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哥幾個(gè)閑聊著,我下樓找個(gè)人?!币荒钪链?,辰凡也是對著周圍的酒客們說道。
“哎,別走呀,小二哥,你這……你這就不厚道了呀?”
“你別添亂,小二哥你要忙就去忙吧。我們哥幾個(gè)這自然是沒意見的?!?p> “嗚嗚,唔。”
“閉嘴,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p> “咳咳,那我這就先走了。哥幾個(gè)好好吃,好好喝,記得買單就行,哈哈……”
打了個(gè)哈哈,辰凡也是帶著一壺酒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怎么,老家伙,我們店的酒還不錯(cuò)吧?你這么喝也不怕喝死你個(gè)老酒鬼?”
拍了拍一旁喝的爛醉如泥的老頭,在對面坐了下來,辰凡也是開口問道。
“呃?啥,你要搶老道我的酒?不給不給,沒有沒有。來我看一眼呀,就一點(diǎn)了,沒了沒了。
哎,人哪去了?小二,再來一壇?!?p> 說著,那老道便是頭伏在旁邊喝空了的酒壇沿口,左右瞧著。罷了便是喊伙計(jì)再給他來上一壇酒來。
見狀辰凡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可是真的爛醉如泥了。
“不是,老家伙你不能再喝了。你看你都聽不清我在問你什么了。”說著辰凡也是眼神示意攔住了要去取酒的陳二來。
“你說啥?老道我沒聽清,小二,你怎么還不走?哎,年輕人,你怎么有二個(gè)你呀?我有點(diǎn)暈了,酒,給我酒?!?p> 老頭說完,剛伸出的手還沒碰到辰凡手中的酒壺便是垂了下去,整個(gè)人也是倒在了酒桌上。嘴里還呢喃著,
酒,好酒,
真的是好酒。
聽的一旁的辰凡心中也是有些得意,叫你這個(gè)老頭不聽勸,喝那么多,一開始還拽他的胳膊,醉成這樣,活該。
不過,下一秒,他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不只是笑不出來,就連臉也是僵住了。
這酒這么好喝,
就是不知道價(jià)格怎么算了,
猴砸,這可不是爺爺我不愛你。
主要是爺爺是說好了要把你抵在客棧里當(dāng)做酒錢的。
委屈你了。猴砸。
我可憐的猴砸呀。
酒真好喝,好喝,喝……
幾句話傳入辰凡的耳朵,一下子便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抵在客棧里當(dāng)做酒錢……
抵在……酒錢……
沒錢……
老頭在吃霸王餐?
哦,不,老頭在喝霸王酒。
我要怎么給梅姐說?這老頭沒錢。關(guān)鍵是看他桌子上的這些空酒壇,好家伙,喝的還真不少。
換句話說,喝了不少錢。
沒辦法,只能先盯著這老頭不讓他跑了,這么一個(gè)老頭,自己家的店又不是黑店,他身上沒錢,自己還能打他咋的?
說書的時(shí)候說的故事是故事,江湖是江湖,但是現(xiàn)實(shí)卻也還是現(xiàn)實(shí)。自己總歸是不能動(dòng)手的。
這么想著辰凡也是定下心來,安安靜靜在旁邊守著。
一邊又是揮手招呼著陳二過來。
“來過來,有事給你說。手里頭的事情先放一放?!?p> “可是這是要馬上給客人們送去的魚骨湯,云老爺子的。凡哥?!?p> “……行吧,那你小子送完了就過來,我這邊有事情給你說?!?p> “好嘞,我先去送了,有什么事咱一會(huì)說。”
客棧里的人早就沒有了辰凡說書的時(shí)候那么多,但是客棧里里外外要忙的事情還是不少。
看著面前昏睡的老道士,辰凡也是感到一陣頭疼。
咦!
這老頭身上這個(gè)拂塵看上去好像還真是那么一回事。
我去,拉不動(dòng),這玩意睡著了還握的這么緊。松手呀。
發(fā)覺一下子拿不出來拂塵,辰凡也是靈機(jī)一動(dòng),取過自己帶下來的哪壺酒,便是從空中倒了起來。
酒灑在桌子上,順著桌縫流淌開來。
“好香,有酒,我喝……”
聞到酒味的老道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口也是慢慢張開,舌頭在桌子上添了起來。嘴里不時(shí)的冒出一句稱贊。
辰凡也是順勢扳開了老道的手指,把拂塵給搶,不,拿了過來。
“哎,凡哥,什么事呀?!?p> 卻是忙完了的陳二跑了過來。
“你附耳過來,我給你說…………”
“啥,這老頭不給錢?”
“噓,都叫你別喊出來的。”陳二的嗓門之大,嚇得辰凡也是連忙堵住他的嘴。但是好像還是慢了幾分。好多人都是聽到了陳二的這句話,其中就包括客棧的老板娘――梅姐。
這下子,比剛才陳二還要高的嗓門在客棧里響了起來。
“誰呀,誰敢在本小姐的店里吃飯不給錢。陳二,你說,是哪個(gè)混蛋敢在本小姐的店里吃霸王餐?”
少女的聲音高到客棧的人被這一吼的氣勢給嚇住了。
短暫的寂靜過后,客棧里便是吵了起來。
“我去,我這暴脾氣,那個(gè)不開眼的敢在這仙緣客棧里吃霸王餐,一點(diǎn)都不給我梅兒姐面子,就是不給我鹽飛魚面子?!?p> “不給我梅兒姐面子就是不給我七某人面子?!?p> “……”
一時(shí)間各種聲音都是響了起來。
“那個(gè),掌柜的,不是霸王餐,是霸王酒?!?p> “有區(qū)別?陳二,本小姐在問你是誰不準(zhǔn)備給錢,而不是問你他吃飯了還是喝酒了。”
“你別說話,我來說。都給你說了走過去給梅兒姐悄悄說。你怎么就管不住你的嘴呢?一邊去。”
在辰凡的示意下陳二也是悻悻的慢慢走開了,同時(shí),沈梅兒,梅姐也是一臉黑線的來到了辰凡的面前。周圍的酒客們也是關(guān)注起了這邊。
更有甚者,比如鹽飛魚他們一幫人都是站了起來跟著走了下來。
“哎,臭小子,怎么回事?是這個(gè)老頭?你手里拿著這破東西干嘛?”
“這是拂塵……”
“我不管這是什么東西,就是這個(gè)老頭吃飯不給錢?”
辰凡也是貼著耳朵把剛才他聽到一五一十的給少女說了一遍。
出乎所料的是,少女的反應(yīng)顯得很淡定,漫不經(jīng)心的回了辰凡一句,
“這樣啊,我同意了,小猴子是咱們客棧里的吉祥物了,就這樣,不過還有一件事,別讓這老頭跑了,客棧還缺個(gè)人打掃衛(wèi)生。他要是不同意,就給他說管飯,有酒。”
“什么?”聽到少女的回答辰凡感到很不可思議,這還是自己的那個(gè)視財(cái)如命的姐姐?
“不是,姐,你確定?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p> “哦,那現(xiàn)在的我是這樣的了,不過,在你眼里以前的我是什么樣子的?”
“……就這樣,挺好的”說著話,辰凡也是看著老頭,并且在心里感嘆這老頭的好運(yùn)氣。
這拂塵,不要了,反正你人都要留在客棧里了。想著辰凡也是把拂塵放在了桌子上。
“那個(gè),大家沒事啦。誤會(huì),飛魚哥,你還是坐回去吧,你們這個(gè)樣子可是要嚇走我的客人了?!鞭D(zhuǎn)身后梅姐也是對著客棧里的酒客們說道。
事情也就是這樣子揭了過去。
看上去是這樣。
夜已深。
酒客們也都是慢慢離開,少數(shù)人訂了房間留了下來,不過也都是早早的去休息了。
客棧里三張桌子拼在一起,坐下來幾十人。梅姐,喬叔,陳二,伍哥,辰凡,客棧里的人都是坐在了這里。
小猴砸在桌子上自顧自的理著毛發(fā),眾人所關(guān)注的焦點(diǎn)卻并不是他。
“哎,貧道這是在哪啊?”
慢慢醒來的老道士看著自己眼前的眾人,也是愣了一下。
“哎,小哥是你呀,大家好,哎,我的猴砸。來爺爺這。你們把貧道我圍起來這是什么意思呀?劫色呀?老道我可是很正直的人,男人不可以,這位小姑娘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嘿嘿?!?p> 當(dāng)老道士看到自己對面隔了三張桌子的梅姐時(shí),話鋒也是立馬轉(zhuǎn)變。連眼神也是變得多出了一些其他的意味來。
“我打死你個(gè)老家伙,為老不尊,吃,不,喝霸王酒,現(xiàn)在還敢有這些不干凈的想法。”
說話間,辰凡便是一個(gè)爆炒栗子給招呼了過去。
“哎呦,別打,別打貧道。小哥,你們有話好好說。到底是怎么了,還就開始打老人了,你們在打,我就要還手了。相信貧道,你們不是貧道的對手?!?p> “還把你厲害了是不,還要還手?你喝了酒不給錢,還要拿猴子抵在我們客棧。你也是真的獨(dú)一份呀。”
“不是?貧道懂了,那貧道走,猴砸在你們這抵著,等貧道弄來了錢,貧道再回來把猴砸?guī)ё?,小哥你看行不,還有,不要揪貧道的耳朵,疼,疼疼疼?!?p> “那可不行,你要是不回來了,這猴子我們還得替你養(yǎng)著,怎么算都是我們客棧虧了?!币慌圆徽f話的梅姐突然說話了。
“是是是,小姑娘長的可真水靈,說什么都對,那你看怎么著吧。”老道士看著梅姐,二眼放著光。
“你和猴子都留下來,我們客棧還缺一個(gè)打掃衛(wèi)生的??蜅@锞筒挥媚懔耍@后面的我們的院子……你自己看著辦。”少女淡淡的說道。
“那可不行,貧道不能留在這里。雖然你們這客棧是叫做仙緣客棧,但是老道我可是實(shí)打?qū)嵉那蟮勒?。貧道還要去追尋這修煉一途的奧妙……”那老道士一聽要自己留下來,立馬就搖起了頭。
“管飯,有酒。”一旁的辰凡看不下去了,當(dāng)下也是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那個(gè),貧道突然記起這體悟凡塵也是修煉的一種方式。我留下來了,貧道我聲名一下,我不是為了酒,不是為了酒。”聽到辰凡的話語后本來搖頭的老道士立馬就是換了一種態(tài)度。
“那好,酒沒了?!鄙倥彩前l(fā)話了。
“不行,出爾反爾是不好的,酒是一定要有的?!?p> “給你酒喝會(huì)耽誤干活。”
“我保證不會(huì)耽誤我的工作。老道我以道心發(fā)誓……”
“那行吧,一天最多一壺酒。還有問題嗎?”
“有?壺有多大?”
“陳二,小凡?給我揍他,剛才還色迷迷的看我,沒事了,其他人回去吧。”
……
“我去,小哥,真打呀,別揪我耳朵,你怎么就會(huì)揪人耳朵呀。疼,真疼,你放手,貧道要?jiǎng)优??!?p> “我累了,陳二,你來,揪耳朵就好,也不要揍他。老人家的,我怕他身子骨扛不住。”
……
?。ㄎ赐甏m(xù))
辰義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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