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兒站在院子里,拍了拍緋紅的雙頰,一邊懊惱自己不爭氣的表現(xiàn),一邊又想不通剛剛為什么會發(fā)呆、臉紅。
雖然錢承祖的整張臉在他睜開眼睛以后,讓人覺得不再像之前似的不協(xié)調(diào),反而隱隱有了一種驚艷的感覺,但是她自問也不是一個只在乎顏值的花癡,所以花癡的行為在她身上也不應該發(fā)生??!
不過,他的那雙眼睛,卻真的像是有吸引力似的,讓她看著的時候,有一種靈魂都要沉淪的感覺。
所以說,什么叫做一雙眼睛拯救一張臉,這里錢承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只是還不等程錦兒明白什么,就感覺下身有一股熱流涌出,清楚是怎么回事兒的她,臉上的研色頓時又加深幾分。
回頭忘了一眼身后緊閉的房門,想著剛才應該沒有在他們主仆面前丟人,一邊低頭飛奔向自己的房間,一邊又想著怎么才能彌補剛剛的表現(xiàn)。
此時的她,還沒有意識到有一個詞叫做一見鐘情。兩世加在一起還沒有活夠二十年的她,更不會想到對一個男子動心這件事情,竟然會發(fā)生在她和一個初次見面的異性身上。
在她進屋關(guān)上門的同時,錢承祖的屋門又打開了,多寶著急慌忙的從屋里跑出來,像是火燒屁股似的沖向大門外,在出大門的時候還被門檻兒絆了一跤。
一路跌跌撞撞的直向著任老先生的院子跑去,還沒有跑到門口就邊哭邊喊:“老神醫(yī)啊,救命??!我家公子又暈倒了!”
任老先生這會兒正在屋子里配藥,都是過幾天就要用的,一直以來的嚴謹加上用的人身份尊貴,所以一切動作都顯得小心翼翼。
在多寶停在門口的時候,任老先生正把兩種費力調(diào)配的藥汁攪拌到一起,互相融入的速度還有攪拌的力度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全神貫注的任老先生沒有聽到多寶的喊聲,直到門被“嘭”地一聲撞開,一陣疾風伴著哭喊聲才傳入他的耳朵,驚的他雙手不小心的那么抖了一抖,一罐馬上要調(diào)配好的藥汁,就這么被廢了。
“老神醫(yī),您快去看看,我家公子又暈倒了!”
就算心里有幾分不快,可是扭頭看到多寶的樣子,想著錢承祖可能是真的有什么不妥,任老先生也只得輕嘆一口氣,拿起一旁用來擦汗的布巾想要遞給多寶,可是在看了他一眼之后又把遞出去的手收回來:
“你先出去把你自己收拾干凈?!?p> 實在是因為眼前這個小書童,滿臉的眼淚鼻涕有礙觀瞻,更別說那人中部位還有個鼻涕泡泡在不時的消失又出現(xiàn),讓他用自己的布巾,任老先生怕自己會有心理陰影。
“老神醫(yī),您先去看看我家公子吧!”
一路著急跑過來的多寶,當然一點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形象,就算知道想必也不會在意,因為現(xiàn)在錢承祖的安危在他心里才是最重要的事。
任老先生把藥箱拿出來想要遞給多寶,遞到一半又嫌棄的收回了手。
“你剛剛說錢小子醒了?”
“是,剛剛醒了,但是現(xiàn)在又暈過去了?!?p> 多寶看著慢悠悠向前走的任老先生,恨不得把自己的雙腿借給他,好能夠快一點過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嗯,我知道了?!比卫舷壬呑哌吇仡^看看多寶,“去把你的臉洗干凈,然后背著藥箱過來找我!”
一邊走一邊又在心里想著,今天讓季同上山采藥的決定好像不是太正確,不然剛剛的配藥怎么會被打斷,藥箱又怎么可能交給一個有些邋遢的小書童。
進到村長家的院子,正好碰到從茅房出來的程錦兒,只看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她的氣色沒有之前好,粉嫩的臉頰當中透著一絲蒼白。
“小女娃娃等一下過來,我給你把把脈?!?p> “啊!”
程錦兒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然之前見過幾次面的任老先生,為什么單單現(xiàn)在要給自己把脈呢?
再說自己除了昨天發(fā)生的一件不可描述的事情,這兩天也沒有其他事情發(fā)生??!
難道…想到了一個可能,程錦兒剛想要臉紅的拒絕,卻看到任老先生的背影已經(jīng)進了錢承祖的屋子,多寶也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從自己身邊跑過,背上的藥箱被他跑得叮鈴咣當?shù)膩y響。
在他從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程錦兒還眼尖的發(fā)現(xiàn),他的袖子上有一塊濕漉漉、明晃晃的,不知道上面是不是沾了什么東西。
程錦兒想要直接回自己的房間去,但是又覺得沒有方面和任老先生說不用把脈了,有些失禮。
還有,任老先生剛剛進的是錢承祖的房間,自己進去找任老先生是正事兒,再進去一次應該也沒什么吧!
而且看剛剛多寶的樣子,那個錢公子怕是又有什么不好,自己現(xiàn)在過去也算是順便…
“咣當”一聲,程錦兒還沒有給自己找足理由,房間里就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也顧不得繼續(xù)想什么理由,程錦兒三兩步就跑到了房間門口,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藥箱,旁邊站著手足無措、一臉茫然的多寶,任老先生坐在床邊一臉面無表情,一只捋著胡須的手僵硬的一動不動,另一只手還搭在錢承祖的手腕上。
“這是…這是怎么了?”
程錦兒站在門口,有些不知道自己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因為現(xiàn)場的樣子看起來,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會是床上躺著的那位有什么不好了吧?
可是他剛剛不是已經(jīng)醒過來了嗎?
不會真的是他吧?要不然床上的人怎么不出聲也不動?
想到可能真的是錢承祖有了什么不好,程錦兒感覺自己也有一點不太好,心里就像有個什么東西在來回的爬動,亂糟糟的難受。
“是…是錢公子…他”
“老神醫(yī),都是多寶的錯,我這就給您找銀針,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回頭多寶做牛做馬報答您!”
多寶回過神來,邊說邊跪在地上,從散落一地的醫(yī)藥用品中找著剛剛?cè)卫舷壬臇|西。
任老先生收回自己的雙手,緩緩的站起身,向著多寶擺了擺手:
“不用了…”
程錦兒只聽到了這三個字,聯(lián)想到之前的猜測和剛剛多寶的樣子,腦子里嗡的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做個妖精
孩子生病了,這幾天在家休息,嚴重影響了更新水平! 求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