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羽滿頭的大汗和一身的酒漬,劉云不明白的問道:“你們倆不是進去打探情況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還弄的這么狼狽?難不成在里面和別人動起手來了?”
這也不怪他會緊張疑惑,剛才要不是他車子發(fā)動得快的話,那看場子的人丟過來的空酒瓶子可就已經(jīng)砸在他的車窗上了。更不用提后面跟出來的那十來個手里面抄著家伙的人了,這是做了什么啊搞出這么大動靜來?
張羽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笑了笑沒吱聲,但是他的眼神就已經(jīng)出賣了他了。劉云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不會又是你小子惹的禍吧?你這樣下去我非得告訴你爸不可!”
一聽見又要告訴家長,張羽急急忙忙的討?zhàn)埖溃骸皠e別別啊,劉哥,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不瞎搞了!可是今天這事情真的不怨我,陳瑯也同意我動手了,是吧?”
說到這里,他忙回頭不停地給陳瑯眨眼睛使眼色,陳瑯冷哼了兩聲,然后用口型說道:“以后一切事情聽我的,不然免談!”
張羽一時間也沒有辦法,連忙點頭應(yīng)了下來,然后再次問道:“陳瑯你說話啊,你也是看到了,里面的那些不良青年簡直是逼人太甚了。這可不是咱們?nèi)堑牡湥m說是沒能夠打探出崔大牙他們的事情來,但是也不能就這么吃虧不是?”
得到了張羽保證之后的陳瑯這才幫著他打圓場,說道:“他說的確實是實話,我們才剛進去沒一會兒就被一群混混給為難了。本來想著息事寧人,卻不料對方蹬鼻子上臉,無奈之下我們也只能反抗。
至于崔大牙那里的事情,我再另外想辦法,不過現(xiàn)在一切都要小心為妙,因為我還不知道崔大牙和那個姚老頭現(xiàn)在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破解了我給他們設(shè)下的法術(shù)。你們這幾天要是出去一定得小心些,最好交代一下負責(zé)盯梢的人也注意一下。”
本想著萬事小心為上,但是終究還是出了差錯。第二天一早,劉云就告訴陳瑯,他安排在崔家附近的幾個兄弟今天全都失去了聯(lián)系。
眾人正在到處想辦法打聽消息呢,陳瑯的眉頭突然間一皺,迅速起身沖到了門外,一腳踏在了墻面上然后凌空躍起,右手掐著劍訣對著半空中一戳,然后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東西一樣落了下來,喝道:“好膽,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放煉鬼出來!”
等他回到了屋里面的時候,手上稍一使勁,張羽和劉云兩人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手上竟然是抓了一只死耗子。
張羽看著這只比尋常老鼠大了一圈的死耗子,疑惑的問道:“這個大耗子不會就是前天晚上你放回去的那只吧?”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陳瑯了將那只死耗子翻了過來,肚皮朝上,伸手在耗子的肚皮上面來回的按了幾下。似乎是摸到了什么東西,他反復(fù)地確認了幾下,然后說道:“確實是我那天放回去的那只!”
只見陳瑯用兩根手指在這只死耗子的肚皮下面兩個緩緩的擠壓,連著擠壓了七八下,最后將手指移動到了這只大耗子的咽喉位置,用力壓了兩下。這只大耗子的尾巴立刻就因為擠壓作用緩緩地張開,陳瑯瞇著眼睛看了看,然后對著張羽說道:“找個鑷子給我,謝謝!”
等了一會兒,陳瑯的手一直伸在那里,可是一直沒有人把鑷子遞給他。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張羽和劉云,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此時的臉色都非常的難看,尤其是張羽,還表示的一臉惡心的看著那個張著嘴的大耗子。
陳瑯突然間想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嘴角慢慢地上揚,露出了一絲惡趣味的笑,然后在他們兩人都沒有一點防備的時候突然間那只死耗子放在了他們眼前。距離非常非常非常的近,和張羽的鼻子只剩下不到一寸的距離。
這個舉動可是把張羽給嚇了一跳,他整個人像是裝上了彈射器一樣一下子從原地向后面彈射了出去。整個人撲通一下的摔在了客廳的長沙發(fā)里面,這也幸虧是張羽家里面還算是有錢,買的沙發(fā)質(zhì)量也很好很軟和,不然這下子估計得摔得不輕。
仿佛是受了極大的驚嚇一樣,張羽不停地喘著粗氣,語氣都變的有些慌張,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我靠個趴皮,你想嚇死老子啊!冷不丁的來這么一下!唉~唉~”
陳瑯笑瞇瞇的走上前兩步,手里面還拿著那只死耗子,頓時就讓張羽手腳并用的想后退了好幾步,他伸手指著陳瑯,喊道:“停,停,打??!就站在那兒別再靠近了!”
“怎么了?你這么大的人了難道還害怕大老鼠?前幾天你不是還親眼看過這大耗子變成精怪魂魄的樣子嗎?那可比這現(xiàn)在可怕的多了!你不是也好好的嗎?”
張羽連忙擺擺手,說道:“那是兩碼事!我不是害怕老鼠,而是你難道不覺得很惡心嗎?你剛剛竟然還用手去捏,還想從他的嘴巴里面拿東西出來!惡心!惡心至極!”
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是出于這個原因,還以為是因為害怕呢,搞了半天是輕微潔癖啊。不過看上去不像啊,這段時間也經(jīng)歷了不少事情了,臟活累活也做過,更何況昨天打架的時候酒漬什么的濺了一身,也沒見他有什么不適的啊。難不成,這輕微潔癖還是有選擇性的?
也不打算再逗弄他了,陳瑯喊道:“那你能幫我找個鑷子或者夾子嗎?那東西在他肚子里面,我擠了好多次,最多也只能把東西擠壓到它的咽喉位置了,現(xiàn)在洞悉卡在那里了,不找工具的話拿不出來!”
張羽連滾帶爬的跑過去找了一小夾子給陳瑯,哪里還有之前陽光社會好青年的樣子,簡直可以說是有些狼狽了。
“既然他肚子里面有東西,那就應(yīng)該是你上次塞進去的那個玩意兒了吧,不是已經(jīng)可以確認是上次你放回去的那只大耗子了嗎?怎么還要把里面的東西取出來???”
張羽非常不解的問道。
用小細夾子順著死耗子的嘴巴一路插到了咽喉的位置,陳瑯手上微微用力來回擺弄了兩下,夾出了一個卷起來的白色小紙條,還有一張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黃符。
“咦?我靠,這么惡心?”張羽再一次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似乎是味道太過刺鼻,連說話的聲音就都變了。
陳瑯將那張殘破的黃符用一只手慢慢的展開,來回的確認了一下,點點頭說道:“這確實是我當(dāng)時塞進去的那張符,這種符箓是我們這一脈獨創(chuàng)的,造不了假?!?p> 但是當(dāng)他看向了那卷成一個小卷的白紙條的時候,他皺起了眉頭,這個是什么東西?他可不記得自己有放過這個玩意兒在那大耗子精的肚子里面。
走到門口,找了個垃圾桶隨意地將那大耗子的尸體朝里面一丟,然后他只拿著那個小紙卷回到了屋內(nèi)。
將細卷慢慢的打開,卻發(fā)現(xiàn)這個紙卷上面竟然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沒有。張羽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找到了兩個塑料袋套在了手上,將細卷來回翻了兩下,發(fā)現(xiàn)確實是空白的,有些不能理解的問道:“這什么情況?怎么會是空白的?正常來說不應(yīng)該是有什么東西寫在上面要讓我們知道嗎?”
皺著眉想了一會兒,陳瑯將那紙條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兩下,這個動作可把張羽給惡心了一遍,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異味。藏在大耗子的肚子里面這么長時間,竟然沒有異味,那說明這紙條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
“去幫我找一只香來,這紙條上面一定有東西,只是經(jīng)過特殊手段掩蓋了,應(yīng)該是不希望被別人看出來!”陳瑯對著張羽和劉云交代道。
劉云急忙跑回了車里面,取來了之前用剩下來的香。
將香點燃,用煙對著紙條來回的熏了幾分鐘,這張紙條上面果然慢慢的顯現(xiàn)出了一些七扭八牛的小字。
“這字是鬼魂寫下來的,被法術(shù)掩蓋過,活人是看不到的。但是用香熏過的話就會顯現(xiàn)出來。應(yīng)該是那個姚老頭控制鬼魂寫給我們的,有可能是警告!”
聽陳瑯說的話里面猜測的意味較多,張羽不解的問道:“有可能?你是猜的?”
陳瑯點了點頭。
“既然都顯現(xiàn)出來了你就看看到底什么內(nèi)容唄,何必要猜呢?”張羽再次不解的問道。
將手里面的小紙條交給了張羽,陳瑯指著上面那奇奇怪怪的文字,說道:“那麻煩你這個大學(xué)生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然后告訴我好不好?”
張羽接過來一瞧,發(fā)現(xiàn)這上面的文字歪歪斜斜,完全不是他所認知的任何一種語言,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我哪里知道!嘿嘿,你見多識廣,就算不完全認識,那你也肯定知道吧?”
陳瑯拿著紙條,皺了皺眉,說道:“我確實知道這是什么字,但是我卻不認識,至少對于活著的我來說是不認識的!”
“什么意思?”
張羽和劉云異口同聲的問道。
“因為這是鬼才認識的字啊,我之前不是說了嗎?這是姚老頭讓鬼寫下來的,當(dāng)然就是鬼的文字啊。那我一個大活人又怎么可能認識嘛!”
子夜聽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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