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斕曦被蘇彥栩稀里糊涂地報(bào)到他的房間,這才仔細(xì)打量起來。
醒了之后還沒好好的看看他的房間,之前所有的美女畫像全被他摘了,什么胭脂水粉更不用提了。
這哪兒能成???
難怪喜歡男人,不是黑色就是灰色的擺設(shè),還有洛桑園中本就稀少的婢女,看久了就慢慢地習(xí)慣了這種審美。唉,這蘇彥栩真是讓人操不完的心吶!
“想什么呢?”深沉的聲音忽然響起。
“你的房間過于單調(diào)乏味了些?!蹦綌剃赝腥?,“你看啊,這紫檀木桌子算是屋內(nèi)唯一的亮色了,嘖嘖嘖,這樣的品味得多枯燥啊!”
蘇彥栩挑眉:“哦?還在打我房間的主意?”
“對?。∧闵晕Q個(gè)裝飾,比如……”
“你這么想要我換擺設(shè),難不成你想跟我???”蘇彥栩忽然俯身,溫?zé)岬暮粑鼑姳≡谒哪橆a上。
慕斕曦?fù)溟W著睫毛,蘇彥栩看著這似羽毛般密集的睫毛,如同勾了他的心房一般,酥酥的。
“你想什么呢?臭流氓!本姑娘那是為你著想,趕緊去掉什么斷袖的怪癖,找個(gè)姑娘成親。我的大黃和紅心兒都該想我了。”慕斕曦一把推開他。
“是嗎?”蘇彥栩語調(diào)慢下來,“那你急什么?”
“本姑娘哪兒急了?”慕斕曦怒目而視。
蘇彥栩輕笑:“哦,這還不是急眼?!?p> 慕斕曦深呼吸:“你記住,我早晚會給你牽成姻緣,你要好好對本姑娘,不然找不到心儀的新娘可別怪我!”
蘇彥栩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嗯,我不嫌棄她丑。”
“放心,本姑娘會念在你救我的份兒上,不會找很難看的,頂多比我差了一點(diǎn)。當(dāng)然,這天下本姑娘自詡第二,還是沒人敢稱第一的!”
“你還知道被我救了?那還想著牽姻緣?”
“遭反噬純屬意外。”慕斕曦想了想繼續(xù)道,“不過,玲瓏又是怎么回事?”
蘇彥栩冷聲道:“還有心思管別人?”
“她跟我遭反噬有沒有關(guān)系?”
蘇彥栩點(diǎn)點(diǎn)頭。
“她人呢?是不是被你關(guān)起來了?我想去看看。”
“逃了?!?p> 慕斕曦略微吃驚,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把她關(guān)起來也算讓她受到了懲罰,逃了就逃了吧。
……
不歸城。
“閣主,求您放了奴婢,奴婢來世當(dāng)牛做馬都會報(bào)答您的!”玲瓏對著面前這個(gè)魔鬼不住地磕頭。
窮司野忽然大笑:“來世當(dāng)然要當(dāng)牛做馬地報(bào)答本閣主?!?p> 玲瓏聞言一喜。
“不過,今生也得先還了今生的債,是不是?”
玲瓏的下巴被他捏著,被迫與他對視。
那漆黑的眸子就像無盡的深淵,玲瓏身心都極具煎熬。
“本閣主賜給你一個(gè)好東西?!备F司野轉(zhuǎn)而對懷里喚了聲,“小乖乖,出來吧?!?p> 一個(gè)通體黑色的小蟲子爬了出來。
窮司野松開捏著她下巴的手,口中默念:“天地歸元,生死無他。宙宇覆顛,吾主天下?!?p> 那小黑蟲忽然慢慢膨脹,嘭地一下,滾出來另一只小黑蟲。
窮司野滿意極了,說:“去吧?!?p> 那剛從母蠱體內(nèi)出來的小蠱蟲,徑直地飛進(jìn)玲瓏的身體。
玲瓏只覺心頭一刺,倒地掙扎了一下,便昏睡了過去。
“阿野,你又領(lǐng)回來一個(gè)人?”來人步伐穩(wěn)健,定定地看著他。
“師父。”窮司野不似方才那樣張狂,繼續(xù)道,“我是瞧見這姑娘可憐,將她帶回來而已?!?p> “哎,又是可憐之人。那將她安置好,等她醒來再安排去處吧?!蹦侨藝@氣。
“師父,您去歇息吧!”窮司野不再如同魔鬼,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人,反而小心翼翼地對著眼前這個(gè)男人。
男人摸了摸他的頭,說:“阿野,為師要出去一趟,你在這里守著不歸城,知道嗎?”
窮司野的眼神出現(xiàn)一絲慌亂:“你要去哪里?”
聲音之大,令他自己都震驚了一下。
男人安撫他:“風(fēng)厘老翁給我飛鴿傳書了,我還能去哪里?”
窮司野放松下來說:“師父,您早去早回?!?p> ……
錦城華府。
“我可憐的阿松??!誰把你傷成這樣的?老夫非得殺了他!”華霽嶸顫顫巍巍地說。
華勁松回了華家,嚎啕大哭起來,絲毫不顧身份形象,哭著說:“阿爺,我被蘇彥栩廢了?!?p> 華霽嶸一聽是蘇彥栩,頓了一下,說:“你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他?”
“華老,我是蘇公子的隨從,我家主子說了,華公子可能不好意思提及去蘇府亂鬧,另外華小姐無故毆打蘇家婢女之事,素聞華老明事理,還望您老給個(gè)交代?!鼻鄤t不卑不亢地說。
一段話直指倆人的胡作非為,再將華老架高,就是他想徇私,也不能明目張膽。
思及片刻,華老說:“改日我?guī)麄z上門拜訪?!?p> 青則抱拳,離開華府。
華霽嶸對管家說:“快請陳大夫來?!?p> 華勁松還在哀嚎,華霽嶸心疼的老淚縱橫,對一旁的壯丁說:“快將他抬進(jìn)去,再去把姒月給我叫來!”
華姒月還沒走到華勁松的屋子里,便聽見聲嘶力竭的哀嚎聲。
“怎么了?”
華霽嶸見華姒月進(jìn)來:“月兒,你在蘇府做過什么?”
華姒月仍舊趾高氣揚(yáng):“打他幾個(gè)婢女怎么了?”
“你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蘇彥栩!”
“招惹他又如何?不是還有阿爺嗎。”
“你和阿松都是我的心頭肉,別人傷你們一分,我自然不會罷休??商K彥栩不是我們對付的起的?!?p> “我不信?!比A姒月扁扁嘴。
“總之,你離他遠(yuǎn)點(diǎn)?!?p> 華姒月仍不以為意:“他什么時(shí)候放過我陌哥哥,我便不再惹他?!?p> 華霽嶸面色一冷:“你不許再招惹蘇家,這是命令?!?p> 華姒月見華老頭次兇她,呆呆地點(diǎn)點(diǎn)頭。
華霽嶸知道自己嚇著她了,語重心長地說:“我這是為了你好,日后你會明白的。還有,那日陌肖離送你回來,跟我說的非常清楚,一個(gè)不愛你的男人,不要也罷。”
“阿爺,你向來疼我,我自小便喜歡陌哥哥,我是不可能放手的?!?p> “不可,只有這兩個(gè)人你不可招惹,從今日起一個(gè)月內(nèi)不準(zhǔn)出門。”
華姒月聞言,急急道:“阿爺,你從沒罰過我,你忍心嗎?”
“管家,送小姐回去,禁足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