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聆想要解釋,可是莫南北根本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
巧合多了,信任度自然就降低了,更何況,她算計的人,還是一個行走在商場上的人。
他何其聰明,很多事情不需要說,回頭一想便有了答案。
許聆盯著遠(yuǎn)方那個冷漠的身影,心中不算肯定的事情,也開始變得越來越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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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離開之后,酒店生活的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她看到了莫南北不近人情,淡漠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也看到了許聆眼中所流露出來的傷心難受。
那樣的目光,并不陌生,是她曾經(jīng)放在眼底的神色。
這是第一次,在許聆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許星辰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這個感受,她并沒有覺得痛快,反而覺得自己好像變得更加可笑了。
三年了,站在身后的時光,他從未回眸,甚至對她最基本的了解都沒有。
強忍著想要靠近的沖動,又膽怯害怕驚擾他的心情,在心里作戰(zhàn)了三年了。
她做了三年的木偶,成為了自己曾經(jīng)最不可能成為的人。
卻發(fā)現(xiàn),相比現(xiàn)在得自己,她更喜歡原先的自己。
在莫南北面前暴露出彼此的距離,她很難受,一直以來刻意雕畫出來的形象沒有了,曾經(jīng)所有精心呵護(hù),在那一刻好像也變得沒有那么難受了。
許聆逼迫自己面對了自己最不想要面對的人,也給了她一份輕松。
最少,往后的時光里,她再也不用用心的去掩蓋自己的不足。
只是,她還是忍不住很難過。
三年了,躲閃在他的身后,不見天日,他甚至開始常常忘記她的存在,而她還是如同對待珠寶一樣的對待他。
想到這,許星辰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變得不自我,不是因為自己有多愛。
只是她感動了自己,卻無法感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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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知道了許星辰在這里上班的原因,她上班的酒店樓下,成為了他早早下班坐在這里處理公務(wù)的地方。
身前的程昱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深度懷疑自己的老板是不是腦袋有問題,放著舒服的辦公室不坐,跑到停車場來。
這里要什么沒有什么,就連放電腦的地方都極為的狹小,哪里有他敞亮的辦公室自在。
程昱坐在車?yán)镉行o聊的四處轉(zhuǎn)動眼珠,在看到一抹極為熟悉身影從酒店里匆匆忙忙跑出來,他的雙眼微睜,以為自己看錯了,睜著眼睛看了好幾遍,才敢確認(rèn)那個人是-許星辰。
她怎么在這里?身上還穿著服務(wù)員的衣服?
難道她在這里打工?
所以?老板才會抽風(fēng)跑到這里處理文件。
隨著這個想法,在腦海里一閃而過,程昱有些震驚的朝后視鏡看了一眼某人。
發(fā)現(xiàn)他原本垂眸的腦袋,不知道何時從電腦前抬了起頭,盯著不遠(yuǎn)處的身影看出了神。
敢情,不是這里的地方好,而是因為有某人的地方才好。
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老板居然把許小姐這么放在心上。
看起來,她也不是很好看。
至少不是他見過里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