰沉,也已經(jīng)無法改變這個結(jié)果,虛空主宰也只好默默接受這個結(jié)果。天域神登位,十三宗罪盡數(shù)加封,這個情形在整個西方宇宙只此一次,奧古為第四任天域神,實際上歷任都是同一個靈魂。當然這樣的奧秘很少有人知道,釋也只在得到天域神神祇的一瞬間,才覺醒自身靈魂深處的所有記憶。
第一任之時,天域神時融合了十三宗罪的神祇而成為的神域主宰,那個時候,神域分為十三大域?qū)?yīng)十三宗罪。之后,第二任天域神分封十三宗罪,而天域神神祇第一次大衰弱,神域亂戰(zhàn),分化成無數(shù)的界。第三任,神域十界,天域神神祇再次能力暴漲,十三宗罪未封。第四任,奧古,神域十界一界沒落,隨著奧古的隕落,神域成了如今這樣的九界格局。
“很少有人知道你的秘密,我知道一部分,但是,不全部,所以才回來襲殺你?!碧摽罩髟捉K究是在驚訝過后開口了,也同樣,虛空主宰很明顯的感受到,釋,不單單只是一個主宰而已,“如果說,當年那件事我做錯了,我也不后悔。但是,看在同樣代行宇宙天道的情況下,饒過整個虛空宇宙。虛空的子民,他們是無辜的,下一任主宰,會好好管轄他們的?!?p> 終究,虛空主宰心中也是懷著他的虛空宇宙。他承認自己的行為或許是錯的,但是,他一人攬下來了所有的罪名,因為虛空宇宙不能被滅。虛空主宰所代行的宇宙天道為宇宙天道之亂,很難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卻很容易感受到其他天道主宰的情況變化。他感覺,奧古已經(jīng)威脅到整個宇宙天道的運行,也可能威脅到虛空,所以才有的這一幕。
“你也沒有什么錯,只不過,就是你想的太多了。虛空宇宙屬于四維層次,本身便是有著極強的侵略性,但是,你在,還能夠壓制。按照罪之名義,或許,曾經(jīng)真的會對你虛空宇宙出手也不一定?!?p> 雖然沒想到虛空主宰不會再那么強勢,但是,釋也闡述了一個事實,一百二十多萬年前,奧古的確想過出手制裁虛空宇宙。但是,奧古還沒來得及動手,便遭到了五大主宰聯(lián)袂而來,二對五的情況下,除了虛空主宰,其余四大主宰重傷。奧古的同盟,仙主隱世,奧古隕落。
“你能告訴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嗎?”
虛空主宰嘆了口氣,說實話,他之前那么做的確是為了自保,但是,造成的后果也是讓西方宇宙一百二十二萬年無人主事。這一百二十二萬年,西方宇宙每一個位面上都處于一種混亂的戰(zhàn)爭狀態(tài),這幾乎快讓西方宇宙全盤崩滅。雖然戰(zhàn)爭之罪仍然存在于西方宇宙,但是,沒有天域神的罪域加持,戰(zhàn)爭之罪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終止西方宇宙的無盡戰(zhàn)亂。
“此時此刻,只有你一個人來,雖然你現(xiàn)在仍然處于我的對立面,但是,你我都背負著各自的使命?!辈挥谜f別的,虛空主宰仍然對釋有著極大的敵視,只是虛空主宰從來都沒有預(yù)料過這種情況,他的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如果不是我之前抹掉了自己的一部分記憶,將那部分記憶和這個卷軸一塊交給清寒,也不會有今天的這一切。”
靜,此時此刻,這里格外的靜,沒有任何的聲音。十三宗罪全部都在等著,等著釋說出手的那一刻。同樣,無盡深淵下,蠢蠢欲動的虛空生命仍然覬覦著西方宇宙,但是,沒有主宰的命令,他們也不會亂動。一切都在等著兩個主宰的表態(tài),真正能夠影響戰(zhàn)局的,也只有這兩個主宰而已,雖然虛空主宰真的沒有幾分勝算。
“虛空,你應(yīng)該知道,你沒有幾分勝算的。這里,是我的主場,十三宗罪全在,宇宙意志加持與我,想覆滅你,用不了很長時間就能做到。”
是的,這是事實,誰也無法否認,虛空主宰沒有任何的勝算。盡管一百二十二萬年前虛空主宰全身而退,并且他現(xiàn)在還實力更進一步,盡管釋剛剛?cè)诤咸煊蛏裆竦o不久,甚至無法自由的使用無上神術(shù),但是,因為十三宗罪都在,僅此而已。也或許并不只是因為十三宗罪,釋本身的靈魂也是一個原因,他知道虛空主宰的唯一的弱點,因為他記得很多東西。
“我并不想殺你,也不能夠殺你。我和你不一樣,我隕落,宇宙天道之罪無人掌控,只是西方宇宙會亂。”或許,釋對于宇宙天道的理解已經(jīng)到了另外的一個層次,也或許是釋知道了些什么,總之,釋得出來一個結(jié)論,虛空主宰必須活著,“你不知道的東西很多,七大宇宙之中,實際上存在著八個天道主宰,但是天極的兩位是特殊的存在。有些事情,不到一定的高度,你不會明白的。”
或許是這一世有太多的幸事,夏光煜是十三宗罪之一,同樣,夏光煜秘傳的召喚魔法契約崩滅卻導(dǎo)致夏光煜實力更進一步。十三宗罪之中,第一個達到主宰層次的人,使得十三宗罪整體的實力提高了一截。本來,如果最多都是主神層次的十三宗罪,那么,釋所知道的事情也只有奧古知道的那一點,也就是釋靈魂深處的那些個記憶。
“你終究是走到了所有主宰前面,你看到了太多我們無法知道的東西,我欠你的。”
虛空主宰看著釋,也看到了釋身后的天道樹,更感受到了一種超過自己的神韻。天道為己,這是虛空主宰所需要前進的路,或許,當某一天,所有的天道主宰都走到這一步,宇宙天道的真意就會大白于天下了。只可惜,真要等到那一天,或許,已經(jīng)是無數(shù)次的輪回之后了。
“不過,你我之間,終究難逃一戰(zhàn),這一戰(zhàn)開始吧。虛空,我可以不加持宇宙意志,就你我二人戰(zhàn)斗吧?!?p> “好?!?p> 二、戰(zhàn)斗拉開
到了這個程度,真正的戰(zhàn)斗也只會局限在實力最強的人身上,其他的戰(zhàn)場上,無論是什么樣的戰(zhàn)局,只要天道主宰的勝負揭曉,那操算是真正的勝負已分。
“神罪天像,執(zhí)弒神戟”
“神之罪域,開”
釋一開始,領(lǐng)域和神術(shù)便直接張開,神罪天像和神之罪域,這是天域神最為人熟知的兩大頂級神術(shù)。但是,釋很清楚的記得天域神的神術(shù),這兩個只是一個入門而已。
執(zhí)掌弒神戟的神罪天像正面向著虛空主宰劈下去。八只手臂一手握住弒神戟,而其他手臂都是空拳,這顯然不符合情況。實際上,神罪天像的巔峰狀態(tài),就是八只手臂各自拿著一件不弱于弒神戟的神器。當然,此時此刻,釋沒有時間恢復(fù)所有的八件神器,只有一把弒神戟,或許也能勉強用用,畢竟奧古的時候,也只是有弒神戟而已,此時此刻,釋的手里可還多著惡魔法典和對應(yīng)的神之罪域。
“虛空·噬滅”
虛空主宰也不愧是一方主宰,虛空之力涌現(xiàn)出來,想要直接吞并釋的神罪天像。當然,同為天道主宰,想要吞噬對方的神術(shù),也并沒有那么簡單。
“十三罪相·全開”
虛空主宰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神罪天像之上的時候,釋直接全開十三罪相。十三尊本相出現(xiàn),每一相都有著獨一無二的壓制力,對于對方心神和實力的摧毀。憤怒、冷漠、殺戮、嫉妒、貪婪、癡離、恐懼,復(fù)雜且不同的情緒來回切換導(dǎo)致對手心神崩塌。亂心神,牽動著敵人心底里最脆弱的部分,而其他的五宗罪都是釋最鋒利的劍。
“想不到,一百二十二萬年過去,你的實力居然到了這個地步,我或許是錯了?!?p> 錯了的確是錯了,虛空主宰也并非不知對錯的人,只可惜,他們的立場不一樣,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都沒有了后退的選擇。雖然很想說,不如就到此為止吧,但是,誰都沒法說。釋的確可以大度一點,但是,這現(xiàn)實嗎?且不說和虛空主宰之間存在的積累已久的矛盾,就說在暗中觀戰(zhàn)的那一個,也不會讓他們就這樣罷手。
“其實,再打下去,你必敗無疑,不是我自大,而是單憑神之罪域這一個領(lǐng)域,就足夠我拖垮你。”
是的,單憑神之罪域,釋就完全可以拖垮虛空主宰。何況,夏光煜以主宰級成就十三宗罪之名,就算不動用西方宇宙的宇宙意志,釋對于所掌握宇宙天道的理解也遠超過虛空主宰。
“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后退的理由了?!?p> 唉,什么都好,就可惜,已經(jīng)沒有了后退的理由?;蛟S是真的迫不得已吧,但是,原本還可以有更多的選擇的,卻偏偏他們走到了這樣的一個狀況。當然,也實在是想不到虛空主宰還有什么辦法來逆轉(zhuǎn)這個局勢,或許根本就沒有這種辦法。
“沒辦法后退了,所以,只能各自拼命了?!?p> 各自拼命,釋從來沒有小看過虛空主宰,哪怕虛空主宰現(xiàn)在對于天道的掌控和理解并不如自己。但是,虛空主宰是唯一一個長久以來坐在主宰之位上的,虛空主宰大概是在第一任天域神之前就得到宇宙天道之亂。漫長的時間,誰能保證虛空主宰不會在宇宙天道之中領(lǐng)悟出來什么別的東西。
“身與道和,宇宙逆亂”
猛然間,虛空主宰身后浮現(xiàn)出來屬于他的天道樹,雖然這天道樹沒有釋身后的茂盛。然后,所有人都無法預(yù)料的一個情況,虛空主宰將自身和天道樹融合在一起。是的,就是完全融合在一起。釋很淡然的等著虛空主宰融合天道樹,但是其他人并不理解,一旦虛空主宰融合天道樹,虛空主宰就可以看作是宇宙天道了。
“這就是,你制定的規(guī)則之下,亂之天道的最終奧義嗎?一個不需要分支輔助壯大的,試驗品?!?p> 釋并不想其他人那樣無知,而是感覺到一些悲涼,虛空主宰的底牌,或許就是融合天道樹了,但是,這卻是某個存在制定下的唯一變數(shù)。這是一個實驗,奧古沒能逼迫虛空主宰到這一步,釋做到了,所以這個實驗現(xiàn)在開始了。虛空主宰的氣勢一步步增強,甚至開始超過了釋,這讓所有人震驚,也讓虛空有些歡呼。
“罷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索性,也做的極致一些?!?p> 釋手中,湮滅魔錄和惡魔法典都拿出來,兩本神典猛的被釋合在一起。一種前所未有過得氣勢展現(xiàn)出來,兩本神典就在所有生命的注視之下融合在了一起。與此同時,釋身后的天道樹,代表十三宗罪的那十三個分支其中十二個突然壯大。是的,十三宗罪都被推到了主宰層次。這時候的釋,是將古法中的宇宙天道走到了極致,主宰宇宙中最頂尖的存在,十三個主宰加持的宇宙天道,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一個極致。
“絕天雙斧·出”
“凌鋼劍·出”
“赤星騎士槍·出”
“銀月彎刀·出”
“虛靈魂燈·出”
“斷罪之爪·出”
神罪天像的八件神器補齊,釋也已經(jīng)達到了戰(zhàn)力的極限。歷代天域神,或者說釋五世以來的積累和推演,神罪天像的最終形態(tài),也是天域神本身最強的一刻。璟看得有些發(fā)懵,但是,這一切卻都在推演之中,只是不一樣的,釋把不可能變成了可能。一瞬間凝實七件神器,除非說,早就有推演的結(jié)果,可是居然還有璟不知道的推演結(jié)果。
“此刻,你我也算是拿出來了我們最強的姿態(tài)?!?p> “多謝你容我融合天道樹?!?p> 客套了一句話,虛空主宰的身影變得有些捉摸不透,璟放棄了掙扎,她抓不住虛空主宰留下來的痕跡。釋并不意外,璟畢竟還沒有真正蛻變完,自然不可能捕捉到最強姿態(tài)之下的虛空主宰的身影。
“銀月彎刀·月華之界”
神罪天像左邊某個手臂,銀月彎刀一揮,淡淡的月華屏障張開,沒有實際的形狀,卻對于速度極快的存在有著不小的威懾力。
“逆亂·深淵降臨”
不料,虛空主宰根本不給釋限制住自己的機會,融合天道樹之后的虛空主宰,神之罪域已經(jīng)限制不住他了,十三罪相的效果也被虛空主宰泯滅。深淵降臨,直接撕開了釋的月華之界。沒了這個月華之界,想要抓住虛空主宰的運動軌跡,可以說無比的艱難了。
“比速度嗎,我可未必會輸?!?p> 釋腳下,閃過一絲神力的痕跡,整個人帶著神罪天像也不見了蹤影。釋此時差不多和虛空主宰處于同一速度,或者該說,釋用時間奧義隔開了自己和外界,讓自己達到了和虛空主宰同一速度的狀態(tài)之下。對于釋和虛空主宰,此時此刻,除了他們,其他的生命仿佛都靜止了一般。
神罪天像握著八件神器向著虛空主宰殺過去,復(fù)雜多變的攻擊方式也的確讓虛空主宰有些應(yīng)對不過來。但是,亂之天道也有亂之天道的優(yōu)勢,逆亂一切的能力,自然也包括逆亂神罪天像的動作。有那么一瞬間,神罪天像的動作極為滑稽,有那么幾個神器不受釋的操縱了,反過來攻擊自己,匆忙之下,釋操縱其他神器攔截。
哦豁,精彩,我打我自己。哦,不對,這威力都可以弒滅一個主宰了,應(yīng)該是我殺我自己。
自始至終,釋都不是自己親自出手,當然,釋近身戰(zhàn)的實力基本上去很弱,算起來是所有主宰之中近身戰(zhàn)能力最弱的一個,但是同樣,釋也是所有主宰之中術(shù)法運用最熟練的一個。對于神罪天像精準的掌控能力,也使得很少有誰能夠逼迫到釋需要近身作戰(zhàn)。
“神罪天像·最終奧義·諸天盡滅”
這個時候,釋大致知道了虛空主宰的實力和能力,與其拖下去將自己的優(yōu)勢變得越來越弱,索性,直接動用最終奧義來結(jié)束這一切。這一招之后,無論結(jié)果是什么,釋都不打算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了。至少,這一招之后,也就沒了戰(zhàn)斗的理由了。
“宇宙逆亂·最終奧義·虛空放逐”
似乎是回應(yīng)釋的絕殺,虛空主宰也動用了最終奧義,這一招是決勝,卻不一定分生死。
一邊,金色的神罪天像,八只手臂的八件神器都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所有的光芒會聚在一處形成一個印記。印記大致上看著是一個圓形,內(nèi)里紋印倒是有那么幾分復(fù)雜,這是罪之天道的奧義。另一邊,虛空之門似乎洞開,恐怖的吞噬之力和虛空的無盡絕望釋放出來,虛空之門和諸天印的對撞。
巨大的聲響哪怕是主宰都需要堵住自己的耳朵,可那聲音仿佛是直接灌入每個人的大腦,揮之不去。擴散出來的沖擊的余波,在這樣的余波之下,沒有多少人還能堅持得住,主宰都不得不退出到一萬光年意外的地方來避禍。
三、何必如此
巨大的沖擊之下,時間秩序和空間秩序都被扭曲,兩人所在的空間被扭曲成一個光點,看不清其中發(fā)生了什么。這樣的現(xiàn)象當然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兩股巨大的能量對沖,基礎(chǔ)判定等級都至少是破星級,最低的威力也在每平方分米三千噸力。這是無比巨大的兩種力量,此時此刻,沖擊的余波擴散到整個西方宇宙,雖然不是一瞬間擴散完畢,但,隨著不斷的擴散,沖擊力也會被不斷的消磨,直到擴散到西方宇宙邊緣。
這是真正的主宰級別的對拼,除了沒有加持宇宙意志之外,兩位天道級別的宇宙主宰都用上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單從戰(zhàn)的角度來講,這無疑是非常具有觀賞性的一戰(zhàn),如果有能力觀戰(zhàn)的話,兩個主宰的一舉一動都暗合天道,其中蘊含的神韻,足以讓一個主神晉升到主宰層次。只可惜,這一戰(zhàn),沒有誰能夠沉下心來感悟主宰之間的戰(zhàn)斗,他們關(guān)注的,是戰(zhàn)斗的結(jié)果,也是關(guān)乎一方宇宙的結(jié)局。
“倒都是天道的極致,一個是所有天道之中最特殊的,沒有分支只憑自己,甚至是融合天道樹的路數(shù)?!边@時候,一個聲音出現(xiàn)在兩個人中間,此時此刻出現(xiàn)的那個人,如果能稱之為人的話,當屬這所有的七大宇宙之中最神秘且最巔峰的存在,“另一個則是天道分支最多的一個,也就是古路的極限。居然到了這一步,倒也是……”
沒有多少人聽得懂這個人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需要聽懂。到了那種程度的存在,沒有人能夠清楚他想的是什么,如果對方有惡意,根本不會給任何人看到他的機會。此時此刻他出現(xiàn)在這里,或許是對兩位主宰的戰(zhàn)斗產(chǎn)生了興趣,但也許只是一時興起。
場面頓時變得無比詭異,釋身后天道樹愈發(fā)繁茂,漂浮著的神罪天像或許仍然可以發(fā)出一次必殺,釋盯著突然來到這里的那個人,這個聲音他很熟悉,卻也感到一種無力感。仔細打量著突然出現(xiàn)的那個人,他的左手上戴著兩串珠子,黑白兩色格外分明,略微有些雜亂的頭發(fā),加上一見黑底金紋外衣,不由得讓人心生跪拜之意。
“這一切,都是你和宇宙天道的計劃?”
突然的,釋開口了,或許這個時候只有釋最適合說這句話,雖然虛空主宰是最早的天道主宰,但是論起來釋活的時間更為古老才對,當然,指的是靈魂。很不客氣的說,眼前這個人和宇宙天道,都可以算是釋的后輩,但是,那兩個存在太過難以琢磨,更恐怖的多。
“宇宙天道已經(jīng)回歸寰宇,我,閑來無事,便在這無盡的宇宙空間遨游,不可以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
“唉,罷了,實話告訴你吧,虛空是為了制衡所有宇宙而存在的?!敝粮咧刃蜃灾獰o法瞞過釋,索性他也只好慢慢的開始跟釋將很多釋所不知道的事情。當然,也包括宇宙天道魂歸寰宇的情況。很意外的,宇宙天道真的身隕了,時間剛好也是一百二十二萬年前。
釋得知了很多有趣的東西,也包括虛空的來歷和虛空主宰身上最特殊的宇宙天道。把主宰當做棋子來戲弄,或許也只有那么兩個人而已,如今其中一個走了,剩下的這一個只會覺得越來越無聊罷了。至高秩序有時候真的很羨慕釋,起碼,釋每一世的感情都真實存在,每一世都是那么認真的經(jīng)歷過了生死離別。
“其實我在想,如果曾經(jīng)你走了我們二人之中的某一條路,是不是,你會走的更遠?”這是至高秩序這次來的原因,但,至高秩序不會明白,釋走的不是他們二人之中的任何一條路,也不是他們開創(chuàng)的路。
“等著看結(jié)果吧,有些東西,早晚會知道結(jié)果的,何必執(zhí)著于那么一時?”
從來,一旦認真的講道理,他們二人從來沒說說的過釋。但是,釋又有些太超然,卻又偏偏每一世都重新經(jīng)歷一遍感情。至高秩序不明白,不明白釋為什么這么做。他只能看著,就像他選擇這條路的時候一樣,他只能這么做,別無他法。
“你走吧,虛空宇宙必須有人來作為主宰。如果按他所說的,你們是為了平衡其他宇宙而存在的,那么,虛空主宰就有必要遵守祖訓(xùn)?!?p> 虛空主宰看了釋一眼,從無盡深淵回到了虛空宇宙。虛空宇宙的危機算是解除了。當然,或許從一開始,虛空宇宙就不是一個威脅。只不過呢,如果真的沒了虛空宇宙,或許情況只會更壞。
“好了,要是沒什么事,你還是好好看著吧?!?p> ?????發(fā)生了啥,突然間,釋就下發(fā)了逐客令,至高秩序一臉茫然。咋回事?我就這么不招人喜歡了?驚愕且有些不明所以,原以為漫長的歲月未曾相見,釋會對自己客氣一點,沒想到居然是這么個態(tài)度,這就很讓人無法接受了。
“我要去救一個人,僅此而已?!?p> “葉淑,是嗎?你要救她,但是你知道嗎,就算是你,回到過去改變歷史,也無法避開那個悖論,難道你真的打算……”
“我需要確認一件事情,或許,從一開始,這個事情的轉(zhuǎn)機就是為了今天?!?p> 這是一個很茫然的說法,但是,沒有辦法,因為做這個決定的人是他。至高秩序無法違背自己的秩序,他沒辦法出手攬住釋,他想著,沐沐總歸會勸一下釋的,但是沐沐和釋是一個想法的。至于說其他人,雖然還有著十三個主宰,但是那十三個主宰根本沒辦法在釋面前撐過二十個回合。
“你值得嗎?何必這么去做。你讓虛空主宰活下來了,或許是為了虛空和七大宇宙,但是,為什么?為什么你還要選擇去救一個過去的人?”
“因為她的靈魂無法回到那個肉身,當時的我,完全可以說救活她,但是那個現(xiàn)象不合理?!?p> 四、時間錯亂的根源
至高秩序不再說什么,他的時間也到了,什么話都沒再說,就仿佛來的時候那樣,悄然離去??蓪嶋H上,只有至高秩序知道,這一次也是他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了,其實明明不至于如此的,但是,他想在自己的記憶里,留下這世間的痕跡,僅此而已。至少,在最后一刻,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不是嗎。
“這算是告別了嗎,悄然出現(xiàn)在這個戰(zhàn)場上,不明所以的說著一些話,又靜悄悄的離開。就算是穿著一身那么顯眼的裝束,就算是身為這世間至高的存在,卻一樣是那樣的不起眼。”看著至高秩序離開的方向,釋心中不免有些感慨,這應(yīng)該是告別了,不是作為再見……而是,永別了。
“再見了,我的朋友……”
他應(yīng)該是笑著離開的,至高秩序的壽命,只會比宇宙天道多那么一百二十二萬年而已。當聽到宇宙天道隕落的那個消息,釋的心,就像是被誰一把攥住了一樣。那是一個很難受的感覺,至高秩序的每一句話都在說;我想留下來,想過一段普通人的生活;卻也同樣像是在說: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也是一無所有的人,或許這么離開也挺好的。
漫長的歲月下,消磨掉了人的熱情,也,消磨掉自己和這世間的種種聯(lián)系。得到了很多東西,卻也偏偏失去了不少,反而失去的東西,顯得是那樣的彌足珍貴。或許是算準了就算是沒有自己在,釋一樣能過著自己的生活一樣,至高秩序最后來道別了。釋不禁在反思,自己做的,難道真的是對的嗎?
“教皇大人,這一次,我不會再離開您半步?!便邈鍘缀醯谝粫r間站在了釋的身邊,表情上卻是在表達:說好的一起面對,卻偏偏自己承受那樣的戰(zhàn)斗,“下一次,不許再這樣了,我能保護好自己的。”
“好,我答應(yīng)你。走吧。”
一個扭曲的點出現(xiàn),當一切再恢復(fù)正常的時候,釋已經(jīng)帶著沐沐離開了這個時空。依稀還記得,釋親自照顧了葉淑很長時間,跳轉(zhuǎn)的時間點直接跳到了御龍之戰(zhàn)的那一天。那一天的戰(zhàn)況和慘狀依稀還烙印在記憶之中。
他們第一個來到的地方,是赫洛坷勒魔法殿堂,這個位置是魔導(dǎo)衛(wèi)星炮熏天的主控室。說是衛(wèi)星魔法,實際上是利用魔導(dǎo)炮進行遠程打擊,但是,想要驅(qū)動巡天,也至少需要十三個超魔導(dǎo)師才行。所謂超魔導(dǎo)師,并非是一定能施展超位魔法的魔導(dǎo)師,而是說精神探查范圍和魔力影響范圍超過一百公里的魔導(dǎo)師。
這個時候,釋清晰的看見,巡天的主控位置上了,那個人正是沐沐。沐沐是多么想能夠在釋身邊,可同樣,控制巡天更能幫助到釋的話,她也絕對會主動承擔(dān)最重要的位置。當時,的確,看上去,葉淑替釋擋下了一記分子裂變吐息,可實際上,主控巡天造成的精神損耗根本無法彌補。是了,如果只能作為影子,那么,我將成為黑暗中你最鋒利的劍,哪怕自己葬送在其中。
作為巡天的設(shè)計者,也是第一個主控者,釋很清楚主控巡天會有什么影響。釋就那么靜靜地看著,看著逐漸臉色蒼白的沐沐,現(xiàn)在他卻不能去改變這一切。一旁的沐沐自然知道這一切,可是,她也不會主動開口說什么。一切很安靜,只是釋緊緊的握住了沐沐的手,他虧欠了沐沐太多太多,或許,可以慢慢償還。
看著沐沐有條不紊的指揮著控制室的一切,自己還作為主控者控制著巡天。釋大概知道了為什么龍族潛藏的那二十多個超百萬年巨龍沒有任何的動作了。有著沐沐操控著巡天,龍族也不敢貿(mào)然把所有的力量都投入其中。釋殺紅了眼,飛銀也有些控制不住其他的龍族,好在巡天的威懾力足夠,不然后果真的可以說是不堪設(shè)想。
如同電影倒放一樣,時間閃回到釋和沐沐剛剛來到這個時空的時候,只不過地點轉(zhuǎn)到了御龍關(guān)。釋記得很清楚,當時,把葉淑的尸體帶回去之后,用治愈魔法治愈了葉淑身體的傷勢,再之后就將葉淑的尸體放到了冰棺之中。這個過程,沒有任何時間凝滯或者時空波動,也就是說,就算是有什么意外的話,那么,也應(yīng)該發(fā)生在葉淑沖出來的一瞬間。
現(xiàn)在,釋所在的這個位置,剛好看得見戰(zhàn)場上發(fā)生的一切,自然也看得到前一次用時空封印系魔法穿越過來的自己。時間點再一次到了那個教皇釋獨戰(zhàn)諸多龍族的時候。釋承認,那個時候,自己的確疏忽了暗中的天空巨龍,分子裂變吐息直接瞄準自己,沒有任何的偏移。也就是距離稍微遠了一點,卻為什么剛剛好讓葉淑看見呢?
另外,按說以葉淑的速度根本來不及撲到釋的身前擋住分子裂變吐息,其實,葉淑離著釋四十多米遠,而分子裂變吐息只需要三秒就能落到釋身上。這個時候,一個魔法陣的出現(xiàn),一切似乎都還能說得通了。那個魔法陣是時間系魔法陣,魔法陣中的單位行動速度會大幅加快。
葉淑很巧合的在三秒內(nèi)擋在了釋的身前,分子裂變吐息實實在在的落在了葉淑身上。另外,葉淑沖過來的同時,教皇釋身上顯現(xiàn)出來時空封印的痕跡,難道說……不敢想象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情況,或許,如果釋從來沒有使用過時空封印魔法會不會結(jié)果更好一點?
葉淑接下來滿威力的一記分子裂變吐息,只是,恍惚間,釋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身為天域神的釋,抬手停住了時間,當然,只有他和沐沐行動自如。葉淑身上,出現(xiàn)了重影,兩個身體,但是這并不合理,而且,這一瞬間,有著很明顯的時空錯亂痕跡。
葉淑在時空錯亂中,原本的身體被絞得粉碎,另外一個身體,也被分子裂變吐息徹底粉碎了內(nèi)臟。葉淑的靈魂飄散到了死亡位面,而身體,在這時空錯亂中永遠消失了。
“教皇大人,我們……”
“走吧,或許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