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肅然道:“不,你才不會是她,你長成這樣,怎么會極她半分好看。”
這小狐貍絕對是找打,我就來吃個席,還能叫懟的一文不值。況且我的美貌可是震撼九州八極的,豈是你說不美、不好看就能變動的,真是笑話。
算了,你就一孩子,我不跟小孩計較,我微笑著說:“你說說看,在你眼中,怎么個美法堪稱絕世美人?”
我本不想同他較真的,可就是過不去心里的一檻,今日我非得問清楚,我怎么就不是最美的人,這件事必須有個說法。
“當然是白皮膚,長黑發(fā)、黑眼睛,薄嘴唇?!?p> 這小狐貍絕對可以列入變態(tài)行業(yè),我一個神仙,不是紅的就是白的,你跟我說什么長黑發(fā)、黑眼睛,不是嘴欠嗎?那是神仙嗎,那是人!人那樣脆弱的動物,我怎么可能因為滿足天地第一美人的稱號去改變自己呢!
小狐貍的話我記的很清,宴會結(jié)束以后,梼杌馱著我回了云波山,可還在半空中他就從天上掉了下去,一身酒氣暈天蓋地。
我懸在半空,豎起腳尖慢慢落地,雪河已經(jīng)在云夢澤等候我多時。
我跟他討要了能讓白發(fā)變黑的染料,他親自采集染料幫我把頭發(fā)染黑,由白變黑的長發(fā),像是受了刺激,一下全部脫落,我速時成了光頭。我用手摸了摸光滑的頭皮,再看看脫落一地的炭黑長發(fā),那只梨花花環(huán)原本戴在我發(fā)上開得茂盛,可就在我摘下的那時,他突然枯萎了。
我驚悚的跑到水邊查看自己的樣子,這樣子確實將我嚇到了。
雪河見我變成這副樣子,也嚇了一跳。我驚恐的看著水中的自己,自語道:“我這是霓旌,不對,我是風神曦月,也不對,這樣的我,可還有別的什么身份,雪河,你告訴我,我還到底有沒有其他身份?我不可能遁入空門的,我不要入佛門?!?p> 見我驚慌失措的樣子,雪河疾步來到我身后,將我環(huán)抱在懷里,我的半邊臉頰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上,他看起來比較冷靜,而我在他懷里卻一點也不淡定,我掙扎著,甚至于我張口就咬在他的胳膊上,此時我的一對紅綠眼瞳頓時變成典型白內(nèi)障,外搭一身白衣光頭,像極了話本里提到的鬼,我感覺眼前突然漆黑一片,我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事物,想發(fā)瘋似的跌跌撞撞,亂打一片,也不知阻礙在我面前的不管是人,還是其他,興許都受了重傷。
“丫頭,你又胡鬧什么?”這聲音很是熟悉,軟軟糯糯的,額外好聽,也很有識別性,我知這是東華的聲音,便冷靜下來,東華一揮手,將蔓延在我身邊的黑氣散去,他走近過來,將一個新編好的梨花花環(huán)戴在我的光頭頂上,我頭皮麻酥酥的很快重新長出新的長發(fā),還是同先前一樣的長度,一樣的發(fā)色。他將拇指放在我額間撫摸兩下,我那雙白內(nèi)障的眼珠子方才變回紅綠兩色。
我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他在對我微笑,一時歡喜的鉆入他的懷里,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只有待在他的懷里才會體驗到久違的安全。我喜歡他,非常喜歡,我想要每日待在他身邊,可不知他會怎么想,他喜不喜歡我,不對,他要是不喜歡我,就不會把雪河叫來與我為伴了,我只是入不了他的心,成不了他心里愛著的人,僅僅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