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的姑娘會喜歡什么我也不知道，最近流行百變小櫻吧?你也很喜歡看，那次見你揮舞魔法棒，學(xué)著里面的臺詞，那我就提前送你一套庫洛牌，讓你也變成魔法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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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的時候我想送你拓麻歌子，也是一個超越時代的玩具，買一個送你，看你在里面養(yǎng)著寵物，你看它吃飯睡覺，看它長大，我也看你長大?！?p> 當(dāng)裝著拓麻歌子的禮物盒放在明夫人腳邊時，她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從驚訝變?yōu)榱烁袆?，一滴滴淚水滑過她的臉龐，帶著嘴角難以遮住的笑意看著深情凝望著她念著情書的明先生。但是這場驚喜并沒有就此結(jié)束。
“十一歲的少女該有些小心事了，那就給你個日記本，讓你在里面記錄下來，不過我想，日記本會變成周記本，然后變成月記本?！?p> ...
“十二歲你打上了耳洞了吧?也許你是畏畏縮縮的打了耳洞，但是還是打了，可是上學(xué)老師管得嚴(yán)厲，那就送你個耳釘，配你的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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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歲的你有了手鏈，有了耳釘，那脖子上還差了什么，嗯，給你戴上項鏈，這樣定很好看?！?p> ...
“十四歲的時候，你的首飾開始多了，不知道該放在哪里，有時候會不會找不到，還是給你個首飾盒子，讓你把那些都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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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歲就送你個印章好了，刻上你的名字，刻哪個名字好呢?之前的?還是之后的?還是刻上我遇到你時你的名字吧?！泵饔忠嘟忉屃艘幌?，她媽媽曾經(jīng)改過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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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少女的桌上該有個香薰了，這樣你在桌上會有撲鼻的香味，你也會變得很香，一次偶然嗅到你的發(fā)尾，我猜那一定是茉莉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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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是一個美麗的花季，也是一個憂傷的年齡，因為你這時候要高三了，我想給你一個相冊，讓把你的酸甜苦辣都記錄下來。或許有一天我能看到?！?p> ...
“十八歲那年夏天是最開心最無慮的夏天，畢業(yè)之后，老師也不會管你戴什么首飾了，那就掛個耳墜，在陽光下?lián)u搖擺擺，閃爍晶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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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歲的你第一次涂上口紅的時候應(yīng)該笨笨的，會不會手一滑，涂到臉上去了？但不管怎么樣，我要送你一支口紅，希望你能每天還我一點?！?p> ...
“二十歲你還缺什么呢？我覺得你還缺一個男朋友，那就送你一個男朋友，也就是我?！闭f這句話的時候再沒有朋友捧著禮物上前，而是明先生自己上前一步，他猶豫了些許，拉起了明夫人的手，捧到胸前?！拔蚁肱阒汩L大，可惜錯過了。不過沒關(guān)系，我更想陪你到老?！?p> 明先生此時的目光是無比熾烈，他看著明夫人酡紅的臉頰，撫去了她臉上的淚水：“喂，該你說話了?！?p> “你這么大動干戈的，我總不能讓你下不來臺吧?！泵鞣蛉诵α?，也抹了抹淚水，帶著笑容道。雖然聽起來像一句玩笑話，但是她的眼神也無比真誠。
明又亦鄭重地給這個故事畫上了句號，然后轉(zhuǎn)頭對我說道：“你知道我爸爸當(dāng)時有多傻，還問我媽媽是什么意思，可笑死我了。”
我嗯嗯地回應(yīng)著，故事中些許東西我都聽不明白是什么，但是也是感受道明先生的用心，但是對于明又亦的吐槽，我還是無法理解這些年輕人的腦回路。明又亦看我如此敷衍的反應(yīng)，不免又拋了個白眼：“唉，你這個時代的人懂什么浪漫啊?！?p> “怎么不懂?！蔽曳瘩g道，“史書上記載的浪漫的事情又不在少數(shù)。只是我確實不懂，這個時代追女孩這種心思?！?p> “但是...”我頓了一下，“其間的感情我怎么會體會不到?！?p> “是啊，真的太浪漫了！”明又亦說著眼里都快冒起小星星了，“還會還好，我爸爸不是只感動了自己。不然，可就沒我了。”
我笑著看著她，讓她自己沉浸再父母的浪漫愛情故事之中，我不再去打擾她這份欣喜。我起身走向陽臺，看著外面微雨中漆黑的夜空和夜空下繁華的城市，心中竟是全然放空，什么也沒有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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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雪了。”我感受到明又亦走到我身邊，我開口淡淡說道。
“真的嗎？”明又亦驚喜地問。
“是啊，要下雪了?！蔽尹c了一下頭，回答她。我看著風(fēng)中夾著著的那些細細的冰粒子和小雨滴一個個穿過了我的身體，落在了陽臺地面，全然化作一點點雨跡，卻是一點也沒有冰的痕跡。
“你在想師母嗎？”她又問了這個問題。
“沒有，我什么也沒想?！蔽业亓艘痪?，卻不曾去看她說話。我心中空蕩蕩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在想著什么，抑或是沒有，我分不清也不想去細究。是亂是靜，就讓它靜或者亂吧。
“沒有嗎？”明又亦也學(xué)著我，靠著欄桿，望著我望著的地方，和我一樣淡的語氣回應(yīng)了一句。
“沒有。我已經(jīng)忘記她的模樣了?！蔽逸p輕搖搖頭，對于明海月我確實是逐漸淡忘了，或許是時間沖刷，也或許是愛得沒有那么深刻。但是不論是何種結(jié)果，都不是我所會思索的事情。
“你死后有尋找過她嗎？”她再這個問題緊追不舍，似乎真的以為我在想著明海月。我微微一笑：“找過，她不在。小姑娘你放心好了，我真的不是在想她?！?p> “我還以為是我說的故事讓你想起了師母而傷感，有些小內(nèi)疚呢?！?p> “我可不是會那么容易觸景傷情的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或許有一天我想重入輪回，離開死神的世界了?！?p> “你是羨慕人間的生活了嗎？那，那是不是我就見不到你了？”小姑娘臉上帶著緊張，和我之前說她成為正式死神之后會離開她時的緊張如出一轍。
“嗯?！?p> “我不愿意，老師?！彼f道，那語氣有點像在和父親耍賴，“我還什么都不會，都不懂呢。”
“等你什么都會，什么都懂的時候吧?！蔽倚χ粗驗榫o張而僵硬的面容，捏了捏她的鼻子，伸出小拇指，“這么約定吧？”
“好！嘿嘿，老師，你也會這個啊?！泵饔忠嗪敛华q豫地點頭答應(yīng)著，拉上了我的小拇指，嘴上唱著拉鉤的兒歌。但是她的小心思我有怎么讀不出來，她心里的不愿不舍分明在說，那我就當(dāng)一輩子的實習(xí)生。
我嘴角勾勒起淡淡的笑容，淡淡中帶著喜悅?？粗饔忠鄷r候，又帶著寵溺，如果我重入輪回，我想那一世有一個這么可愛的女兒。
“人間啊?！蔽倚闹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