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長長的隊伍,花新狐百無聊賴之際,左右打量著參考的男男女女。
皆是錦衣華服,男的俊俏,女的標(biāo)致。年齡大概都在十歲到三十歲之間,實屬龐大的人群。
卻有幾個少男少女鶴立雞群了些。
譬如她的逃婚太子歐陽冥軒,可惡的三姐花漫天,北玄孿生公主朝花與夕拾。
更有一位穿黑袍的矜貴少男,五官英氣蓋人,即使站著抿唇不說話,渾身都散發(fā)出冰冷的陣陣氣息,致使他身旁除了幾名跟隨的勁裝黑衣侍從,無閑人敢靠近一步。
當(dāng)然,像白玉念之這樣看似文弱書生模樣打扮的年輕男子大有人在。
可在花新狐眼里,白玉念之的清秀儒雅,勝過其他人的呆板晃腦。
環(huán)境看了,人也觀察了,花新狐突然感覺肚子疼得不得了。
微微躬身至膝的蹲下了身,豈料,她身后排了幾個兇神惡煞的少男,趁花新狐不注意,一腳把她踹出了浩浩蕩蕩的隊伍。
“他/娘的有病還在這里礙著老/子排隊,趁現(xiàn)在結(jié)界大開,趕緊滾開,要死回老家去,看著心煩!”
那男子齜牙咧嘴的不屑聲音,引來同道人的點點茍同,頓時,一陣唏噓聲炸響在花新狐的頭頂。
花新狐臉色鐵青,只抱著肚子在地上來回打滾,哪里還有心思去反駁一二,額頭上的細(xì)汗,如斷了線的瑩珠簌簌而下,痛楚毫無預(yù)料的陣陣襲來。
難道是因為昨天吃的糕點有問題?
辦完手續(xù)的白玉念之信守承諾急急趕來,撥開人群,卻見花新狐蜷縮在地,抱肚喊疼,他微微蹙眉。
“怎么了,小狐?”
白玉念之也隨朝花夕拾兩姐妹喊花新狐為‘小狐’。
此刻,見她痛苦萬分的情景,下意識的蹲下身,將她扶坐,靠在自己肩頭。
摸了摸她的額頭,滾燙如火燎,眉心微蹙間,又探了探她的脈象,突覺起伏不定,時而快,時而慢。
“脈象如此之怪,莫非是受不住這仙逸山的環(huán)境?”
白玉念之喃喃自語的話剛說完,卻聞身后突兀響起一名女子的譏誚聲音。
“哎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廢柴丑丫頭嘛!呵,怎么就跑這里來丟人現(xiàn)眼了?”
一襲金邊粉裙的花漫天高傲如孔雀般的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一頻一笑,都牽動著少男心,嫉妒著少女氣。
不顧白玉念之的寸寸瞇眸警告,花漫天跟著蹲下了身,冷笑著拍打著花新狐的臉,看她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心里別提多解氣。
“呦,丑丫頭,以為蒙了塊漂亮面紗,就可以在這里扮演萬里尋郎戲碼?我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起身間,又多拍了拍花新狐發(fā)燙的臉,手勁十足,白玉念之一向心善,勇于推開她的手,冷嗤:“堂堂丞相府的三小姐,表面端莊才藝,原來也不過是一個欺小迫弱之輩!”
花漫天一個踉蹌沒注意,竟被迫后退幾步,幸好她有身手,后又有忠仆腳頭七扶住,才免于出丑。
花漫天理了理衣裙,怒目大聲反駁,“怎么,你不會喜歡這樣一個廢柴不成?她現(xiàn)在可是被退婚沒人要的丑丫頭!”
許是見今天太子歐陽冥軒也在場,她有些收斂。
花漫天不屑的抬頭,對著眾人,大聲說道:“想來我們這些年輕之輩,也是一心來這仙逸山學(xué)習(xí)仙法,好光耀門楣,普度眾生!”
說著,伸手指向地上痛苦喘/息的花新狐,“這樣一個廢柴居然也敢濫竽充數(shù),大家說,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把她趕出仙逸山?”
她的一腔說詞,很快引來眾人對花新狐的指指點點,皆是贊同花漫天的正義說法。
“沒錯,這樣的人趕快滾出仙逸山,她要是不肯走,咱們一起把她丟出去!”
“原來是一個丑八怪啊,怪不得一路見她戴著面紗,還以為是什么高貴的公主呢!真是乞丐穿新裝,怎么看怎么就不順眼!”
“……”
想來,這仙逸山可是出神仙的地方,別說仙逸山附近仙氣彌繞,就算這里隨便一個打雜的小弟子,那都是有修仙慧根的,怎么可能讓這樣一個廢柴體質(zhì)的人褻瀆這仙逸山的寸金寸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