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溪月其實挺懵的。
從宣國到邊境,再到闖入敵營,都是被一股八卦的氣息引導(dǎo)著,一步步的走到了這個地方。
現(xiàn)在坐下來認真思考,覺得有點不妥。
父皇母后那邊……就不用想了,別說是失蹤一個月,就算是失蹤一年,沒什么大的生命危險,幾乎是不會管她的。
但總在敵營待著,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哦,風俞蕭剛打了一仗回來。
聽說這一仗打得,可謂是風平浪靜、敷衍了事…
兩方士兵連刀都沒拿。
看來這是要和好的節(jié)奏,但她還是不禁感嘆,這么快的么!
兩國什么時候私下商量好的,她都不知道。
而剛回來的風俞蕭,見那個小姑娘在他打完一仗后,姿勢都沒怎么變的躺在床榻上,深覺無語。
雖然打沒怎么打,但這一路來回,也得有三個時辰了,動都沒怎么動,這是老僧入定吧!腿不麻嗎?
準備在屋子里坐一坐休息一下的的風俞蕭,看見臨溪月在屋里,又想起她哭的那個架勢,默默地退了出去。
一位戴著黑頭套夜行衣的男子鬼魅一般的出現(xiàn)在了風俞蕭面前,抱拳單膝下跪。
風俞蕭瞥了一眼,“查好了?”
頭套男點了點頭,遞出了一張紙。
那張紙上寫著顧音月的出身以及經(jīng)歷,整理的條理清晰,通俗易懂。
風俞蕭內(nèi)心無比震驚。
聽著這么假的事,居然是真的!
而且,那姑娘對自己受過的傷,還有所隱瞞。
怪不得這么愛哭……
縱然內(nèi)心驚濤駭浪,但面上風平浪靜,風俞蕭淡定的折起了紙,淡定的用內(nèi)力把紙銷毀,淡定的沖進了屋子……
哦,這個不淡定,畢竟那個速度……挺快的。
臨溪月一點兒也不擔心風俞蕭查自己說的話。
因為路上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姑娘,滿身都是刀傷,被扔在深林里。
臨死之際和自己嘮嗑,嘮自己有多慘,嘮到快斷氣的時候,看著有她娘給她留的藥,就是抱著死都不吃的姑娘,臨溪月面無表情的拿自己的藥,塞給她一顆,止了血,然后……她就活了。
沒錯,她活了。
她活了!
那小姑娘一臉絕望不想回去,臨溪月就細心的教了她怎么種田,怎么蓋房,還幫她刻了一個她娘親的墓碑立起來,就繼續(xù)去趕路了。
反正周圍都是樹,也有水。
而風俞蕭問自己的時候,一時間有點懵,也不能頃刻間勾勒出狗血大戲,下意識的就用了那姑娘跟自己嘮嗑的時候說的經(jīng)歷……
看著一身鎧甲、面容英俊、急匆匆走進來的風俞蕭,臨溪月望著他那雙金色眸子。
風俞蕭一臉沉痛的表情,拍了拍臨溪月的肩。
“姑娘,節(jié)哀啊,想哭就哭吧,別憋著?!?p> 臨溪月很是茫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干什么。
風俞蕭看著似是雙眼無神的臨溪月,呆呆的坐到那里,一句話也不說,白凈的小臉上沒有一絲微笑。
他嘆了一口氣。
這姑娘真是太慘了,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浮素游
我覺得我都成半月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