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前,幾個妙齡舞姬正翩翩起舞,舞姿輕盈曼妙,舞步靈動飄逸。為首的那位面紗少女,更是身姿綽約宛如游戲在花叢中的蝴蝶,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卻不時瞟向坐席上那位俊美無雙的年輕男子。
然后那名年輕男子由此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只顧百無聊賴地玩弄著手中的酒杯。
席上眾人正看得如癡如醉。
突然,那名年輕男子站了起來,徑直往門外走去。
“軒王,今日陛下宴請眾臣,你姍姍來遲陛下都沒責怪你了,如今還想提早離席?”翼國公攔住墨影,怪聲怪氣地說道。
“滾?!?p> 強大的氣勢碾壓而過,翼國公差點跪在了地上,面色慘白,汗水幾乎將他的整件衣服都浸濕。他愕然地睜大雙眼,自家曾祖乃云沐國開國功臣,自己雖是世襲爵位,但好好歹也是皇上寵妃的舅舅啊,在云沐國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皇家子弟,誰敢不給他三分面子。這軒王不過是皇上新封的異姓王爺,居然敢如此無禮地對待自己。正想再度發(fā)難。
龍椅上的沐儒勛卻已站起來打圓場,“軒王可是對宴席安排有所不滿?”擺手讓臺上舞姬退下,“若是不喜歡這批舞姬,寡人再安排就是。不用動怒?!痹捳Z中毫無王者之霸氣,更頗有討好的意味。
明明是那般俊美無雙的容顏,此時神情卻冷若冰霜,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過,“以后這樣的無聊事都別來煩我。”說完拂袖離開。
傳聞皇上極度寵信這位軒王,沒想到竟是到了這等地步。
“皇上,軒王他......”翼國公依舊忍不下這口氣,還想參上一本。
沒想到沐儒勛只是緩緩起身,瞪了翼國公一眼,冷聲說道:“今天的宴席就到這吧?!?p> 說完,便匆匆離去,從頭都尾,都沒再說一句話。
席上眾人面面相覷,不一會兒就各自散去。
而這邊廂,音止弦停,紫弦睜開眼,發(fā)現自己正處于一片郁郁蔥蔥的綠林之中,和煦的陽光透過縱橫交錯的枝葉星星點點地灑落林間,清脆悅耳的鳥鳴聲不時回蕩在四周,空氣里彌漫著清新的氣息,淡淡的、卻又令人神清氣爽。
“陣法破開了?”讓小紫將古琴收回介子空間,紫弦站了起來。
只是接下來應該怎么走呢?不過古琴如此平靜,想必石頭也不在附近。既然沒個頭緒,干脆就繼續(xù)向東方前進吧。
“主人,主人,那是二階燈盞草,種到介子空間中,以后你煉丹就不用擔心沒有靈草可用了。而且,靈草靈樹還能補充空間的靈氣,將來有助于空間等級的提升呢?!毙∽显诳臻g中揮舞著枝杈興奮地喊到。
紫弦看看前方,果真在樹下看到一株6寸高、紅柄長圓葉、黃芯紫舌花,正是燈盞草。
于是紫弦從腰間取出獸牙刀,將燈盞草周圍的土撬松后將其連根拔起,然后讓小紫收回介子空間種下。
香蘇子、山槐子、白通草......這一路走來,竟有不少介子空間中沒有的二階藥草。紫弦一一小心地將它們連根拔起,交予小紫種在介子空間中。
“主人,讓小白出去幫你吧!”貼心的小紫不忍主人如此勞累。
于是正飛身躍向一棵杏子樹的小白,冷不防空間突換,差點撞翻迎面樹上的鳥窩。
看著那四只睜著圓溜溜的小眼睛,拼命昂頭張大嘴嗷嗷待哺的小鳥,還有旁邊怒瞪著自己的鳥媽媽,小白怏怏地爬下樹。
萬惡的小紫,放自己出來前就不能說聲么?害自己差點就誤傷了四條幼小的生命。
介子空間內,小紫無辜地攤著兩樹杈,“主人,小紫不是無心的?!焙呛牵皇怯幸獾?。
“蠢狗,小心點刨,別挖傷了靈草根。”
“笨狗,去右邊,那有蠡草?!?p> “你怎么總笨手笨腳的,又踩到靈草了?!?p> ......
介子空間中,小紫得意洋洋地鼓舞著樹杈,不斷指揮著小白去幫紫弦挖藥草。
小白齜了齜牙,誰說我是狗,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你行你來啊。
“我來就我來。學著點?!闭f完,看不眼小白的愚笨,小紫頃刻出了空間。
紫光一閃,方圓一里的靈草靈植瞬間消失。與此同時,介子空間的藥田中,則密密麻麻地多出了不少藥草來,靈氣似乎也比之前更加濃郁了。
紫弦呆呆地看著這一切,相比之下自己之前一株一株的挖,簡直就弱爆了。
小白低頭看了看自己滿是泥濘的爪子,哀怨到了極點,你丫明明自己能整片整片地收,干嘛趕我出來刨,還各種語言攻擊。嗚,不帶這么欺負狗的。呸,我才不是狗。
小紫吐吐舌,攤攤樹杈,“我這不是才剛想到嗎。”
接下來的路程里,小紫負責收靈草,小白負責趕獸,只有遇到身型較大的猛獸,紫弦擔心小白會吃虧,才出一出手解決,這一路走得可謂愜意,如若不是還要為古琴找石頭,紫弦都覺得自己是來游(sou)山(gua)玩(shan)水(lin)的了。
“咦,那是什么?”紫弦走上前去彎腰拾起地上的籃子。
小紫湊過頭來看了看,說道,“這是小紫編的藤籃耶?!?p> “莫非那丹鳥族的小孩在這里出現過?”紫弦看著手中的藤籃,又看看四周?;@子在這,可人又去了哪呢?
“小白,過來聞聞??茨懿荒苷业玫剿??!?p> “喵嗚,小白真不是狗?!毙“最D時淚奔,小紫那二貨說也就算了,主人你怎么也這樣。(╥﹏╥)
郁悶歸郁悶,小白還是乖乖地走上前來,嗅嗅籃子,然后又在地上東嗅嗅西聞聞,循著百羅的氣味帶著紫弦和小紫一路跟過去。
大樹上,四只小雛鳥正扇動小小的雙翅,張著小嘴,撒著嬌向覓食歸來的鳥爸爸討著吃的,突地感覺強大的氣勢鋪面而來,驚恐地叫不出聲來。
嗚,這世界好恐怖,不是想吃鳥的狗就是嚇死鳥的人。嗚,媽媽,媽媽,我要回蛋里頭去。
此時,樹下之人正出神地看著樹上的爪痕,俊美的臉上,一雙寒徹入骨的眸子如黑潭般深邃。
明明是依著軒白劍的感應來到此處,為何到了之后卻又什么反應都沒有了?而且這里的陣法也隔絕了神識的探查。
可惜不能強行將這里的陣法破開。
墨影皺皺眉,身影瞬間消失綠林中,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