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冒煙的雙眼,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狠狠的撕毀。
她并不是生來就溫順懦弱,只是生活所逼,她不得不收起自己所有的鋒利,本分的生活。
如果是以前,她有顧慮,會擔(dān)憂自己會那一句話,那一個字說錯了,現(xiàn)在她根本沒有那個心情和精力去想太多。
這幾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情,所有的委屈都堵住心房,她想要咽下去,莫南櫻卻屢次挑戰(zhàn)她的忍耐度。
犀利帶刺的言辭,就好像一把無比鋒銳的利劍,無時無刻的不想著看到她痛。
她不是一個木頭,會有感覺,自然也會有回應(yīng)。
莫南櫻難看的臉色,硬生生被氣的鐵青,拳頭緊握,目光凌銳,那一股恨不得想要將她才入谷底的心情,在心底越發(fā)的強烈。
她扯唇淺笑,將所有的憤怒都變成了陰邪的弧度:“許星城,別忘了你還是一個外人,你覺得我會因為一個外人,讓自己難受,爺爺不在了,你想要進(jìn)莫家的大門這個美夢該清醒了?!?p> ‘外人?’在許家她像一個外人,在莫家她也一直都是,她從未踏越過那個線頭,她原本以為只要在等等,耐心點,所有她期盼的歲月都會給她。
可現(xiàn)在,看著莫南櫻那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臉,她才幡然醒悟,不是你的世界,是硬擠不進(jìn)去的。
看她沒有說話,莫南櫻放在她耳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更加譏嘲的弧度:“別把自己看的太高,在南北的心底你只是一個適合結(jié)婚的對象,再無其他,勸你還是別抱有任何的期望?!?p> 她的話,一針見血,直接沖著她內(nèi)心最脆肉弱地方刺。
她一直都不清楚,她跟莫南北之間到底是什么緣分,為什么他明明不討厭自己,舉止之間卻還是帶著一股疏離,為什么他愿意娶自己,她卻如同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一樣。
在他的心底,她的存在,真是如同她所說那般嗎?
莫南櫻轉(zhuǎn)眸看著她雪白的面色,她知道,她的目的得到了。
身體緩緩地退到一旁,帶著勝利者的姿態(tài)欣賞地看著她百般難過卻不敢吭聲的模樣。
莫夫人看也不想看許星城一眼,卻不得不停留下腳步,帶著勸告地開口道:“你不是南北的良人,如果你還是清楚自己的分量,就離他遠(yuǎn)一點,他不是你這種人可以玷污的?!?p> 莫夫人的話極為的刺耳,她把自己的兒子看的十分重要,卻把她放在了泥潭般形容。
許星城的嘴角扯出一抹疼澀感,她微動了動嘴角,低聲應(yīng)道:“除非他開口。”
說到這,許星城稍微停頓了一下,她鼓足勇氣的抬起頭,剛想要說什么,倏然自己的身后傳來一道低沉男性聲音。
很熟悉,是她這一生都不會認(rèn)錯的聲音。
“站在這里干什么,怎么不進(jìn)去。”
許星城僵硬地轉(zhuǎn)動自己的身體,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身后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
金輝的陽光下,男子站在他的身后不遠(yuǎn)處,一身黑衣,將他修長的身材展現(xiàn)的極為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