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隨本王去受詔吧!有勞,諸位大臣了?!崩铎显诶罹半x去后,環(huán)顧大殿拜道。
“殿下仁孝,臣等佩服?。。 敝T位大臣也是性情之人,立馬回禮道。
禮儀過后,李煜為首,諸位臣子在后,一干人等便向著庭院之中走去,等待著周使進(jìn)宮宣讀詔書。
“來人吶,去帶周使竇大人過來宣詔吧?。?!”李煜在與諸位大臣依禮制準(zhǔn)備接詔的一切事宜后,便喚來宮廷太監(jiān),吩咐道。
“是,奴才這就過去?!崩铎戏愿老氯ズ?,立馬跑過來一個小太監(jiān)聽命去辦事了。
于是,李煜就與這百官在庭院風(fēng)雪里等著,足足有半個時辰過去了,那竇儀才慢悠悠的來到了此地。
他來之后,眼神淡漠的看了眼李煜后,掃視了一圈這文武百官,清了清嗓子,便開口道,既然一切都以依照禮制準(zhǔn)備就緒,那這就便開始吧!
“道昭于悠代,勛格于皇穹,明明上天,光華日月。久聞江淮之地素有賢王李景,朕初登大寶,不通國政。理應(yīng)免貢賦一年,然中原之地戰(zhàn)火不斷,望卿體朕之艱辛,早日貢奉于朝。助朝平天下戰(zhàn)亂,換黎民蒼生以安穩(wěn)。故布告中外,咸使聞知?!备]儀念完詔書后,便用眼神示意李煜接詔。
可是自竇儀念完這詔書后,不單單是李煜,其余所有唐臣都愣在了原地,這算什么禮制。
剛剛頒詔之際,你這周使左一句要合禮制,右一句要合禮制,可到了你們這周詔處,卻成了輕飄飄的一句黎民蒼生為重,要加貢賦,此事豈不是欺人太甚。
一時間,李煜后面跪著的百官們議論了起來。
“殿下,接詔吧!?。〕夹暝t還得回去復(fù)命呢,哦,對了如果可以的話,今年和明年的貢賦都可以全部裝好車,臣正好找人一起運走。”竇儀整了整自己的官袍,然后對著李煜面帶笑意的說道。
“臣接詔,大人所言之事皆當(dāng)必然。不過卻要讓大人在唐地多待一月了,畢竟貢賦所涉財物甚廣,以如今江淮之地尚需要一些時日準(zhǔn)備才能籌措完成?!崩铎咸痤^看著竇儀笑著說道,順便他在此刻站起了身,接過了詔書。
“大人若無事就好走吧!從嘉這就不挽留了?!崩铎险f完便冷著臉拿著詔書離去了。
可以說,這次他是完完全全的失算了,被這竇儀給好好的擺了一道。
“殿下,此事事關(guān)重大,你怎能擅自答應(yīng)?!边@時候,兵部尚書陳繼善趕上前來,將剛剛一直壓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不答應(yīng)還能怎樣,我們還有退路嗎?”李煜反問道,“對了,詔書既已受完,那諸位大人也就散了吧,回去好好想想該怎么解決給宗周的貢賦吧?。。∠MT位大人回去能想個好法子出來,不然明日早朝,父王的怒火可不是本王一個人所能擔(dān)下來的?!崩铎限D(zhuǎn)頭對著包括陳繼善在內(nèi)的所有臣子說道。
此刻的他,已然失去了平時的理智,一招不慎,反被算計,要是他處理不好此次的事件,那他的東宮之位可能就真的危險了。
“呵呵,私通周使,委屈賣國,嘖嘖,當(dāng)真是好算計??!原本本王還以為自己在國內(nèi)沒有任何絆腳石,卻沒想到還真有人敢算計本王,那就看看到底誰能撐到最后吧。”李煜陰沉著臉說道。
“去龍緣樓?!崩铎显诔隽藢m,上了馬車之后,端坐在馬車?yán)?,對著車夫說道。
“是,殿下?!避嚪虻穆曇魪耐饷?zhèn)鱽?,也不知道是不是李煜的錯覺,他忽然感覺車夫的聲音與早上來時有些不一樣。
“玟”的一生,一道利器刺破空氣的聲音直直的沖入了馬車之內(nèi),將這位自從來了南唐后,倍感安逸的兵王徹底給驚到了。
“混賬!??!”倉促之下的李煜好不容易躲開剛剛那一劍,結(jié)果又是一劍向他刺來;沒有辦法,由于這馬車空間實在是太過狹小,他只得在再次躲開那致命一劍后,半彎起了身子猛地一腳將馬車給踹爛,然后翻滾著身子從馬車的后面逃了下去。
“來人,有刺客?。?!”李煜僅僅在喊出這句話后,便昏迷了過去,昏迷前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剛剛自己躲的角度并不是很好,被那利刃給刺入了身體,此刻傷處正有著黑血在不斷涌出。
“來人,來人,保護(hù)殿下,保護(hù)殿下!??!”隨著李煜昏迷過去的同一時刻,那些把守宮門的內(nèi)侍們,這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之處,立刻涌了過來,開始以李煜為圓心,將其牢牢的護(hù)在其中。隨后便是分出兩人小心的抬起李煜一堆人向著宮門內(nèi)緩緩?fù)巳ァ?p> “張小虎快去,稟告陛下,就說吳王遇刺,情況不明,御醫(yī)正在為其醫(yī)治;然后李小俊你立刻去太醫(yī)院找個太醫(yī)過來,為殿下治傷,記住了,要是他們不過來,就是綁也得給本都頭綁過來?!必?fù)責(zé)此次職守的侍衛(wèi)軍都頭陳江點出自己兩個得力的手下,命令道。
“都頭放心,我們哥兩雖不是什么戰(zhàn)場英豪,但也不是什么忘恩負(fù)義的人,殿下曾經(jīng)記得我們的好,我們這些當(dāng)值的自然不會誤了殿下就是。”被都頭陳江點出的兩人立馬抱拳應(yīng)道。
“還不快去?。?!”陳江不滿的大喝道,這兩小兔崽子這時候發(fā)什么感慨,不知道趕緊去辦事。
哎,好,是嘞?!北欢碱^訓(xùn)斥的兩人立馬想起了此刻不是作兒女之態(tài)的時候,便立馬放了長槍,向著各自目的地而去。
“希望殿下,此次能安然無恙吧,不然我老陳非得被兄弟們戳著脊梁骨罵死不可!!!”陳江看著躺在宮墻樓值守歇息床上的李煜,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沖著眾位侍衛(wèi)大喊道;“弟兄們之中可有會處理傷口的,先幫殿下祛下毒止下血再說。”
“都頭,你說我們這些侍衛(wèi)禁軍久守著宮廷重地,平日里不上戰(zhàn)場又不受傷的,要說會些武藝倒還正常,這止血祛毒的還真不會?。 闭f話的是平日里陳江相當(dāng)器重的麾下牙將之一江小林。
夢翰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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