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凡走了一會看到劉跡心事重重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便走向前去問道:“劉跡,敖玨要出來了,你為何看上去不太高興”。
“不知侯爺?shù)絹?,失禮了”劉跡恭恭敬敬的拱手說道。
“不必多禮,本侯只是見你一人站在此處,并未去天牢看望故人,故而多次一問”羅小凡說道。
“他自有主意,我去不去看望不足為重”劉跡輕描淡寫的語氣讓羅小凡摸不著頭腦,素日,他與敖玨最好,多次為敖玨求情,今日卻如此反常不知為何。
“今日無事,可愿隨意走走”羅小凡換了語氣問道。
“侯爺難得如此清閑,劉跡自然愿意相陪”劉跡回答道。
羅小凡點點頭,與劉跡并肩而行,二人沉默不語。
“劉跡……”羅小凡開口喊了一句,卻不知道說啥,想問的話問不出口。
”侯爺,有事不妨直說”劉跡恭恭敬敬的說道。
”你……”羅小凡看了一眼一臉嚴(yán)肅認(rèn)真的劉跡,有些難為情,他本想問一問劉跡是不是曾替凌思璇解圍付了錢,又覺得貿(mào)然問出此話似乎有點尷尬,劉跡與凌思璇從未見過,又如何會認(rèn)識呢。
“侯爺,可是有要事吩咐”劉跡看著吞吞吐吐的羅小凡繼續(xù)問道。
“沒什么事,本侯還有事,先告辭了”羅小凡為了掩飾尷尬,忙借口有事先走一步。
“恭送侯爺……”劉跡站在原地目送羅小凡離開,心里也不禁疑惑起來,為何羅小凡說話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可他又不敢多問,只能胡亂猜想自己做事是否有錯處。
羅小凡走后,劉跡在皇宮逗留了好久,一直到正午,仍然不見敖玨出來,躊躇不決很久,最終還是沒有踏進(jìn)牢房去看敖玨,他更擔(dān)心的護(hù)國夫人凌氏的處境,敖玨似乎對這位心愛之人的生死并不關(guān)心,他已墮落到不再是從前的敖玨了,即使敖玨出來了,他會護(hù)她一生安然無恙嗎?
如今,那個影子已經(jīng)在劉跡心中揮之不去了,此時不知她身在何處,只有親眼看到她安然無恙,自己才算安心。劉跡的心里由不得自己,他不再關(guān)注敖玨如何,只想去尋找自己惦記的那個人。
打定主意,劉跡又神使鬼差的去了那一日的那個買糖葫蘆的攤位前,前來買糖葫蘆的人不少,來來往往的讓小販開心不已,可就是沒有凌氏,劉跡又一次失望了。
“這位官爺,您在此處站了許久,瞧著您面生,可是想買糖葫蘆”已經(jīng)賣完糖葫蘆的小販拿著他的東西走到劉跡跟前,好奇的問道。
“無事”劉跡連忙轉(zhuǎn)過身去,冷冷的說了一句無事。
“這人好生奇怪,既然不買糖葫蘆,卻盯著我的糖葫蘆好幾個時辰,真是有趣”小販見劉跡好生冷漠,也不敢外多說,便嘟嘟囔囔得離開了。
小販嘟嘟囔囔得聲音越來越小,劉跡這才又轉(zhuǎn)過來,他剛轉(zhuǎn)過來,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他惦記的那個人,她正慢悠悠的走著,劉跡內(nèi)心十分激動。
“凌……”劉跡只喊出一個凌字,便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了。
凌思璇根本沒聽見。直徑向前走去,劉跡一激動,連忙跑步前去,攔住了凌思璇。
“凌……”
“是你啊,好巧,又一次碰見了”凌思璇看清來人,開心的說道。
“凌娘子,你可還好……”劉跡一臉關(guān)切的問道。
“什么,凌娘子……”凌思璇被逗的咯咯直笑,卻對劉跡的話也摸不著頭腦。
“看夫人的樣子,想來……想來,夫人也沒遇到什么麻煩”劉跡有些結(jié)巴的道,看到眼前的凌思璇笑的那般自然輕松,不知為何,心里砰砰直跳,甚至話都不會說了。
“我能遇到什么麻煩呢,我一切都好,想來我們已是第二次見面,也算是舊相識了,我姓凌,名思璇,莫要再叫我凌娘子,喚我侯爺夫人才對,這是上次欠你的銀兩”說著話,凌思璇就開開心心的把銀兩遞給了劉跡。
“原來你叫思璇,我……”劉跡一時愣在那里,不知道說什么話,他終于知道了她的名字,內(nèi)心的激動無以言表。
“夫人……”翠銘的聲音。
”翠銘,我在這兒“凌思璇見翠銘來找自己了,開心的答應(yīng)了一聲,又見劉跡遲遲沒有接過去銀兩,便主動送到他手中。
“再會……”凌思璇輕輕的點點頭,隨后走向了翠銘。
“夫人,原來是遇到熟人了,害的奴婢找了你半天”翠銘一邊走,一邊說道。
“也不算是熟人,是侯爺官場上的朋友,上次買糖葫蘆沒帶錢,是這位官爺幫忙墊付的,今日恰好又碰見,正好還了銀兩”凌思璇開心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這位官爺姓甚名誰?他既如此好心,日后官場上侯爺多照應(yīng)著,也算還了他這個人情,嘻嘻”翠銘開心的說道。
“我與他不過見過兩次,哪里知道姓甚名誰,上一次我問這位官爺?shù)拿郑菜撇惶奖阏f,我也便沒再多問后,來把這事說給侯爺,侯爺也不知是誰”
“嘻嘻……真有趣,侯爺居然不知道自己朋友的名諱”翠銘嘻嘻哈哈的笑道。
“且不說他了,官家做事的人,很是復(fù)雜,既然名諱不方便告知,便不再打問,待侯爺自己查到再感謝不遲,嘻嘻,今日買了什么好東西,我看看……”凌思璇湊近翠銘手中的竹籃,好奇的問道。
“嘻嘻,夫人莫急,街上這么多人看著呢多丟人啊,等回去了,再一一讓夫人看……”翠銘笑嘻嘻的打趣道。
“那便聽你的,我們快回去吧……”
主仆二人有說有笑,滿心歡喜的向忠義侯府走去。
劉跡還愣在那里沒有回過神來,良久方念叨了一句“思璇……”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銀兩,心中涌現(xiàn)一陣甜蜜,壓制不住……
原來護(hù)國夫人凌氏的名字叫凌思璇,怪不得敖玨時常喚她“璇兒”,瞧她神采飛揚,滿面笑容的模樣,她或許不依靠敖玨依舊能把日子過的如詩一樣美,原來是自己多慮了,這些日子無時無刻的擔(dān)憂著她,想想自己內(nèi)心這般關(guān)心她的安危,見面卻也沒有一個合適的身份去多說一句話,真是有些可笑。
過了許久,劉跡才把這種特殊的感覺壓在心底,深深的嘆了口氣,消失在大街上。
敖玨被放出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進(jìn)敖府,老夫人聽到這個消息更是樂的合不攏嘴,一下子病也好了,精神也恢復(fù)了,開心的更個孩子似的。
“夏荷,忠義侯府的人可有說明玨兒幾時回來”老夫人拉著夏荷的說開心的問道。
“回老夫人,具體時辰并未告知,只說老爺犯下的罪已經(jīng)被赦免,這幾日就回來了,讓咱們做好準(zhǔn)備迎接老爺”夏荷回道。
“好……好……富嬤嬤,你快去準(zhǔn)備一些玨兒素日愛吃的食物,還有果子,都準(zhǔn)備好了,這些日子他一定吃不好,睡不好,真是難為他了”老夫人說道。
“老夫人盡管放心,一切都交給奴婢去做”富嬤嬤高興的說道。
“好……好……”老夫人扶著富嬤嬤的手,開心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如今的敖家上下也沒幾個人,但卻洋溢著一片歡騰的氣息,尤其是老夫人,兼職太開心了,
晚上,老夫人胃口大開,吃了好多東西,深夜了也遲遲不肯睡去,最后還是富嬤嬤連哄帶騙的說了好多話才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