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皓頓了頓,走到鋼琴前坐了下來,“給你彈首歌吧,就當謝謝你的蛋糕。”
悠揚的琴聲隨即響起。
面對眼前這個才華出眾的小屁孩,孟伊只有贊嘆,看著他修長的指尖在琴鍵上輕快的跳躍。
“你真的會彈鋼琴?”
徐朗皓瞟了孟伊一眼,似乎是在嘲笑她。
“談別人的曲子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自己寫歌啊?!泵弦翆λ牟恍家活櫚l(fā)起了反擊,說完轉身走回廚房解下身上的圍裙掛起來。
徐朗皓停了下來,低下頭,輕哼了兩聲,又在鍵盤上找了兩個音,琴聲隨即響起,悠揚如流水般,充盈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琴聲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激越如飛瀑,這個旋律有一種令人忘不掉的魔力,只要聽一遍,就能夠深深的映入腦海。
一曲終了,徐朗皓起身,倒在了沙發(fā)上,果真是,一離開鋼琴,立刻現(xiàn)原形。
孟伊走過去,也坐了下來。
“你剛剛彈得曲子叫什么名字?!泵弦羻柕馈?p> “不知道,沒有名子,剛剛隨手彈的?!彼f道。
說實話,徐朗皓的音樂天分真不是蓋的,信手彈來,就能達到如此的地步。
“后天,我就要開學了,從明天開始,我就不能來了。就當··”
“就當我們倆一起吃頓飯吧?!?p> 徐朗皓默默的沒有作聲。
孟伊默默轉過身“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你能出國學習,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你要珍惜?!?p> “那你想出國嗎,我讓老頭子把咱倆一起送到美國。你和我一起去,他會答應的?!?p> “小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泵弦敛恢涝鯓幼屝炖署┟靼撞皇敲總€人都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
“來,許一個愿,我們吹蠟燭?!?p> 徐朗皓穿上鞋,板著臉走出家門。孟伊遠遠的跟在朗皓的后面。
“徐朗皓,別鬧了,咱們回去吧!”孟伊急道。
“要走就快走,別在這礙眼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孟伊只能跟在她后面,徐朗皓拐進一個小巷子,三拐兩拐的進了一家網(wǎng)吧,這家網(wǎng)吧雖然很隱蔽,但是裝修的卻不錯,人也非常多。不過孟伊一看就明白了,都是半大的孩子。據(jù)說都是本市很多頂級戰(zhàn)隊的據(jù)點。
孟伊跟了進去,心想“看來是???,路這么熟,臭小子!居然偷跑出來上網(wǎng)!果然是自己家有的都不稀罕”
這種網(wǎng)吧,當然不需要什么身份證,里面都是他這么大的孩子,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打游戲。徐朗皓在角落的一架電腦上坐下了,孟伊在他的背后找了個位置,也做了下來。
不一會,幾個看著比徐朗皓大不少的男孩圍了過來,“誒?你終于出現(xiàn)了!孟伊們都等你好幾天了!上次真過癮,要不是你,咱們隊輸定了!就那天一場,刀子他們損失不少錢呢?”說著,從兜里拿出一沓錢,孟伊估摸著有兩千。
“這是你的一份?!闭f著,悄悄塞到徐朗皓手中。徐朗皓順手塞進了兜里。
“我打游戲不是為了錢,今天還來不來?”
那男孩看他不要錢,自然十分高興,收回尷尬的手。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夠義氣。今天還有一場,來,馬上開始?!?p>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就叫我瑞恩好了!”那男孩碰了兩次釘子,顯然有些不高興,但是想著徐朗皓能給他帶來的好處,還是陪著笑說到:“也對,英雄不問姓名。”
說著,命令他的小伙伴們進入游戲。他們顯然都沒有注意到徐朗皓背后坐著的孟伊。
孟伊看著他們滿屏看不懂的各種排兵布陣,各種打老怪,各種聽不懂的游戲術語,正想著怎樣把這小子弄回去。
忽然,網(wǎng)吧沖進來幾個人。
帶頭的那人看上去十七八,額頭上一條刀疤,他指揮著手下的人,“給我找!”那幾人分散開來,挨個在上網(wǎng)的人群中搜尋著,孟伊看了看徐朗皓,徐朗皓他們此時也停下了手中的游戲,那剛剛跟徐朗皓說話的男孩看著馬上搜到他們這里的小混混大驚失色,“是刀子他們,上次讓他們損失了幾萬,他們肯定是來尋仇的,快跑!”
說完,其他幾個小男孩跟他一起貓著腰,尋找出口奪路而逃。這時,立馬暴露了目標,那或小混混,立刻沖著逃跑的男孩追去。網(wǎng)吧里立刻亂成一團,哭喊聲,叫罵聲,電腦倒地的聲音。
孟伊此時也嚇壞了,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打群架。剛想跑,突然想到徐朗皓還在呢,她回頭抓住坐的穩(wěn)如泰山的徐朗皓,“還不快走!”
徐朗皓這時估計也是嚇壞了,被她拉著,東躲西藏,也不反抗。
孟伊腦袋一轉,突然抓起他的衣領,大聲叫到:“總算找到你了,看媽回去怎么收拾你?!?p> 說完,抓著他旁若無人似的就朝門口走去,徐朗皓也及配合的跟著孟伊走。到了門口那守門大漢,“麻煩讓一下”,其實當時兩個腿都是強撐著才沒軟下去。
那門口的大漢猶豫著緩緩挪開,孟伊拉著朗皓迅速到了門外的轉彎處,趁著那一群人還沒回過神,拉著他的手,撒腿就跑。
這一跑,著實太沒經(jīng)驗,本來人家都信了你的演技七八分,在他們眼皮子地下突然這么一跑,不是分明此地無銀三百兩么?
哎,沒辦法,事已至此,沒命的跑吧!幸好本小姐是練過的,寶市青少年女子400米自由泳冠軍那不是白來的,可是那徐朗皓就不一樣了,長的個子小,胖乎乎的不說,身嬌肉貴的他,自不會天天運動,哎,正因為拖著這個身嬌肉貴的累贅,跑得掉那才叫奇怪!
后面刀子帶人窮追不舍,天快黑了,孟伊又不認識路,拉著徐朗皓見路口就拐,本來想,跑到大路上,就好辦了,誰知道,拐著拐著,越來約偏僻,燈光越來越暗。
她們跑進了一個院子,孟伊一看,完了,這是個廢棄的堆放木材的院子。廢棄的木料到處都是,四下望去,就一個門,是他們剛剛進來的門。這時,孟伊和徐朗皓已經(jīng)累的實在跑不動了,又跑進了死胡同,孟伊將徐朗皓收在身后,大口大口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