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煜窩在被子里死不睜眼,仿佛閉著眼睛就能不面對這冷酷的現(xiàn)實。
這大冬天的,誰想一大清早的爬起來上學(xué)?!
“陛下?”
怡人又喚了幾聲,這才道:“陛下若是不起,御學(xué)那邊遲到了,只怕先生和王爺說了,到時候······”
言煜一個轱轆就從床上翻起來了。
怡人十分淡定的道:“奴婢服侍陛下更衣?!?p> 言煜卻突然捂著肩膀道:“哎喲!這肩怎么這么疼?怕不是傷口又裂開了吧?哎喲,好痛!痛的我起不來?!?p> 言煜一邊嗷嗷叫著,一邊“痛苦”的倒下,重新窩回了溫暖的被窩里,還是被窩里舒服啊。
怡人:“······”
“看來這肩上的傷是一時半會兒的好不了了,朕即便是想立即去上學(xué),怕是也不能夠啊,這樣吧,你還是去給先生請個假,便說我傷養(yǎng)好了再說吧?!毖造险f罷,便“痛苦”的入眠了。
不過幾秒鐘的功夫,便睡的死豬一般。
怡人:“······是”
言煜這一覺一睡,就睡到了大中午。
進宮以來,似乎是頭一次能睡這么一個好覺,幾乎感動的她要淚流滿面,可等到她一睜眼,便看到了站在她床前的某個冰山。
“醒了?”
封君千唇角掀了掀,垂眸看著她,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緒來,總之不是什么好情緒就是了。
言煜故作鎮(zhèn)定的揉了揉眼:“額·····昨夜大概是勞累過頭了,這才多睡了會兒,畢竟這身子還帶傷,多養(yǎng)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封君千幽幽的看著她:“所以,你打算養(yǎng)到什么時候?”
言煜舒坦的翻了個身,悠閑趴在床上看著他,眨巴著大眼睛無辜的道:“這我哪兒知道呢?我身上的傷可重的很,起不來那也是沒法子的事兒~”
一張小臉上似乎已經(jīng)隱隱帶著勝利的小得意了。
她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了,借著這受傷的事兒,定要好好兒討個假期,好生休息一下,還去個屁的學(xué)堂!
“哦?當(dāng)真?zhèn)倪@么嚴重,連床都起不來?”
言煜小臉一揚:“那當(dāng)然了!你看,我這傷也不知怎的,鬧的我渾身難受,好像稍稍動彈一下,就要散架了一樣,看來還是需要好好補一下休養(yǎng)生息才是。”
說著,還故作憂愁的樣子:“唉,雖說我也很想上學(xué)啊,畢竟學(xué)習(xí)使人進步,朕要當(dāng)一個好皇帝,當(dāng)然需要不斷的學(xué)習(xí)和成長才能明理啊!可惜,這身子實在是不允許,我也是十分的無奈啊~”
小安子嘴角抽了抽,陛下這不要臉的水平怕是又長進了。
封君千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來:“是么?那看來出宮的事你也是沒辦法去了?!?p> 言煜臉色變得比翻書還快,瞪著圓滾滾的眼睛:“什么?!”
封君千彎腰,湊近了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今日工部尚書來報,說宮外的太液湖上的皇家花園才修建好,問本王是否要和陛下一同前往參觀呢,既然你身體不適,那此事······便算了?!?p> 言煜立馬抓住了他的衣袖,兩眼都放光了:“我現(xiàn)在感覺身體已經(jīng)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