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日后,眾牛元神歸位,夔武也收了慶云。
但經(jīng)此推算,夔武對天道法則更加熟悉,聯(lián)系更加親密,只感覺太乙金仙的瓶頸就好比那一層膜,只要輕輕一捅就能見紅。
“四位牛祖散落洪荒四處,吾卻是得跑一趟,將他們接回來,只是路程遙遠,牛族祭天之禮要耽誤萬年。好在他們都還存世,修為實力也不低,暫無生死之虞?!?p> 夔武思忖四位牛祖相關情況,心中一番計較:水行牛祖就在洪荒之北,距離也比較近,這可以首先去接回,然后帶著她再去接火行牛祖,木行牛祖,然后土行牛祖,最后回轉雪渺山。
遣走眾牛,只留下獓因和五行旗主,夔武道:“經(jīng)過推算我已經(jīng)能夠確定五行牛祖其他四位的方位,接下來我得親自跑一趟將他們接回來,你們留下守護族地?!?p> “族長,不如你告知我他們的方位,讓我去接他們回來吧!”獓因出口道。
“牛族畢竟少不得你。”
夔武揮手否決了獓因的建議,道:“他們地處天南海北,你須得橫跨整個洪荒,以你的實力,路上怕是會遇到各種難以對付的存在,還是得我親自跑一趟?!?p> “我小心點就是了,畢竟借助飆風珠,我也能夠和太乙金仙強者相抗。牛族百廢待興,真的需要族長的指點?!豹囈蛞琅f說到。
夔武不為所動,若是獓因還是以前的他,夔武還能將此事交與他,但他現(xiàn)在血煞彌漫,行事沖動,那所謂的小心他就做不到,夔武哪里放心交此事交給他。
“你的首要任務是煉化血煞!”
夔武板著臉訓斥了一句獓因,然后射出幾道流光飛入幾人眉心,道:“這是雪渺山先天陣法的控制之法,由你們幾個主持便是五位太乙金仙初期實力的大能來攻也難以打破,你們好生熟悉掌握。我離開后族內(nèi)有事你們要集體商議,如此我也能放下心來。”
想了想,夔武對著冰鑒山揮手發(fā)出一道玉符。
此玉符是拜托玄冰道人在自己離山后多加看照牛族的。
玄冰道人很快回復了玉符,對夔武的請求,很痛快的答應了。
“玄冰道人外冷內(nèi)熱,為人古道熱腸,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這樣雙保險下,夔武也就能夠真正的放心出發(fā)了。
……
萬丈高空,一朵云光迅疾地往東飛去,云光之上,一位頭戴紫金冠,身穿玄色道袍的男子身姿挺立。
此男子身形挺拔如山峰佇立,氣質(zhì)超凡脫俗,細看男子劍眉星目,面若冠玉,唇如涂脂,渾身散發(fā)浩瀚飄渺之氣息,恰是鐘天地之毓秀,成絕世之仙神。
想起之前推算的結果,夔武微微搖頭,失笑道:“沒想到水行牛祖是一頭母牛,而且,其修為還是五行牛祖中最強的,達到了金仙中期境界?!?p> 此男子正是出了雪渺山,尋找五行牛祖的夔武,他此刻卻是在去接水行牛祖的路上。
在夔武的推算中,水行牛祖位在洪荒之北偏東,距離雪渺山最近,夔武此行已經(jīng)全力飛了數(shù)月,再過半月應該就能見到水行牛祖。
半月時光一瞬即逝,夔武已經(jīng)飛到了水行牛祖棲息之地。
這是條近千里寬廣的大河,上下游更是一眼望不到頭,大河滔滔,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大河是方圓數(shù)百萬里的靈脈所在,河水靈氣充足,滋潤著兩岸,使得附近生長著無數(shù)仙草靈根。
雙目如電,夔武將大河看了個透徹,只見大河之中,一頭虎紋神牛正悠游戲水,好不自在。
這虎紋神牛正是夔武找尋的目標,水行牛祖!
感受到夔武探查的目光,水行牛祖惱羞成怒地沖上水面,喝道:“兀那道人,你怎滴如此不害臊,竟偷看老娘洗澡!”
夔武神情一滯,隨即莞爾。
還不等夔武開口,水行牛祖雙眼發(fā)亮地打量著夔武,小聲嘀咕道:“長得倒挺俊俏,老娘倒也不吃虧……”
“哎,道人。”
水行牛祖叫道:“看你是首犯,老娘也不多加計較,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要給我做一輩子的奴隸!”
夔武呵呵一笑,道:“那倒要看看你的實力夠不夠資格讓我做奴隸。”
“小道人不識好歹,且讓你見識一下老娘的手段!”
水行牛祖怒罵一聲,就卷著驚濤駭浪沖向夔武。
見此威勢,夔武微微頷首,心道:“實力尚可,看來也不少經(jīng)歷大戰(zhàn),以后讓我調(diào)教一番,實力應該還能增強?!?p> 心中想法一定,夔武握手成爪,一把抓向水行牛祖。
只見虛空生電,一個小型雷獄隨著夔武的手爪而成型,然后在水行牛祖滿眼驚駭之中,將她困在了雷獄之中。
水行牛祖當然不死心,趕緊控制著河水沖向雷獄和夔武。
可惜,雷獄是由神雷組成,河水不僅沖不掉雷獄,還會使得雷電借助河水充塞雷獄每一處空間,讓水行牛祖痛苦吼叫。
而沖向夔武的波浪,夔武只是一揮手,就將大河上面的狂風巨浪給平息了,河面瞬間變得風平浪靜。
“大神饒命!”見勢不妙,水行牛祖當即跪伏在地,求饒道。
“你叫何名?”夔武問道。
“大神叫我軨軨就好。”水行牛祖諂笑道。
“軨軨?”夔武嘴巴輕念,卻是想不起神話中有這種神獸的身影,想來在原本的洪荒中,軨軨肯定混得一般。
“大神,只要您饒了小的,軨軨愿終身服侍與您,不舍晝夜?!?p> 想了想,軨軨可憐兮兮地又加了一句,道:“撲湯蹈火,在所不惜?!?p> “那倒不必。”
夔武搖搖頭,卻是沒想到水行牛祖是這樣一個性子,潑辣又憊賴,卻是讓夔武難以適應。
“接下來要磨一磨她的性子,改掉一些壞毛病。正好我接下來要去找尋其他幾位牛祖,就讓她做我這段時間的坐騎吧!”
想到這,夔武開口道:“你先做我一萬年的坐騎,等以后再與你細說緣由!”
說著,夔武輕身飛上軨軨牛背,然后輕拍牛臀,指引著她往南飛去。
“老爺,我們這是去哪???”
既然打不過,軨軨倒也干脆,很光棍地稱呼夔武為老爺。
“你只管往前飛就是?!辟缥溟]目修煉,輕聲道。
軨軨嘴巴輕輕一撇,卻是有些不滿,不過她也不敢違背夔武的命令,只得控制云光全力往南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