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輕飄飄的兩個字從溫子都口里出來,帶著幾分熟稔的語氣,眼底泛起有著極大的興趣。
“溫大哥,你認識那個葉羽?”
南念驚訝的看著溫子都,這個熟悉的語氣,難道溫子都與那個葉羽認識?
“葉國太子殿下,怎么不認識?”
南念一想也是,說這句話是溫子都帶著低沉的笑意,直覺告訴她這個深意的笑定是在笑她。
“所以,葉國太子得罪了阿念什么?”
溫子都知道那個人還有一個月才能到達,想不出這里面能和南念有什么關系?
南念將手里已經(jīng)冷掉的茶水放在桌子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瞬間有點萎靡的模樣。
“還不是…昨晚太傅說的那些話,不然我也不會垂頭嘆氣?!?p> 溫子都試探著問:“哦,季太傅說的是什么?”
“他說,葉國與南國有可能要聯(lián)姻…”
南念當然不會說她是聯(lián)姻對象可能性,可溫子都卻也猜測到了。
“阿念是擔心自己會被聯(lián)姻嗎?”
見她微微點點頭,眸子似染了迷霧,像只迷路的小鹿,睫毛微顫,帶著些許晶瑩。
寬慰道:“你父皇母后那么寵你,怎么可能舍得你遠嫁葉國,再者,你上面不還有兩位皇姐嗎?”
“不,不行,六姐姐不能嫁!”
南念急匆匆的說著,六姐姐可是要嫁給瑾司哥哥的,縱然現(xiàn)在還沒有結果,但萬一呢?
“溫大哥,你說的對,不是還有四皇姐嗎?”
她怎么可以忘記了,昨夜太傅和她說是聯(lián)姻,但也沒有說是她啊,除了六姐姐,還有她,四皇姐正是很合適的人選,又想到:“可這樣子,不就是對不起四皇姐嗎?”
雖然她平時與南笙關系也算不得太好,但也不能這樣做,她都不愿意做的事那么南笙也不一定會愿意。
溫子都在一旁見她糾結的樣子,眼角越發(fā)柔和起來,嘴角噙著笑。
明明她自身都難保了還關心別人,不過事情還沒有到這個程度,而四皇女南笙說不定就愿意去和親呢?去和親便是葉國太子妃,未來的皇后,總比在南國只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公主好。
南念不知道溫子都心里所想,一心在不斷纏繞,也想不到那么長遠。
“阿念,不是還沒有到達那一步嗎?心里無需顧慮太多,兩國和親重大,不要想太多了!”
南念倒希望是她想太多了,只希望這次那個葉國太子來,最好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才好。
溫子都說完后馬車緩緩停了下來,還沒有下車,外面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后又聽到說話聲。
“溫子都啊,溫子都,你可是比我晚來一步啊!”
這個是?
南念側頭看向溫子都,“你朋友?”
“嗯,他就是這樣?!?p> 溫子都好似對外面的人也挺無奈,只聽見他在不斷地與林叔說話,當然是那個人說的比較多。
南念掀開簾子跳下來了,還沒有站穩(wěn)就被旁邊的聲音刺痛了耳朵。
“啊,啊…我是不是出現(xiàn)幻覺了,怎么下來是女的,溫子都呢?你怎么變成女的了?”
南念:“…”
這就是溫子都的朋友?見他分外驚恐的樣子,好像真的似得!
長的唇紅齒白,穿的衣冠楚楚,沒想到腦子有問題?
“子塵!”
剛剛下來的溫子都看到南念呆愣的樣子,知道她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到了,不滿看向他。
被溫子都叫住的男子,摸了摸鼻子,沖著溫子都笑了笑。
“子都,你什么認識的小姑娘?”
被叫子塵的男子靠近溫子都身邊,俊朗臉上帶著促狹。
溫子都沒有回答他的話,往南念那邊靠近了兩步,“這位是葉子塵,我在葉國的朋友!”
“子塵?你們是兄弟?”
一個子都,一個子塵,這么相似?
“不是?!睖刈佣季従彺鸬?。
“溫子都,你也太不夠用意思了吧,都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位美麗的小姑娘?”
葉子塵見他們倆個人談話把他撂一邊,趕緊往他們身邊湊湊,心里罵著溫子都重色輕友,面上一臉高興的樣子。
他好不容易來了南國,怎么可以這樣子對待他?
“她叫南念。”
葉子塵聽到這個姓覺得熟悉,也沒有多想,對著南念說道:“小,南姑娘,在下葉子塵,你以后叫我子塵便可以了,都是朋友,是吧,子都!”
還準備叫小姑娘的葉子塵,立刻改了口,后面的一句還對著溫子都挑了眉,卻換來了一臉無視。
南念嗯了一聲,剛剛溫子都介紹自己是拿她的真正名字,心中不解,但發(fā)現(xiàn)葉子塵并不知道,原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南姓是南國國姓??!
“你說我是小姑娘,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南念對于被叫做小姑娘,十分不滿,自認為不是一個小孩子,眼前的葉子塵看起來也不過比她大個兩三歲的樣子,裝什么年少看成。
被南念懟的葉子塵,瞄了一眼南念,心想這小…,小姐,性子與面相不符???
看起來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這脾氣可不小,連忙展開笑臉道歉道:“我錯了,南小姐,請原諒我吧!”
“我可是看著溫大哥面子才原諒你的!”
一聽這話,葉子塵立馬對溫子都開口道:“溫大哥,多謝了!”
溫子都:“…”
這個大哥他當不起。
“先進去吧!”
溫子都見外門外站的差不多了,開口說道。
已到了夏季最熱的季節(jié),還未到午時,陽光已是刺眼無比,空氣見也漸漸燥熱起來。
幾人進了墨流閣,葉子塵早早就到了,上下樓都看了一遍,等進了三樓的包廂,整個人就癱在了椅子上,又把南念給嚇了一跳。
“你怎么不去景夕山莊?”
溫子都對他這個情況習以為常,讓下人送上了茶水,親自為他們斟茶。
“我哪里知道在什么荒郊野嶺,還不如直接來皇城,不然也見不到南妹妹!”
語氣里滿滿對景夕山莊的嫌棄,隨便連對南念的稱呼都變了。
南念:“…”
這個聽著這么想吐呢?南念覺得葉子塵比蕭明辰還要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