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2章 十年戎馬,誰敢與我為敵?!
嘶嘶!
齊淵半跪在寧軒轅身后,縱然千般不服,可寧軒轅的手段,完全不是吃素的。
那一剎,寧軒轅五指收攏。
齊淵的手腕當(dāng)場就斷了。
并非那種簡短的斷裂,而是粉碎,骨骼肌膚,全部碎了。
齊淵被這股刺痛。
驚得滿頭大汗,甚至險些當(dāng)場昏厥過去。
這之后,徐冰清,徐太安幾人才徹底反應(yīng)過來。
齊淵先前的動作,的確有主動冒犯和挑釁的意思,可惜,齊淵動作太快了,徐太安根本來不及制止。
同樣,寧軒轅的手段,也太簡單粗暴了。
徐太安想要制止,更是無稽之談。
“這,這,大家都是年輕人,別起矛盾啊?!?p> 一位性格和善的老人,當(dāng)場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寧軒轅笑,順勢放開五指。
齊淵終于解脫的剎那,連忙深吸數(shù)口氣,然后他捂著受傷的手腕,經(jīng)由他人的幫助,這才踉踉蹌蹌?wù)酒饋怼?p> 徐冰清全程目睹這一幕。
心頭悸動的同時,對寧軒轅的感官,也產(chǎn)生了一股畏懼感。
敬畏,恐懼,想要靠近,又惴惴不安。
此時此刻,徐冰清的情緒,當(dāng)真算得上五味雜陳。
加之氣氛凝重,徐冰清坐在寧軒轅對面,起來也不是,坐著也不是,最后唯有瞪大眼睛,猶如雕塑,半天不敢動彈。
“你,你他媽竟然廢了我?”
稍后,已經(jīng)痛到麻木的齊淵,發(fā)出聲嘶力竭的怒吼。
他乃蘇杭本土,最驚才艷絕的棋道強(qiáng)者,當(dāng)屬后起之秀,一覽眾山小。
假以時日,給他齊淵足夠時間,指不定就能成為現(xiàn)今天下,最年輕的大九段國手。
可,今天突遭厄難,當(dāng)場被廢。
右手骨肉粉碎,毫無知覺了。
這。
對于一個棋手而言,無異議毀天滅地的打擊。
這教他以后,還怎么下棋?
“你又不瞎,何須重復(fù)確認(rèn)?!”
寧軒轅漫不經(jīng)心拿起一顆棋子,放在手心把玩。
齊淵,“……”
這他媽,到底什么人?。?p> 囂張跋扈,口無遮攔。
一副站在眾生之巔,藐視天下的孤傲氣場。
枉他齊淵在蘇杭,也算有身份的人,什么時候,受到這等非人的虐待?
右手被廢不說。
現(xiàn)在,這個罪魁禍?zhǔn)祝堑珱]有大禍臨頭的覺悟,甚至依舊露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散漫笑容?
這是在看不起他齊淵?
還是說,看不起他背后的一整個齊家?
齊家作為本土的圍棋世家,老爺子齊清風(fēng)不僅僅德高望重,在本土的影響力,更是高不可攀。
現(xiàn)在,他齊清風(fēng)最寵溺的唯一孫子,被廢了。
何況,還是齊清風(fēng)手把手帶出來的圍棋后秀。
廢了他,豈不是要斷齊家的遠(yuǎn)大未來?
老爺子很早之前就公開說過,齊家未來的榮耀,全就寄托在齊淵的肩膀上了。
這……
徐太安和徐冰清對視一眼,均是意識到問題得嚴(yán)重性,以那位老爺子的暴戾脾氣,今天的事情,很難善了。
“當(dāng)務(wù)之急是送醫(yī)療傷,其他的,以后再談?!毙焯渤鰜泶驁A場道。
齊淵狀若癲狂得抬起右手,一邊咬緊牙關(guān),一邊怒不可揭道,“徐老,您覺得,我現(xiàn)在還有送醫(yī)的必要嗎?”
骨肉俱碎,揉做一團(tuán)。
因?yàn)橄惹耙凰驳拇掏?,讓神?jīng)跟著壞死,此刻,齊淵已經(jīng)感受不到疼痛感了,剩下的是永無止境的麻木和無力。
這,單單五指之力,竟是形成這么駭人的摧殘力。
說實(shí)話,徐太安直接被嚇了一大跳。
這也太恐怖了。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跟徐老有多深的交情,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p> “不對,是百倍十倍的討還回來,我要廢了你的雙手,雙腿,還要挖掉你的眼?。?!”
“只有這樣,你才會明白,自己冒犯的對象,究竟有多強(qiáng)大,多恐怖!”
齊淵咬牙大吼,一雙眸子,布滿血絲。
說完這句話,他態(tài)度堅決得瞪視著徐太安。
徐太安左右為難。
他本來是想引薦幾位好友,和寧軒轅認(rèn)識,不成想,齊淵不知道怎么跟來了。
來了也就算了。
上來就挑釁別人,現(xiàn)在落得這個下場,勉強(qiáng)算作咎由自取。
可,這受到的懲罰,也太嚴(yán)重了吧?
“鄙人從軍十年,從默默無聞被看不起,到登臨巔峰,舉世無一,中途有多少人,不知天高地厚,總以為能與我為敵?”
徐太安剛要繼續(xù)勸和,寧軒轅突然別過腦袋,微笑著面對齊淵,慢條斯理道,“你知道,他們后來都是什么結(jié)局嗎?”
齊淵,“……”
這眼神,這口氣。
讓齊淵無端得感受到一股寒意,如影隨形,四肢皆涼。
什么結(jié)局?
自然是粉身碎骨,永遠(yuǎn)消失!
“你,你他媽在唬我?”
齊淵踉踉蹌蹌倒退幾大步,底氣明顯不足。
“我們再來一盤?”
不曾想,寧軒轅無心搭理齊淵,回過頭后,詢問早已目瞪口呆的徐冰清。
“我,我……”
徐冰清嚅動著粉嫩紅唇,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她害怕。
但,又不想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jī)會。
“那,那,勞煩先生多多賜教。”
徐冰清深吸一口氣,沒再搭理現(xiàn)場復(fù)雜的環(huán)境,開始迅速整理棋盤。
她很柔弱。
也很文靜。
本是個心性敏感,膽子又小的楚楚佳人,此刻,為了能學(xué)到真正的棋藝,唯有摒棄一切,做到心無旁騖。
縱然,收拾棋盤的時候,手心在顫抖。
可,堅持,堅持再堅持。
就沒那么怕了。
“以后稱呼我寧生就好,先生什么的,聽起來太老氣?!睂庈庌@搖搖頭,張嘴提醒道。
徐冰清偷偷一笑,心情,竟然詭異般得極速好轉(zhuǎn)。
“好的,先生?!?p> 寧軒轅,“……”
“先生,可以開始了嗎?”
“先生……”
依舊,張口不離‘先生’二字。
寧軒轅無語至極,勉強(qiáng)安慰自己,權(quán)當(dāng)剛才什么都沒說。
“老子倒要瞧瞧你,還能裝到什么時候?草!”
齊淵愛慕徐冰清。
如若不是因?yàn)榧刀?,絕不會上來就挑釁寧軒轅。
此刻,再見兩人相談甚歡,互選棋子的和諧場面。
內(nèi)心深處,無異于遭受到了奇恥大辱!
“我會讓你付出慘烈代價的!”
齊淵牙齒緊繃,立即聯(lián)系家人。
而。
寧軒轅與佳人對弈,自始至終,談笑風(fēng)生,不絕于耳。
如此詭異畫面,讓徐太安以及幾位好友,一陣目瞪口呆。
這氣場。
太驚世駭俗了。
一枝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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