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都上了一大半時。
梁君為了周凌安心,才發(fā)來企鵝信息“我來學校了的,一直在教室門口,發(fā)現(xiàn)人好多啊,我進去,太明顯了。我就不進去了,你好好上課吧?!?p> “嗯”。
看到梁君來信息,他真的來了啊,心里竟然有些小高興,他還是來的,沒有開玩笑。
但是她還是不愿意多說一個字,可能有句話很適合周凌:期望越小,失望越少。
而梁君也沒有回她了,他甚至不知道再說些什么,他有些緊張,又有些心慌。
自己快要觸摸到她了,可自己好像還沒有準備好。
周凌看到梁君沒有回復,覺得和這個學長,應該就這樣了吧。
雖然她有些期待,他會再發(fā)信息給她,但她更習慣于把每個人都假設為“無情的”的人,就好像下一秒別人就會再也不理她了。
這個學長之前經(jīng)?;貜退男畔⒁籼觳庞袔拙?,但基本都回了,莫名有種心安,但僅僅是一種心安。
有些人離開你時,可能連個“拜拜”都沒有,他只是不再回復你的消息。
這好似成年生活的一個默認的規(guī)則“你不說,我也不問了”然后就這樣天涯各處了。
周凌覺得自己有些不大適應這個社會,因為別人不回她的消息,雖然她沒問,可她會一直等……
“當~當~當~”下課了。
周凌突然被下課鈴吵到了,這節(jié)課真是什么都沒有聽到,走神走到下課。
周凌有些不開心,就讓吳思先回去了。
周凌也不急不慢,因為現(xiàn)在寢室都默認她最后一個洗澡,再說現(xiàn)在樓梯間人好多,又吵又擠。
她慢騰騰的收好書,把教室燈關了,最后一個出教室。
她心情有些失落,準備在樓下逛逛再回去。
剛走到一樓樓梯口,突然有個陌生電話打過來。
周沫估計是中介電話,也沒有多想,就接了“喂……”
“……”可那邊卻沒有聲音,
“喂,哪位?”
“喂,有人嗎?”還是沒有人說話,周沫直接掛了。
剛掛下,梁君又打來了,
“喂,你是哪位?”周凌有些生氣的問,還是沒有人說話,
“再不說話,我掛了?!敝芰鑴倓傄獟欤?p> “是我,我剛才是準備是上高數(shù)課的,不是故意不進去的。”終于梁君開口了。
原來是學長,他比上次,更聲音很溫暖了,她內(nèi)心有一絲絲的喜悅。
但是不知道他打電話干嘛,她就停住腳步。
站在南教前門中心露臺上,“沒關系的,學長,你有什么事嗎?”
“嗯,你現(xiàn)在有空嗎?可以當個導游,陪我逛下學校。我很久都沒有來學校了?”
“我不是說了,我們保持距離比較好?!绷壕穆曇艉苷嬲\,雖然周凌有些想去,但她還是嘴巴硬,習慣拒絕。
“那就一個小時五百塊錢,算工資的。你拿工資做事,這下沒有還有什么閑話,就在學校里?!?p> “……”周凌沒有說話,她已經(jīng)在猶豫了,只要梁君在求一次,她就答應了。
“我現(xiàn)在就在南教,你可是第一位我特意求見的女性,今天特意請假過來的,不知能否有幸一見?”
其實,周末有一半把握認為這個學長不是開玩笑,他堅持了好幾個月。
這種把握來自于一種莫名的感覺,也許是女性的第六感吧。而且她還對此人有些好奇。
此時南教的一樓還有一些大一學生在為軍訓合唱團練習,這是她的地盤,有什么可怕的,她便同意了“那你現(xiàn)在在哪里,學長?”
“我就在一樓啊,你是不是穿個長款連衣裙,我在你的左邊。”梁君早就在暗處注意到周凌了。
周凌一回頭,看到二十米距離,昏暗的夜色里,有一個高高瘦瘦的人影,正在向她走近~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羞,或者害怕。
反正她十分驚慌,不知所措。周凌直接掛掉電話,趕緊跑到路邊。
過了一分鐘,她才敢慢慢回頭看那個身影,是否跟過來了。幸好,那個身影還站在剛才她站的位置。
可惜周凌有些近視,再加上光線不好,完全看不清他的模樣,只有個穿著長衣長褲,大概1米八左右瘦瘦的身影。
她這時手機發(fā)來信息“是不是我嚇著你了。”
“原來他看到自己了,好丟臉啊?!?p> “我要不要直接走了呢,可如果自己這樣跑掉,把別人丟那里,會不會太尷尬了。
“既然都答應別人了,臨時膽怯,放別人鴿子,別人來一趟不容易啊,這樣有違自己的做事原則。只能硬頂著頭皮硬上了?!?p> 周凌站著了想了好久,最后只好乎一口氣,給自己打氣,畢竟第一次大晚上見這種大好多的異性啊,感覺跟約會差不多,自己不能慫。
“沒有啊,是我太緊張了,你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