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拆出來的一地包裹,只覺得頭變得更疼了起來。
拎起一個大錘子無奈的看向汐:“現(xiàn)在拆家公司都網(wǎng)購錘子了?這么大除了砸墻還能干啥?”
汐看著金玲雅拎著的錘子也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可能是開心吧,人家就想網(wǎng)購那你還能不讓?。慷疫@不也算是武器嘛,一錘子下去保準(zhǔn)一個喘氣的都沒有。”
金玲雅連忙將錘子扔開,嫌棄至極的撇了撇嘴:“我才不用呢,看著就笨重,我這么一個柔弱的女子拿個錘子像什么樣子。它一點都不襯我,我要的武器得是那種一看就特別帥氣的。”
汐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有個能用的武器就不錯啦,還挑三揀四的現(xiàn)在你可以用能力頂一會兒。以后面對的肯定更艱難,到時候你沒個趁手的武器打起架來都不方便?!?p> 金玲雅卻堅決不用大錘子當(dāng)武器,兩人只好繼續(xù)在快遞中拆著東西,漸漸的什么五花八門的都出來了。
什么毛毯啊內(nèi)衣褲啊健身器材啊都有,真可是琳瑯滿目,更多的還是一些日用品衣服跟吃的。
金玲雅收刮了一圈好吃的可謂是滿載而歸,整個人滿足的不得了,而且那些衣服有不少可以穿的兩人趁機就都換了一套衣服。
而汐也展現(xiàn)出來了他那潔癖的特性,包里恨不得裝的都是內(nèi)衣褲跟衣服。
跟金玲雅形成了兩個反差,不過金玲雅倒是不在意他裝了些什么。
因為果然除了錘子外竟然在也沒有其他的武器可以使用,就連那些假的刀棍都沒有。
惹得金玲雅拿著大錘子一直唉聲嘆氣不止,更是都得汐忍不住暗喜笑了半響。
又因為不敢出聲怕刺激到她,只好忍著搞得自己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金玲雅也沒去注意汐的表情,汐偷笑了一會兒便極為自覺的將找到的毯子鋪在了地上。
又找出了被子都弄好了才喊金玲雅:“好了別糾結(jié)了,快過來睡吧,你要是實在不喜歡我們?nèi)W(xué)校里看看有沒有什么特殊的武器不就好了?!?p> 金玲雅幽怨的看了汐一眼,抿了抿唇不情不愿的開口說道:“那好吧,仔細(xì)想想錘子也還可以?!?p> 雖然這最后一句話自己說的都不信,但是也算解決了一下沒有武器這個特別重要的問題。
金玲雅也不想顯得自己如此小氣,只好在快遞站的衛(wèi)生間內(nèi)洗漱一下躺到了里面的被子里。
將四周被角都掖好了才舒舒服服的閉上了眼睛,汐便將燈關(guān)上也躺進了旁邊的被子里。
過了沒一會兒金玲雅聽著汐平穩(wěn)的呼吸聲,忍不住緩緩的嘆了口氣,眨巴著眼睛看著漆黑的天花板。
“汐你睡著啦?我好像有點失眠了,為什么不困呢,難道真的是我這兩天睡太多了嗎?”金玲雅忍不住開口說道。
汐聽著耳邊金玲雅的碎碎念,原本剛冒頭的睡意就這么沒了,氣的想直接拿膠帶把金玲雅的嘴給堵上。
“睡不著不用嚯嚯我好嗎?你這兩天睡得多不多難道你心里沒數(shù)嗎?我很困我要睡覺別吵我聽到?jīng)]有?!毕е篮莺莸恼f道。
金玲雅可憐巴巴的眨巴眨巴眼睛,顯得格外可憐惹人愛不過一想反正他也看不見便收了表情。
神色漸漸冷了下來,低垂下眸子:“誰知道呢,可能吧。”
汐除了這句話在沒聽到其他聲音,忍不住扭過頭去看金玲雅。
沒想到金玲雅已經(jīng)舒舒服服的睡著了,呼吸平穩(wěn)的好像沒說過話一樣,睡得特別安穩(wěn)。
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緩緩嘆了口氣也漸漸的睡了過去。
而在汐剛睡著的一瞬間,金玲雅緩緩睜開了雙眼,伸出雙手慢慢釋放這霧氣。
將兩個人包裹了起來金玲雅才收回了手,伸了個懶腰后又閉上了雙眼。
凌零看著金玲雅這一系列操作,不解的問道:“為何要等他睡著了才釋放能力?”
金玲雅緩緩搖了搖頭:“讓他知道了他提起來了警惕那個能力者又怎么會在次出手呢?那個能力者不知是敵是友,這小屁孩還是讓他多睡睡吧?!?p> 凌零不在說話只覺得果然人類的心思太復(fù)雜,是它看不懂的。
這幾天的摸索金玲雅已經(jīng)掌握了自己的能力差不多了,也正是了解了自己的能力反而越來越不想使用能力。
而那柄錘子雖說殺傷力大,同樣的使用起來也會更加的費力,這種利弊一半一半的武器實在不是最好的選擇。
就是不知道學(xué)校里還有沒有活人,跟一些特殊的武器。
一想到學(xué)校里可能會有活人金玲雅的思想又開始偏了,好不容易拽回了自己的思想發(fā)現(xiàn)時辰已經(jīng)后半夜了。
金玲雅先醒了過來收回了霧氣,開始洗漱換衣,汐也跟著醒了過來。
兩人拿出來昨晚翻出來的食物,一言不發(fā)的吃起了早飯。
吃到一半金玲雅抬頭看向汐:“小屁孩,你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也在上學(xué)吧?這個學(xué)校里可有你認(rèn)識的人?”
汐微微一愣,隨即狠狠瞪了金玲雅一眼:“叫我名字你才是小屁孩,我很早就不念了,這所大學(xué)里可能會有我認(rèn)識的人吧?!?p> 金玲雅聽著汐如此說滿臉的不信,也不反駁他的話:“好好好叫你名字,那你都不知道那所學(xué)校有沒有你認(rèn)識的人,我們進去干嘛?即使救下了人他們也不一定跟得上我們,而且我們是要去研究室的?!?p> 汐吃著吐司面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所以那就只能拜托你保護他們嘍,哈哈哈不跟你鬧了,在往前走我知道有一個會館。那里只接待有錢有權(quán)的人,常年不對外開放,那里是個不錯的安置地方到時候把他們送到哪里就好了?!?p> 金玲雅頓時狐疑的看向汐:“那么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會館你怎么會知道?還是說你是出入哪里的??停磕悴粫侨ツ睦镒鍪裁葱咝叩氖虑榘??!?p> 汐看著金玲雅那一臉夸張驚恐的表情,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打在金玲雅頭上。
“你的腦袋里能不能想點有用的東西?。渴俏野纸?jīng)常去那里談生意所以我才知道的,你這都想哪去了。”邊說邊忍不住的搖頭,一臉的孺子不可教也。
金玲雅確定了他有地方處理那些普通人,也就不在意他那一臉不可描述的表情了。
大大的抻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又走到放大錘子的地方。
看著大錘子滿臉的不高興,單手拎起錘子只覺得可真是重量實足。
兩個人一人背著個大大的旅行包,將能裝的基本上都裝了進去,又悄悄的從后門走了出來快速的上車。
金玲雅看著一百米外的學(xué)校,又看著那學(xué)校里一看就一堆晃悠的感染者。
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這學(xué)校的學(xué)生看起來沒有能逃出來的,這感染潮爆發(fā)多久了?”
汐也皺緊這眉頭看著學(xué)校的隱隱約約密密麻麻的人影:“今天第十天,每個宿舍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吃的,更何況一些學(xué)生也有屯東西的習(xí)慣。只要在第一時間保護好自己,多半能撐到現(xiàn)在?!?p> 金玲雅看著那些感染者的人影,忍不住白了汐一眼:“你說的好,這遠(yuǎn)遠(yuǎn)一看就知道學(xué)校里基本上全是感染者了。他們都是孩子面對這種未知的恐懼,多半不會待在宿舍。不過這樣子只要在宿舍的不作死,都應(yīng)該能活下來?!?p> 汐也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不過難的是這外面一看就很危險那些學(xué)生不一定會跟我們走,他們不跟我們走就宿舍里的那些東西基本上也堅持不了多久。”
金玲雅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種時候誰也沒法預(yù)料是出來活的幾率大還得在宿舍幾率大,與其這樣還不如在自己覺得安全的地方不冒險。人之常情我們沒辦法替他們決定,又不是不救他們?!?p> 汐點了點頭,隨即一腳油門車子一下子竄了出去,只見車子直奔著學(xué)校沖了進去。
金玲雅緊拽著扶手詫異的看向汐:“這么刺激?直接開進去?我們估計連下車都做不到,不過好刺激丫我喜歡哈哈哈?!?p> 汐邪肆的勾起唇角,看著前方一下子涌過來的一大波感染者毫不留情的撞了過去。
金玲雅看著眼前一下子變得猩紅,不適應(yīng)的眨巴眨巴眼睛:“這弄得我啥也看不清了,汐你這是想開到哪啊?”
汐一邊淡定的開著雨刷器一邊看著那些感染者:“當(dāng)然是去籃球館看一圈,這幾天得出的結(jié)論,身體素質(zhì)越好的人越容易開發(fā)出異能成為能力者。學(xué)校里身體素質(zhì)最好的,肯定就是那些體育生嘍。”
金玲雅隨即皺緊了眉頭:“可是籃球館是開放區(qū)域,里面那些身體健康的基本上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是感染者了吧。這樣子都沒變成感染者那可真是幸運,可你覺得這種幸運會出現(xiàn)嗎?”
汐淡定的搖了搖頭,看了金玲雅一眼笑了笑反問道:“你怎么會知道沒出現(xiàn)呢?”
金玲雅猛然想起汐說的那個感應(yīng)到在附近的能力者,忍不住揚了揚眉毛:“要真是這樣那還真是有趣了,要真是這樣那不管怎樣也要救下來才好?!?p> 顯然汐也是抱著這個念頭才如此橫沖直撞,車一路開到了籃球館外圍,汐干脆利落的直接按響了喇叭。
在此刻顯得極為刺耳的喇叭聲響徹整個籃球館,只見到籃球館的樓頂突然有一個人影激動的揮起了手。
金玲雅看到那個人影眼神猛的亮了起來,而汐也隨之勾起玩味的笑意。
金玲雅釋放出霧氣慢慢開始調(diào)節(jié)霧氣的寒氣,直到將在籃球館大廳的感染者都凍上才松了口氣。
隨即整個人癱軟在副駕駛上:“快去我堅持不了多久,我在車?yán)锏饶銈儭!?p> 汐淡淡的點了點頭,看向金玲雅的目光忍不住遲疑一瞬,最終只化為淡淡的一句:“放心?!?p> 金玲雅渾身都在顫抖著,只覺得心臟仿佛要負(fù)荷不了了一樣,勉強按捺住身體的不適感知著在霧氣中穿梭的兩人。
很快兩個人一溜煙的躥上了車,金玲雅連忙將霧氣全部收納回身體里。
這才看向后座只穿著一身籃球服的人,一頭毛寸濃眉大眼,跟汐完全就是兩種類型。
但是看著這少年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他那里比較特殊,或者是讓人覺得危險的地方忍不住虛弱的開口問道:“你也是能力者?”
少年懵懵的看著金玲雅,滿臉的不解:“什么能力者?”
金玲雅微微皺起眉頭看向汐:“你感知錯了?”
汐緩緩搖了搖頭:“我是不會感知錯的,可能他的變化是在別的方面并不明顯,所以他自己也都沒有注意到。”
金玲雅這才淡淡的點了點頭,看向后座的少年微微的笑了笑:“我叫金玲雅,可以叫我雅姐。”
少年隨即漏出一口大白牙,笑得格外燦爛:“我叫參宇,雅姐好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活人,要不是你們過來救我,我估計要活不下去了?!?p> 說著說著整個人都委屈的扁了扁嘴巴,汐卻只覺得可笑。
忍不住開口挖苦道:“你那籃球館上面的燒烤工具菜品一應(yīng)俱全,而且還有很多壓縮餅干什么的。就算沒人來你也完全可以活的好好的?!?p> 金玲雅一聽燒烤整個人精神頭都起來了:“你這幾天一直吃的燒烤?”
參宇弱弱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委屈巴巴的反駁道:“擱誰天天吃燒烤也受不了啊,而且不緊浪費時間那些食材處理起來也很是麻煩。我這些天為了這些好幾次差點被那些喪尸給抓住,即使活的好好的也肯定精神狀態(tài)特別不好?!?p> 聽了參宇的話金玲雅反倒是懷疑了起來,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他也不像是精神有一點不好的:“就你這個精神頭好的不得了,你是怎么好意思說出那話來的?而且你還好幾次差點被他們抓?。磕悄氵@逃跑能力也真是厲害???”
參宇聽到逃跑能力頓時得意起來,忍不住的小驕傲:“那是我逃跑技術(shù)一流,這么多喪尸除了我還有誰能逃出魔爪這么多次?!?p> 金玲雅忍不住笑了笑,只覺得這個參宇的性格還真是沒心沒肺的。
不過這樣也好,比較好忽悠:“那我們一會兒要去宿舍樓看一圈還有沒有其他活著的人了,就要麻煩你幫我們引開那些可怕的喪尸嘍?”
參宇連忙挺起胸膛:“那肯定的啊,保證完成任務(wù)?!?p> 說完整個人一愣,才反應(yīng)過來被金玲雅給套路了,整個表情如同被欺負(fù)小狗狗一樣。
委屈巴巴的不想說話,看的金玲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汐淡淡的看了一眼欺負(fù)參宇欺負(fù)的正開心的金玲雅,忍不住微微嘆了口氣緩緩搖了搖頭。
“剛剛能力使用過度了?你身體緩和了?”汐不咸不淡的開口問道。
一聽汐這話,金玲雅頓時垮下了臉來,小脾氣的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這一小段路不知道是不是金玲雅剛剛能力的殘留,使的那些感染者都離他們的小車遠(yuǎn)遠(yuǎn)的。
不過好歹一路暢通無阻,讓三人淡淡的舒了口氣,找到宿舍樓將車停在一個隱秘的角落里。
看著在宿舍樓外徘徊的感染者,不難想象樓里的感染者會有多少。
金玲雅復(fù)又皺起眉頭來,試著調(diào)動身體里的能力,卻發(fā)現(xiàn)極為艱澀。
汐一看金玲雅這幅模樣連忙伸手按住了金玲雅的手,緩緩的搖了搖頭。
“別,你在堅持使用能力傷及的會是你的身體本源,別鬧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在車?yán)锘謴?fù),我跟參宇出去看看宿舍還有沒有人?!?p> 金玲雅抿了抿唇,終是松開了手看向緊張的參宇與冷靜的汐。
悄悄分化出一抹稀薄的霧氣,淡到看不到顏色,一寸寸的查看宿舍樓內(nèi)的情況。
很快在三樓五樓感應(yīng)到了人,一下子拽緊了汐的手腕:“五樓503號有人,三樓308號有人,其他的都是感染者?!?p> 汐剛要訓(xùn)斥金玲雅不聽話的行為,隨即無奈的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金玲雅卻依舊不放心二人,將散落在外的霧氣都收集起來,又淡淡的將兩個人分別淡淡的裹上了一層。
做完這一切重重的喘息聲在也壓抑不住,臉頰上流淌著冷汗,渾身發(fā)冷。
汐與參宇互相對視看了一眼,兩人一人一個房間,飛快的躥出了車子。
隨即兩人驚詫的發(fā)現(xiàn)那些感染者仿佛都看不到他們一樣,兩人這才意識到金玲雅把霧氣纏繞在他倆人身上意義。
金玲雅看著兩人一路安全的上了宿舍樓,緩緩閉上了雙眼只覺得自己自作自受。
反正兩個人都是能力者自保能力肯定是有的,干嘛還要費心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施霧氣弱化兩人的存在感。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對,不過已經(jīng)做了也不可能收回,只能緩緩嘆了口氣。
二人也知道金玲雅的能力施與他們二人的霧氣本身就是強撐,很快就找到了還存活的人,最終卻只帶下來了兩個女生。
四個人直奔著車的位置而來,兩個女生看著車內(nèi)還有一個女生很明顯的更放下了心來。
五個人直接快速的開出了學(xué)校,又奔向了下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