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廁所里面?zhèn)鱽砹艘宦晿O其尖銳的女高音。
傅甜剛起身,穿完褲子。一桶冰涼還泛著惡臭味的水瞬間從她頭上澆灌而下。
她尖叫出聲,還抖擻了兩下。哐嘡一聲,緊接著一個垃圾桶就罩在了傅甜的頭上。
眼前一黑,一股濃濃的惡臭味瞬間充斥著她的整個鼻間。
傅甜來不及犯惡心,急忙把垃圾桶從她頭上撤下,扔在地上。胡亂的把粘在衣服上,頭上的垃圾拍下。
然后,不小心她就摸到了自己頭發(fā)上有什么黏黏的東西,拿下來一看。
居然是一口濃稠泛著淡黃色的痰!
她再次尖叫出聲,這輩子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么惡心的事!
門外就傳來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噠噠”聲漸行漸遠。如果沒記錯的話,季昕然剛才就穿的是一雙粉色的高跟鞋。
本來想開門追出去賞她一耳光的傅甜,在拉開門的那一瞬間猶豫了。作為公眾人物,如果她以現(xiàn)在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出去,被人看見了恐怕會笑話不止。況且要是真打她了,對自己對大家影響也不好。
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傅甜心中已然有了更好的對付季昕然的想法了。
傅甜從口袋里,先給楊姐她們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們先回去別等自己了。然后又撥通了厲時景的號碼。
在這種情況下,她第一個想要尋求幫助的人居然是厲時景。
“喂,甜甜?!彪娫挀芡撕?,傅甜耳邊就傳來了厲時景聲線溫暖的聲音。
甜甜?
這是他給自己取的昵稱么?
不知為何,此刻的傅甜聽到這聲“甜甜”后,眼眶漸漸泛酸。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了。
“厲時景,我在南山路的公共廁所里,你快來救我~嗚嗚嗚……”傅甜一邊抽泣著說。
那邊,正在御景集團高層會議室開會的厲時景。途中接到傅甜的電話,一聽到她的哭聲。就神情緊張的拋下了會議室一眾股東們獨自離開了,留下眾股東們面面相覷。
“你先別哭,等我。我馬上來?!眳枙r景一邊安慰著她,一邊狂按電梯。神情看起來無比緊張,想要急切的出現(xiàn)在傅甜的身邊。
“好,我不哭,我在這里等你?!痹捠沁@樣說,可傅甜的眼淚并沒有打算聽厲時景的話,還在一顆顆的往下墜。
傅甜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在哭。
是因為這輩子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委屈嗎?還是因為厲時景讓她感覺到了溫暖?
傅甜從小無父無母,缺失父愛母愛。正因為這樣,她才渴望愛。凡是對她有一點點關心,都會讓她感覺到溫暖倍增。
此刻對她來說,厲時景就是這個讓她感覺到溫暖倍增的人。
電話里一陣短暫的沉默后,厲時景早已到達了地下停車室。拉開車門坐進去,緩緩發(fā)動汽車。
為了方便與傅甜聯(lián)系,厲時景從口袋里掏出藍牙耳機,連接上后,戴在左耳邊。換了個方法安慰她。
厲時景一邊將車子駛出地下室,一邊說:“這樣吧,我給你講個笑話好不好!”
“好啊,你說,看看能不能笑倒我?!备堤鹬溃瑓枙r景這是在換一種方法安慰她,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心里突然騰出一股暖流,感覺剛才那桶冷水,也不怎么冷了。
“從前,有一只黃雀在厚厚的憨笑。老鷹看到了,就問黃雀:“你笑什么呢?”然后你猜黃雀說啥了?”
傅甜成功的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問:“我怎么猜的出來,你快告訴我嘛!”
厲時景停頓了一秒,才緩緩的說:“黃雀就跟老鷹說:噓!你看,前面有一只螳螂在捕蟬?!?p> 說完,還沒等傅甜笑。他自己就先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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