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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維谷柔情,愿得一心

第四十五章

縱維谷柔情,愿得一心 北陽靜 2000 2019-04-26 19:39:48

  賈嫣白接著問:“我是問你怎么又進(jìn)去了?”

  奚淤染聳了聳肩,說:“嬌華妃…”

  賈嫣白皺眉,說:“哦~這我也知道?!?p>  奚淤染回:“嘖!知道還問我?”

  賈嫣白笑著說:“嬌華妃怎么和你扯上的?你二人好像都沒有交集吧?”

  奚淤染嘆了口氣,說:“她不是要封后了嘛?”

  賈嫣白聽到這,頓了頓,明了:聽說嬌華妃封后,最出乎意料的是王爺支持,難不成——嬌華妃利用奚淤染要挾王爺。

  想到這兒,賈嫣白低聲問:“她…要挾…王爺?”

  奚淤染無可厚非,點(diǎn)了點(diǎn)頭。

  賈嫣白倒吸一口涼氣:奚淤染這丫頭對王爺來說這么重要嗎?這是王爺?shù)谝淮尾缓凸偌易鲗Α?p>  賈嫣白上下打量著奚淤染,小臉長得是俊,性子也很討喜…突然明了,王爺對奚淤染有意思。

  奚淤染看著賈嫣白不是很“友善”的目光,抽了抽嘴角,說:“看什么呢?”

  賈嫣白嘴角揚(yáng)起,調(diào)笑地說:“真看不出來,王爺這么…喜歡你。”

  奚淤染聽了這話,眼睛一暗,隨即又掩飾了下去,說:“王爺這是喜歡新鮮氣兒,又沒說是我?”

  賈嫣白挑著眉,說:“嘖嘖嘖,茍富貴勿相忘!”

  奚淤染聽言,白了賈嫣白一眼。

  賈嫣白突然一拍大腿,便從懷里掏出一串東西——老樣子“糖葫蘆”,一邊遞給奚淤染一邊說:“喏,給你。我都忘了。”

  奚淤染接過,瞟一眼賈嫣白,剛準(zhǔn)備開口說什么。

  就被賈嫣白打斷,只聽她說:“哎!得,這竹簽不扎胸!”

  奚淤染聽到自己的話被人搶了,笑著撇了撇嘴。

  吃著甜甜的糖葫蘆,奚淤染突然想到一個(gè)問題,問賈嫣白:“為什么蛇膽金瘡藥是禁藥?”

  賈嫣白怔了怔,說:“蛇膽金瘡藥是上等上的金瘡藥,但是…要說禁藥,還得從太后那塊說起,太后薨就是因?yàn)樯吣懡鸠徦??!?p>  奚淤染皺眉,想了想,接著問:“太…后?是趙清漣的娘親嗎?”

  賈嫣白聽到奚淤染直呼王爺大名,瞪大眼睛看著奚淤染,說:“你還真是…膽大,直接呼王爺大名。嗯,是王爺?shù)哪镉H,但不是官家的?!?p>  的確,宋理宗,也就是先帝時(shí)期,一直無兒無女,所以宋理宗的弟弟榮王就把兒子趙禥過繼給了宋理宗,趙禥就是現(xiàn)在的宋度宗。

  但不巧,就在趙禥十五那年,年已五十的宋理宗老來得子,這個(gè)兒子就是趙清漣。

  但奈何,趙清漣從小體弱多病,年幼就被當(dāng)成質(zhì)子,送往了蒙古。

  就在宋度宗登基的第二年,趙清漣的母后,突然薨斃。

  奚淤染想到這兒,不由地心疼趙清漣。

  賈嫣白看著沉思的奚淤染,晃了晃手,問:“你想什么呢?”

  奚淤染收回心神,笑了一下,說:“沒什么?!?p>  突然,外邊傳來一聲怪異的聲響。

  賈嫣白一聽,便轉(zhuǎn)頭向奚淤染說:“行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云禪叫我呢!”

  奚淤染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嗯,那你小心點(diǎn)?!?p>  說完,賈嫣白轉(zhuǎn)身便走了。

  賈嫣白走后,奚淤染又回想起了,在官家登基的第二年里,趙清漣的母親就去世了。

  奚淤染皺眉,這其中好像不言而喻:趙清漣的親生娘親,肯定希望趙清漣登基,畢竟趙清漣血統(tǒng)純正,是先帝真正的孩子。

  官家是過繼來的,自然差很多。所以,趙清漣娘親的死……怕是…

  想到這兒,奚淤染的心就揪在了一起,原來看起來那么高大的趙清漣,竟然背后藏著不為人知的身世心酸。

  ……

  不知不覺,又到了晚上,涼風(fēng)習(xí)習(xí),吹散白天的悶熱,帶來舒爽的味道。

  奚淤染神色清冷,摸著被子上的那對鴛鴦,她還沒睡,因?yàn)槊客矶紩心莻€(gè)人來,不知今日,還會嗎?

  就這么睜著眼睛,黑暗中亮晶晶的,但…很不巧,今日的趙清漣并未來臨。

  已經(jīng)快要子時(shí)了,哈切不斷,由于藥效催眠,奚淤染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見奚淤染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趙清漣在黑暗中出現(xiàn),輕輕地走近,慢慢地坐在奚淤染的床前。

  看著奚淤染的睡顏,趙清漣溫柔地?fù)嵘限捎偃镜哪?,攏了攏奚淤染散落在臉上的秀發(fā)。

  趙清漣嘆了一口氣,呆呆地看著奚淤染,眼神溫柔還夾雜著笑意,仿佛這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二人。

  的確,趙清漣就是這樣想的,若是這世界只有他和奚淤染,沒有塵世紛雜,繁瑣喧囂,那該有多好呢。

  趙清漣幻想著屬于他和奚淤染的桃花源記,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怡然自樂。

  想到這兒,趙清漣不由輕笑,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奚淤染,便離開了。

  ……

  就這樣,奚淤染在王府里養(yǎng)著傷,只不過自那次以后她就再也沒有見過趙清漣,不論白天黑夜。

  只不過,在奚淤染不知道的背后,趙清漣每天晚上都在等她熟睡后,都會坐在她的身邊,看她,撫摸她的秀發(fā),對她溫柔。

  時(shí)間很快,奚淤染的傷養(yǎng)得差不多了,可以正常行走了,便準(zhǔn)備出府。

  “姑娘,您真的沒問題嗎?”丫鬟看著奚淤染,皺著眉,不舍地問。

  奚淤染笑著搖了搖頭,說:“沒事兒,我已經(jīng)無大礙了。對了,我走后,你去和王爺說一聲,說…我很感激他?!?p>  說完,奚淤染抬腳,就跨出了王府的門。

  出了王府,奚淤染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王府,隨著來接她的云禪走了。

  趙清漣在暗處,看著奚淤染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心又被扎了一下。

  突然,云禪回過頭來,盯著趙清漣所在的地方深深地看了一眼,搖頭笑了笑,便轉(zhuǎn)頭了。

  路上,因?yàn)轭櫦稗捎偃镜膫瑑扇硕甲叩煤苈?p>  云禪撥著佛珠,開口:“施主,可有心事?”

  奚淤染轉(zhuǎn)頭看了看云禪,笑了笑,說:“算是吧。”

  云禪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施主,若是不嫌棄,可以給小僧一吐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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