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啊魏公子!”一飛道長撫須大笑道:“聽本派在這地面上的弟子提起你在凌云山莊。”
一影道長也大笑接道:“我們兩個追這對兔崽子好不容易終于有了結果?!?p> 他看了宋飛唐和武年年一眼,又復看了那些歌妓一巡,意在不言中。
“你們表現(xiàn)得太好了?!彼物w唐鼓掌著朝那些女人笑道:“下去歇一歇吧,喚你們再出來!”
那些鶯鶯燕燕走了,一飛道長和一影道長方是輕咳了一聲,朝武年年道:“武姑娘,令尊之死和這些殺手有關……”
武年年皺了一下眉,問道:“有什么關連?”
“令尊之死,魏公子是被嫁禍的……”一飛道長說著,對趴在地上的夏竹和冬酒踢了踢,嘿道:“這其中關系了一個大陰謀和代號『死亡』的行動……”
一影道長接口道:“我們查出了……”
查出了什么?
一影道長根本還來不及開口,夏竹和冬酒忽然彈身出手。
薄薄銳利的短刃插沒在一飛道長和一影道長的身體內(nèi)。
好快速猶勝于風,雙雙又朝門外竄去。
宋飛唐怒喝起身,武年年也跳了起來。
卻是,魏塵絕拔刀出手的速度最快。
只見他一個身子由桌子后翻身在半空,直揮刀砍向門口欲出的夏竹、冬酒背后。
他的刀砍向別人的背后,自己的背后呢?
一飛道長和一影道長的劍忽然自下而上的斜里刺出。
夏竹、冬酒也迅雷般的回身搏殺。
魏塵絕根本不管背后,刀勢依舊。
依舊的將夏竹和冬酒的手臂砍了下來。
背后的一飛道長和一影道長呢?
宋飛唐就算沒辦法一招內(nèi)殺了他們,最少也能擋得下他們刺出的兩把劍。
武年年傻住了。
怎么會這樣?這兩個男人好像早就知道?
他們是怎么看出來的?這一切的行動是如此的完美,破綻到底在那里?
宋飛唐忽然很愉快的笑道:“你為什么有把握我一定會替你擋下這兩劍?”
一飛道長和一影道長的兩劍銳利已極,絕對是要命的劍招。
魏塵絕淡淡一笑,終于說了一句話,說道:“因為,你的客人死在凌云山莊很難看?!?p> “好理由!”宋飛唐拍手大笑,忽的雙目一凝,道:“如果我也是要你死呢?”
魏塵絕的目光并沒有看他。
他是看著一飛道長和一影道長,淡淡道:“那樣的結果是,他們兩個也會少掉一條手臂!”
好大的自信。
宋飛唐忽然發(fā)覺自己那么賣命好像是多余的,他只有嘆氣的朝“一飛”、“一影”道:“你們最好記得,女人扮男人永遠是裝不像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忽然想起扮成男人的章兒玲。
果然,“一飛”和“一影”逐漸變成了女人。
一對很漂亮的女人。
宋飛唐笑道:“你們大概是『伍兩』中的一雙剪刀?”
他的笑忽然變得不懷好意,道:“范影和貝玉笙,杭州十六懷古堂找你們好久了?!?p> 看起來是真的。
這廳堂內(nèi)忽的就多了十二名看起來有相當扎實功夫的漢子,一個個挺立如標竿。
范影吃吃的笑了起來,脫掉袍底靴面下墊高的皮片,瞅著眼道:“宋公子,還是不要浪費你的生命吧,結大了仇大家以后都不好見面”宋飛唐嘿的一笑,晃了一下,先點住夏竹、冬酒的穴道丟到一頭,叫人抬到里面去了,這才說道:“誰有把握自己一定勝?我沒有……”
他大笑著,又道:“你們有嗎?”
范影和貝玉笙本來是有,而且根本不把這十二名看起來不超過二十五歲的年輕劍手放在眼里。
現(xiàn)在,宋飛唐的一句話卻讓她們狐疑起來。
這十二個人從跨出來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半點呼吸。
沒有呼吸的意思是,一口氣在體內(nèi)流轉得極為順暢。
相同的意思也就是說,這十二名劍手的內(nèi)功修為不但精純,而且正宗一流。
貝玉笙有點兒小皺眉了,道:“宋公子的神情可比嘴巴上有把握得多了!”
宋飛唐還是微笑著,輕輕道:“你們立即可以明白了,不是嗎?”
十二把劍出來的時候既整齊又簡單。
看起來好像很單調(diào),似乎太規(guī)律而少了變化。
范影卻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這種壓力是很奇異的感覺,感覺到這十二個人同樣一條心一個念頭:殺死自己。
真的,她只感覺到十二個人只想對付自己,好像根本與身旁的貝玉笙無關。
所以,她忍不住看了貝玉笙一眼。
貝玉笙的表情也和她一樣,那雙眸子說明了恐懼。
現(xiàn)在她們終于知道這十二個人的可怕,也想起這十二把劍在江湖中傳說很久的一個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