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笑得太早,你以為羽紅袖押著慕容玉樓到懷玉山住下是沒事兒的?”
李嚇天一句話讓宋懷古盯向羽紅袖。
這位“羽令天下”的大美人輕輕笑了,緩緩道:“好個大捕頭,反應(yīng)可真快!”
她所謂的“反應(yīng)”,是指李嚇天也是方才才知道慕容玉樓被押到懷玉山,而立即有了聯(lián)想。
咱們李大捕頭嘿嘿干笑兩聲,朝向宋懷古道:“宋大堂主,我看咱們就好好說著先對付這婆娘。你呢,去懷玉山穩(wěn)著,我們則把這女人留下來?!?p> 宋懷古似乎在打量眼前的情勢。
“宋前輩,小女子有一言……”章兒鈴緩緩?fù)磅獠?,含笑說道:“去年魏塵絕回手一刀砍向令公子時,小女子也在場?!?p> 宋懷古嘿嘿一哼,重聲道:“章兒鈴,你爹和老夫有過數(shù)面之緣,老夫勸你要自愛?!?p> “多謝前輩指教!”章大美人輕輕一笑,緩緩道:“不過,那時宋飛唐兄是硬逼著魏塵絕非出刀不可。”
“不錯!”卓夫人接聲道:“宋飛唐是中了‘黑發(fā)’蝶粉上的迷藥,但是,后來的下毒以及使用攝魂大法都是武斷紅一手所為。”
“呸!”宋懷古怒目瞪著卓夫人,斥道:“在老夫面前你這女人也有說話的余地!”
卓夫人淡淡一笑,笑意中有一抹悲傷,道:“是!小女子的確不配和宋大堂主說話…”
她的雙眸一掃,昂首緩噓著氣,又道:“可是,當年宋大公子不辨是非黑白,和八路英雄追殺魏公子又是如何說?”
這是一段沒完沒了的公案。
魏塵絕因為是趙一勝的徒弟就該死?
那么,如今人人敬重的冷大先生不是更該死!
魏塵絕為了自衛(wèi),那一刀砍出絕對沒有錯。
宋懷古可以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武林中很多事不是只有“道理”。
除了道理以外還有“人情”。
父報子仇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人情”。
宋懷古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凄涼如嚎,說話的聲音則像是由地冥里冒出來般的冷肅,道:“懷玉山的事的確關(guān)系著十六懷古堂的存亡,所以我走。”
他盯著魏塵絕冷冷說著每一個字:“但是,我一定會找你,這點我們都知道?!?p> 魏塵絕不否認,淡淡的回答道:“很清楚!”
宋懷古二話不說,所有的人一忽兒全部消失。
連帶他們那些機關(guān)暗器一并兒搬走。
李嚇天嘆了一囗氣,解開皇甫敵星的穴道,一句話:“想長命百歲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處地方耕田去?!?p> 皇甫敵星什么話也沒說的走了。
一切,好像又平靜了下來。
“你做了一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庇鸺t袖輕輕嘆道:“想不到她們?nèi)齻€的穴道竟然有另外一種手法可以解開!”
羽紅袖說完的時候,人忽然間不見了。
不見了,是因為這廳堂下有秘道隨時可以走脫。
“冷明慧這次找來的人好像不差?!庇鸺t袖的聲音仍在,而且還笑道:“哈哈哈!你們放心,我不會再請這三位姐妹同行了!”
董斷紅忽然跳起來,朝東首的墻壁轟然一擊。
壁內(nèi)有人影一閃,隨著一股氣機涌了出來,硬逼退了董斷紅。
“你想走?”董斷紅看著壁里夾縫中的羽紅袖,嘿嘿笑道:“今夜你可事事都大不如意了!”
羽紅袖輕輕笑著,點了點頭道:“我忘了有你董大盜爺在,這點機關(guān)秘道算什么?”
說著,人又往下一沉,好快。
董斷紅往前一大步,扣下。
羽紅袖輕笑揚聲,飛袖一卷一拍,大有學(xué)問。
董大盜爺只覺得有一股氣機拖著自己往下同落,他訝異中雙足一插陷地,左拳一記猛出。
另一道飛袖拍來,袖頭如拳對撞。
“啪”的清脆響動,董斷紅一個人翻了兩身方才站定。
隱約的,羽紅袖自窗外笑著傳聲道:“董大盜爺果然拳頭重得很,你我想較量等到懷玉山上吧!”
懷玉山?
李嚇天吃了一驚,叫道:“喂,那女人是不是要追殺宋懷古?”
不管是不是,他們可不能讓她如意來走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