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溪月拿著一個繡著小花的小袋子,趁著夜晚,運起輕功出了皇宮。
不是宣國的皇宮的侍衛(wèi)不行,也不是他們不警惕。
臨溪月能如此順利的逃出來,還是要感謝自己已經(jīng)逝去3年的師父。
宣國的夜很安靜,連巡城的侍衛(wèi)都靜悄悄的,盡量不打擾已經(jīng)歇下的平民們。
一道黑影迅速閃過,沒有驚動任何人。
倒是城中的野貓“喵~”的叫了一聲,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嘹亮。
順利跑出皇城的臨溪月,看著漏出一個縫的城門,悄悄地把它合了上去。
宣國與翼國的戰(zhàn)場,離皇城還有很遠,徒步走過去,顯然不太現(xiàn)實。
但……也不是行不通。
臨溪月摸了摸小袋子,里面有很多瓷瓶,拿出其中一個,打開瓶塞,倒出一顆小小的丹藥將其吞下。
苦澀的味道充斥在味蕾,嗆得臨溪月想把它吐出來。
連忙吃了一顆蜜餞,喉中的惡心感才淡了下去。
要不是為了吃鄰國軍營的瓜,誰會吃飽腹丹這名字難聽味道難吃的東西!
臨溪月眼神更加明亮,這個瓜,不吃枉費她一番努力。
——三月后,翼國軍營。
風(fēng)俞蕭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擦著手中泛著寒光的劍,還未張開的五官已有來日的風(fēng)采,金色的眸子中帶著難以捉摸的情緒。
這時,一位身著白衣,戴著白色面紗的女子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這里暫時沒有什么要我?guī)兔Φ牧?,我就先回去了?!?p> 溫和的聲音讓人厭惡不起來,一縷發(fā)絲溫順的待在女子耳邊,目如春風(fēng)。
風(fēng)俞蕭點了點頭,微微頜首,“勞煩圣女替我轉(zhuǎn)告師父,徒兒在這里一切安好,莫要擔(dān)心?!?p> 女子似是想說什么,但覺得“你師父沒問你安好與否”這樣的話有點讓人扎心,便點了點頭,道:“我會轉(zhuǎn)告?!?p> 女子走后,風(fēng)俞蕭繼續(xù)擦劍,還給這把劍上了個油。
突然,風(fēng)俞蕭目光銳利,運氣內(nèi)力便朝盔甲后打了過去。
特制的盔甲被打的散到一邊。
后面一個女孩蹲坐在地上,埋著頭,肩膀微微顫抖著。
風(fēng)俞蕭以為她是怕了,目光更加凌厲。
“說,昨日迷暈我三十四位下屬的,是不是……”你。
原本語氣狠厲的風(fēng)俞蕭,在女孩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戛然而止。
女孩臉上掛著兩列晶瑩的淚水,眼睛紅紅的,眼眶周圍有一絲血滲出來,一看就知道是揉的。
她的臉白白嫩嫩的,帶著一點嬰兒肥,玲瓏的小嘴此時卻緊咬著,不讓自己哭出聲,大大的眼睛里滿是傷心,淚珠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手里緊緊的攥著一個小袋子,把它抱在懷里,好像它下一秒就會飛走似的。
原本氣勢洶洶的風(fēng)俞蕭,此時此刻卻是有點底氣不足,一邊覺得欺負一個小姑娘有失身份,一邊又覺得該問的還是要問。
“你、你別哭了,給你,這是梨花糕?!?p> 風(fēng)俞蕭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溫柔一些。
反正哄好了再問也不耽誤事。
女孩身子向后縮了縮,眼神有些恐懼。
見女孩依舊一言不發(fā),安靜的抱著膝蓋落淚,風(fēng)俞蕭又不知道該怎么哄小姑娘。
只好風(fēng)一樣的跑了出去,將已經(jīng)走了老遠的圣女追了回來。
將圣女領(lǐng)回來,風(fēng)俞蕭求助的看著圣女。
面紗下,女子嘆了口氣,輕輕的摸了摸女孩的頭,“乖,不哭了?!?p> 感受到這個女子溫柔的氣息,女孩這才放松下來,撲到女子懷里,抽泣著,“我、我娘親不要我了.....”
浮素游
風(fēng)俞蕭:我絕對不是因為看到這么可愛的小姑娘舍不得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